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眼神中露出渴望,也就在這時,陽春冷哼一聲,道:“魔棺是我的。”
柳生純一郎突然從夢呢中醒來,他忽然背出一身冷汗,心中竟有種不詳的預感,只怕自己今夜會與這魔棺有一種奇特的交集,也不知這是喜是憂?
“春少若能將這魔棺想讓,某家願意答應你那件事。”
陽春目色一動,道:“你當真願意?”
柳生純一郎一咬牙,道:“你將我自東瀛請來,無非是為了那件事,某家如今願意答應你。”
杜榮忍不住問道:“是什麼事?”
陽春似乎也在權衡,他沉默半響,終於搖搖頭道:“不行,我對魔棺勢在必行。”
“再加上那三招勢字訣呢?”柳生純一郎把心一橫,脫口而出道:“某家可以再加上那三招,這代價你無論如何也不吃虧了。”
陽春道:“是陽逆槍十三招中散落的那三招勢字訣?”
柳生純一郎一時脫口而出,已經有些後悔了,不過此時都完了,他只能一路走到黑,回答道:“正是那三招。”
陽春道:“傳說中的勢字訣果然流落到了東瀛?”
柳生純一郎頷首道:“不錯,某家也是在幼年一次極偶然的機會下得到了這三招,從此無敵於東瀛島。”
陽春在考慮,柳生純一郎又道:“你身懷三式攻字訣,如果再得到那三招勢,要想一舉突破多年困固的化身境界並非不可能。”
這句話深深的打動了陽春的心,他緩緩的點點頭,道:“可以。”
杜榮被他們說的話搞得糊塗了,他根本聽不懂這說的是什麼,他更不明白為何突然間陽春和柳生居然又達成了一個交易,他居然又變成了外人。
現在,似乎一切都該到了塵埃落定的時候了,利益已經分配完全了,陽春看似無意的瞟了一眼豪命,豪命被他冰涼的目光看了一眼忍不住咳嗽了兩聲。
“哈哈哈,實在是可笑!”就在此時,沉默的白雪居然放聲大笑,尖叫道:“你們打得好如意算盤,可惜,這魔棺世上只有我一人能夠掌控……”他吃吃笑道:“只因這世上也只有我一人是龍陽體!”
“哈哈哈!你們這些人……不過是痴人說夢!”
柳生純一郎冷聲道:“如何掌控陽逆槍,某家自有辦法,不勞雪少費心了,不過,如果不是雪少提醒,某家倒還忘了一件事情。”
白雪道:“什麼事?”
柳生純一郎道:“未免夜長夢多,某家建議,先殺白雪,如何?”他雖然是商量的口吻,但目光卻是看著陽春。
陽春莫然道:“好。”
陽春不說話了。
白雪仰面又嘆道:“我這一生吃的好東西是別人的十倍,喝的好酒是別人的十倍,玩過的地方也是別人的十倍,如果我死了,或許為我哭的人也有別人的十倍,既然如此,我還有什麼不能死的。”
陽春望著躺在地上的白雪,他的心裡不知道在想什麼,這個人本是他前半生最好的朋友,他們的感情是別人絕對無法想象的。
白雪又道:“春少,如果不能死在女人的手裡,我寧願死在你的手裡,畢竟,我們曾是好朋友。”
陽春道:“可以。”
一個人要親手殺死自己的好朋友,這是什麼樣的心情。
“我還知道,你如今對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難免會在心裡有一些愧意,也正因為這樣,你一定要殺了我,否則你的心裡會永遠不安,永遠會覺得有愧疚在心,而到那時,這個心魔會永遠的困擾住你,使你終生也無望一元大道。”白雪的確很懂人心,可是為什麼他說這些話的似乎總是缺少了一點感情,那話說的就好像是炒菜時忘了放鹽一樣,儘管看著好看,吃起來總是差了一點滋味。
陽春無疑也很懂這個道理,所以他殺白雪的心異常的堅定。
陽春慢慢的走到白雪面前,他凝望著白雪的臉,彷彿要將這張臉仔仔細細的印在腦海裡。
這張臉的確是世上少有的美麗容顏,雖然雙眼略顯有些狹長,可那眼底碧綠色幽藍如一汪千年的湖水,白雪一死,這個江湖也不知道還要多少年才會再出一個這樣的人了。
沒有白雪的江湖,又該是何等的寂寞?
白雪微笑的看著陽春,他甚至說:“你可以靠近一些看著我,只因我實在還有最後一句話要與你講。”
陽春靠的更近了。
江湖夜雨,一燈昏暗。
昏昏濛濛的燈火裡,白雪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