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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阿瑪發誓有生之年,一定會親手處置繼福晉博爾濟吉特氏,還你們額娘一個公道!”

揚丹再也忍不住了,哭著跪下來,抱住雅布的腿:“阿瑪!阿瑪!”

“阿瑪,不願你們兄弟姐妹幾個,為了這個蠢女人反目成仇,兄弟姐妹自相殘殺!你們哪個不好,都是戳了阿瑪的心,阿瑪都很心痛!你們身上都留著阿瑪的血,都是鄭親王的血脈!”

揚丹知道心裡最苦的其實是阿瑪,他實在無從選擇自己的出身,他不僅是他們的阿瑪,也是敬順他們的阿瑪,更是簡王府一系的當家人,他要守住祖宗留下的百年基業。

揚丹輕聲輕腳的離開了,雅布靜下心來想想如何同嫻雅解釋,如何安排他今後的路子。這孩子記在嫡福晉西林覺羅的名下,也是他們簡王府唯一的女兒,一個郡主封號跑不了。宗室貴女,特別是封號越高的,基本要和親蒙古。

若認回去,按照皇太后的那個護短性子,只怕嫻雅要嫁到科爾沁,只怕會落到端敏的手裡。在她手上,嫻雅還有什麼日子好過呢?嫻雅在民間日子久了,野慣了,又學得一身好功夫,只怕會跟端敏拼個你死我活!

千辛萬苦找回的寶貝女兒,他可捨不得讓她去蒙古吃沙子,再受那對母女的氣!這事他得好好琢磨琢磨,最好嫻雅嫁到京城,他能時不時能看到女兒,照顧著女兒,看她過得好不好。只有揚丹、阿扎蘭、嫻雅、理盛阿他們都過得好,他雅布到地下,才有臉去見郭氏。

☆、雅布來訪

書客居揚丹走入阿扎蘭的書房,書房靜悄悄地,一個人影都沒有這麼冷的天,他去哪了?轉身去了臥房,只見床上藍底素白花被子底下,有一團東西在不停地蠕動,隱隱傳來哭泣的聲音,阿扎蘭在這裡,揚丹鬆了一口氣。

扎蘭自幼身子弱,又中過寒毒,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才治好,揚丹生怕他一怒之下跑出去,萬一著涼就麻煩了,這段時間的心血就白費了。

阿扎蘭的房間燒了地龍,很暖和,揚丹脫去外頭的大氅,掛到牆壁上。掀開被子,把弟弟從被窩裡拉了出來,這孩子沒頭沒腦把自己埋在被窩裡,也不怕憋壞了。

阿扎蘭一見是二哥,忍不住撲到二哥懷裡,哇地哭出聲來,揚丹輕輕地拍著弟弟的後背,低聲安撫他,用手帕拭去弟弟臉上的淚痕。

望著阿扎蘭紅紅的兔子眼,揚丹心裡酸酸的,三弟平常很懂事,懂事地讓人忘記了他的年齡。

這麼多年一直被寒毒折磨著,也沒見他哭過,說來弟弟也不過是個十一歲的孩子。那年額娘失去音訊,自己那時已是四阿哥的伴讀,八歲的弟弟躺在病床上,眼巴巴的望著自己,他每天就盼著自己早點從宮裡回來,給他講講外面的發生的事。

額孃的嫁妝很豐厚,繼福晉一直打它的主意,阿瑪覺得兄弟倆年紀幼,也同意了。

那段時間恰好他跟著四阿哥去了五臺山,阿扎蘭知道這事後,提出異議道:“嫡額娘是王府女主人,要忙得事情太多,若被人知道還要幫忙打理妾室嫁妝,知道的人,說是您的一片體恤之心,不知道的人還會笑話我們簡王府沒規矩,還圖謀妾室那點產業。兒子雖然愚鈍,願意替阿瑪額娘分憂,打理額娘留下來的嫁妝。”

又說道:“嫁妝本是女子私產,最好由外祖父家派人看著,自家也派幾個人一起經營,兒子只要管管賬冊就行了,不懂再向阿瑪和嫡額娘請教。”

弟弟話裡話外的意思,阿瑪全都明白了,也明白繼福晉險惡用心,直接了當地說,他會讓岳家派人打理嫁妝,自己親自掌管賬冊,讓阿扎蘭和繼福晉放心。

這事讓繼福晉氣得鼻孔生煙,嫁妝佔不到便宜後,吩咐下人剋扣弟弟的分例。

這王府後院沒孃的孩子,連惡奴也欺負,八歲的弟弟拼著病弱的身子,在大門口攔了剛下朝的阿瑪,要了兩人院子的奴婢的身契不說,還單設了小廚房,連月例都不從繼福晉那邊領,直接走阿瑪這邊過。

繼福晉一計不成,,又讓人到處宣揚弟弟不孝,弟弟身子本弱,乾脆閉門不出,直接休養了。阿瑪聽到弟弟的不孝的傳聞,查明事因,勃然大怒,乾脆送弟弟到白御醫那裡調養,傳言不攻而破。

繼福晉虐待庶子的惡名聲反而傳開來了,被皇太后宣進宮,訓誡了一通,回家關了三個月的禁閉。

相比阿扎蘭,揚丹在家的時間並不多,與繼福晉和太福晉接觸不多,對於這兩人的行事做派,他遠不如阿扎蘭熟悉。知道額娘去世的真相,揚丹才覺得自己傻得天真,這人一旦利益燻心了,沒有什麼事做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