來,然後放心回去。”黃芪道:“多承岳母好意,但家父叮囑,問了安就要回去。”夫人道:“不妨,賢婿住在此,多隻一月,少只半月回去就是了。”吩咐廚房整了夜膳,黃柏把行李安下書室。夫人道:“你大舅金櫻子在宮中教太子的棋畫,四五日不回來了,府中又乏人,賢婿在此間料理則個。”當下黃芪住下不表。
且言金石斛起兵到了宣州地界,泰艽、石羔道:“稟上老爺,前面這座山便是蜀椒山了。”金石斛傳令安營下寨,鳴金擂鼓,吶喊搖旗,放炮攻打。山下小嘍兵見了,飛損入關,跪稟道:“大王,不好了,有官兵前來攻打了。”天竺黃道:“哪一方的官兵?”小嘍兵道:“只見旗上乃是長安總督金。”天竺黃與郁李仁道:“原就是前日搶他的女兒,故此前來征討,軍師有何妙計退他的兵?”郁李仁道:“妙計倒有,一時生不出來,吩咐眾嘍兵將灰瓶滾木金汁等物多備在山上,嚴密防守,再作計較。”未知那天竺黃出關迎戰否,看下文分剖。
第5回 木總兵起兵相助 天竺黃戰敗逃生
兵書戰計古來聞,首末相攻不可爭。
算就劫營穩取勝,不堪匹馬敗紛紛。
卻言郁李仁對天竺黃道:“大王如此英雄,何懼官兵,大王且出關交戰,可以殺敗來軍。”那天竺黃聽了,連忙披掛,拿了大砍刀,上了烏騅馬,領了五百個嘍羅兵,一聲炮響,衝出關來。金石斛列成陣勢,四個副將立馬於門旗下。天竺黃抬頭一看,那金總督威風凜凜,怎生打扮,但只見:錦鞍駿馬紫絲韁,金翠明盔耀日光。
雀畫弓懸一彎月,龍泉劍掛九秋霜。
繡袍巧制鸚哥綠,戰服輕裁柳葉黃。
頂上纓花紅燦爛,手持鐵桿點鋼槍。
當下金石斛大喝道:“強盜,你好好將吾的兒女送來,饒你的性命。若有半點差池,叫你死在目前。”天竺黃道:“將軍小必忿怒,你令愛小姐車過此地,誤為搶劫,今已投池而死了,請將軍收兵去罷。”金石斛大怒,喝道:“你這毛賊,巧苦花語,擅敢支吾,看槍。”那天竺黃舞刀急架相還,兩個在蜀檄山下廝殺。這一場大殺,但只見:一對南山猛虎,兩條北海蒼龍;龍怒時頭角崢嶸,虎鬥處爪牙獰惡。
似銀鉤不離錦毛團,如銅葉振搖金色樹。翻翻伏伏,點鋼槍無粒米放入;往往來來,大砍刀有千般解數。
大砍刀當頭劈下,離頂門只差毫分;點鋼槍用力刺來,望心坎略差半指。
用大砍刀的壯士,威風上逼鬥牛寒;使點鋼槍的將軍,怒氣起如雷電發。
一個是扶持社稷天蓬將,一個是整頓江山黑煞神。
當下金石斛與天竺黃殺到四五十合,未分上下,薑黃、白芷拍馬前來相助。薑黃使方天戟,白芷用大刀,三個戰一個。天竺黃抖擻精神,閃開槍,架開刀,迫開戟,殺到天昏地黑,日色無光。天竺黃看看要敗下來,郁李仁在山上鳴金,那天竺黃把烏騅馬一提,大敗而走,急速上山緊守不出。金石斛離山十里下寨,在營中悶悶不樂。
卻言宣州總兵木通,得了姐夫金石斛的訊息要他發兵相助,即刻出兵從東殺來,直至蜀椒山下放炮攻打。卻言天竺黃殺得一身冷汗,軍師郁李仁接著:“大王,吾看這總督金石斛與大王對手,況他的手下又有四員健將,大王與他力戰決不能取勝,今日他勝了一場,乘他不作準備,大王今夜可帶領嘍兵,悄悄去劫他的營寨,可得全勝。”天竺黃大喜道:“妙呵,軍師之言有理。”候到夜間行事不提。且言木通在蜀椒山之東放炮攻打,只是不見有人出來。木通忖思道:吾看此山高險,那強人必不聽見,不如待吾引兵去會過了姐夫再作區處。木通算計已定,領了人馬,已是黃昏時分了,軍士點上燈籠火把而行。
卻說天竺黃候至三更,點了五百嘍羅兵,含枚疾走有六七里多路,哪知後面木通的兵馬也到了,只見後面燈籠火把不計其數,眾嘍兵先是大亂,嚇得天竺黃魂不附體,想道:“中他計了。”急回馬頭,叫聲:“嘍歲們,隨吾走罷。”早又被木通聽見,知是強盜黑夜來劫營,當下不顧上下,執起玉金刀,把這些嘍羅兵殺了大光。這邊天竺黃大怒,叫道:“何處匹夫敢來殺吾嘍羅兵。”把大砍刀一起,四下裡混殺,喊殺連天。早早驚動了總兵。金石斛忙起來,叫聲:“不好了,此黑夜何處廝殺?”秦艽道:“只怕那賊人來劫寨。”薑黃道:“莫非木總兵爺連夜到了。”金石斛道:“且殺出去。”急下令叫眾軍披掛,金石斛挑起了點鋼槍,秦艽拿了朴刀,石羔拎了長槍,白芷持了方天戟,薑黃使了大刀,各個上了馬,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