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他出手,他三番四次想動,都是她那隻左手按下,一直到了現在,她的左手還按在白雪的手上。
曲無雙已經看的目瞪口呆了,他也發現,白水光到了現在也不過才用了一隻手,只是他想不明白為什麼她不用雙手對敵。
不止是他,還有小茵娘也早發現了,她之所以久攻不下,也是在顧忌白水光的那隻左手,她看不透白水光那隻左手下到底藏了什麼東西。
或許是一個百發百中的歹毒暗器,或許是一口吹毛斷髮的利劍,也可能她死也不放手的是傳國玉璽!
想到這裡,小茵孃的鞭子揮舞的更急,更密,更毒辣。
“著!”就在那一刻,白水光的右手二指輕輕的捏住了小茵孃的銀鞭末梢,那條毒蛇般的鞭子立即變作一條死蛇,然後她的左手一揮,已有一個迅疾無比的人影撲向小茵娘。
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江湖上開始傳說,白雪的輕功已經是天下第一,這或許有些誇大,但若要說天下輕功前五名的,白雪應該能夠入圍,何況這一下他已經積蓄良久,藉著白水光的一臂之力,簡直就是快逾閃電,在小茵娘根本來不及任何反應之前,已經點住了她身上十八大穴,然後一把攬住她酥軟的身子又掠回床邊,微笑不語。
“你!”
這一變故實在太快,快的不過只是一個眨眼,局勢已經完全逆轉,小茵娘已經由絕對的勝利者轉變成了階下囚,她當場喉頭一甜,一口鮮血湧出。
這倒不是白雪傷的,而是她氣的。
“你是誰?”她強硬的又咽下這口鮮血,狠狠道。
白雪笑笑道:“我是誰?難道你不知道嗎?”
小茵娘望著這個男人,白雪已經易容,她的確認不出來,嘆息道:“我認不出,我自以為這未央宮是瞭如指掌了,可沒想到。。。。。。”
她沒想到之後的話沒說,可白雪已經知道她誤會了,她看見自己從白水光的床上奇襲而出,以為自己是白水光蓄養的面首。
“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哦?”小茵娘顯然不信。
“這。。。。。。”白雪也自知解釋不通,不過他也不準備解釋,又笑道:“你已經敗了,敗了就是敗了。”
“不錯。”小茵孃的臉痛苦的扭曲了,她恨聲道:“我本不該敗,本不會敗。”
白雪冷聲道:“可你已經敗了。”
小茵娘只能嘆息,“哎。。。。。。”
“你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敗嗎?”白水光忽然淡淡道。
小茵娘道:“我敗在自己籌備不周,竟然沒發現你居然還有人忠心與你!”
她那殺人般的目光狠狠的盯著白雪,白雪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你錯了。”白水光也望了一眼白雪,她說道:“你錯在不夠狠,要做大事就必須要夠狠,你既然已經掌控了一切,完全可以一把火燒了這未央宮,到那時,我窮途末路只能強行闖出去,而你就可以守株待兔,以逸待勞,豈能手到擒來?”
“我。。。。。。”
“可你偏偏沒這麼做,選擇了一種最笨的方法,與我決戰,結果害得自己身陷囹囫,功敗垂成。”
“我。。。”小茵娘滿臉狐疑,道:“你為什麼還要跟我說這些?”
“我告訴你這些,是要你知道自己該怎麼做。”白水光將目光從白雪身上轉過來,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小茵娘,道:“你現在知道該怎麼做了嗎?”
“我。。。我該怎麼做?”小茵娘還是不明白,在她認為,自己被擒,只有死路一條,可看這樣子,白水光並不想要取她的性命,這實在太過奇怪。
白水光緩緩道:“為君者,必須要有非常之手段,你若是不能做到,我算是看錯了人?”
“為君。。。”小茵娘頓時覺得渾身被一個霹靂擊中,整個人不自主的顫抖起來,喃喃道:“你是說,你看中了我?”
白水光道:“你終於明白了。”
“這。。。”白雪也聽明白了,但他更加糊塗了,明明已經擒住了叛亂元兇,為何不但不處死,還要看中了她,這究竟是哪門子的道理。
“從今天開始,這一刻開始,北域就交給你了。”白水光渾然不顧眾人的驚異欲絕的目光,緩緩宣佈道:“我白水光已經死了,你願意做我也行,願意自己另立門戶也行,不過我勸你還是借我的名聲用幾年,以備南國之隱患,待到幾年之後,北域兵強馬壯之後,你要南下也行,要固守也行,都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