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下令啊,毆打張承業也是康大苟先動的手啊,跑到鄉政府來的是圍觀群眾不是張承業找來的啊,諸如此類的。
康大苟果然沒有發現這些細微的變化之處,聽李穆讀完一遍之後,就在那個檢討書上籤下了自己的大名。李穆把這一張東西影印了十幾份,王敏德啊張承業啊一人一份,辦好這一切事情之後,李穆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這才覺得自己又渴又餓,自從早上吃完早餐以後就什麼都沒吃了。鄉政府自身已經被劫掠一空了,李穆在鄉政府周圍走了一圈,理所當然什麼吃的都沒看到,所有的餐館飯店小食店都關門了。那些農民自己倒是帶了東西來吃,不過都是些地瓜紅薯之類,已經被他們自己啃了不少,李穆也不好意思向人家要。
走遠一些也許有人還開著店吧,李穆這麼想著就往外走,走著走著,已經出了鄉政府範圍了,還是一家開著的店都沒看到。說起來這也是李穆自己造成的,他用那些山寨機收買了人家,讓那些人說事發時自己不在,結果那些人收到手機就都藏在家裡了,開店的自然也不開了,反正也不會有生意。
這時候李穆看見遠處有一個鬼鬼祟祟的人,正在偷看著鄉政府的方向。仔細一看,這人李穆是認得的,是鄉政府的會計,似乎叫做魏什麼的,李穆忘了他的名字。魏什麼看了一會兒,就接了一個電話,李穆隱隱約約聽到有:“他們還在儘快來300人以上”等等詞語,難道這傢伙在叫救兵?要幾百農民,只需要幾十個甚至十幾個武警,或者只要狠下心來,兩三個帶著衝鋒槍的警察就足夠把這些烏合之眾嚇跑了。
可是國家不能這麼做,他要的是社會的秩序,而不是鬥毆的勝利。所以國家只能夠動員幾百個警察或者武警來,包圍分割然後把人全部都抓起來,再慢慢詢問口供甄別到底誰有罪誰無罪,誰是主謀誰是脅從。平原市雖然是省會,警察很多,但它不可能把所有的警察都調過來執行這個行動,所以出動的只可能是武警。
要出動武警,按照現在官僚機構的執行速度,不可能會快的。按照李穆的估計,起碼應該是幾個小時之後,可是儘快來是什麼意思呢?難道平原市的領導敢讓警察過來?這不太可能吧?李穆偷偷地摸上去,走到魏什麼的背後,趁著魏什麼東張西望的時候一把奪下他褲袋裡面的手機,看了看已撥電話和已接電話,這兩個電話號碼都是一樣的。
“李李老闆!”魏什麼嚇了一跳,看見是李穆,立即求饒,“李老闆不要打我,我上有八十歲老孃,下有三歲小孩,外面還有一個情婦,今年才28歲”
靠,就你一個鄉政府的會計還能養情婦?工資才多少啊?還28歲,你養個48歲的還差不多。李穆在心底鄙視了他一回,問他,“你剛才給誰打電話通風報信呢?是不是市領導啊?他們叫了人過來沒有?是特警還是武警啊?”
“通風報信?沒有,沒有這回事!”魏什麼點頭哈腰的說,“只不過是神農公司的王總讓我隨時向她報告我們這兒的情況,我每隔20分鐘給她發一個簡訊或者打一個電話。市領導那兒還在開會研究這事呢,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做結論,沒聽說已經派人來了。”
神農公司的王總?李穆對神農公司的內部架構不是很熟,也沒聽說過哪一個副總是姓王的,不過賈宏光曾今提起過,神農公司的董事長,他們那個神秘莫測的上司,倒是姓王——這人實在是太神秘了,神秘到連賈宏光都沒見過。有人說她是省委書記的親戚,有人說她是外籍華人,有人甚至傳說她根本就不存在。
“你說的王總是誰啊?”李穆裝作毫不在意的問。
“是神農公司的王總啊,”魏什麼說,“王董事長王總。”
“原來是王總啊!”李穆裝作和這個王總很熟一樣,“你怎麼會認識王總的呢?”
“神農公司的王總啊!”魏什麼說,“前兩天上了電視的嘛,一看就認出來了。”
“你不是透過電話聯絡的嗎?”李穆隱隱覺得有些不對,“怎麼又看見人了?”再說王總上過電視?李穆怎麼沒看到啊?不過這幾天李穆都沒看平原市的新聞,忽略了也不奇怪。這可真是太可惜了,聽說那個王總是一個大美女來的。
“不是啊,剛才我們一大堆人被您的化學手雷燻跑了,從鄉政府一口氣跑到這裡。許多人中了毒,嘔吐不止,眼看就不行了。”魏什麼說。李穆很想告訴他其實那只是一陣風而已不過那些鄉政府的人怎麼會嘔吐呢?難道是群體癔症?“我們連忙去找醫生,不過鄉政府這兒只有一個很小的醫療所,裡面的兩個醫生醫術也不怎麼樣。我們連忙給政府打電話,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