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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的原因,就是沒事情可以做,必須得不斷的看螢幕,自己的飛機有沒有來,有沒有開始登機。李穆吃了好幾家的餐館,覺得也不過爾爾,雖然燒鴨燒鵝還是那麼好吃,雲吞麵也很是爽滑,滷水豆腐什麼的也很香濃,不過遠遠比不上自家的雪花豬肉啊當然這只是因為李穆妒忌自家的雪花豬肉雖然行銷全國,卻沒能夠打進去香港市場。
便宜的都吃過了,李穆打算去吃比較高檔的。抬頭看見一家阿二鮑魚,李穆走了上去,人家卻還沒開門。李穆只得又走了下來,在樓梯上忽然有人叫住了他:“哎,這不是李穆嗎?”聲音又軟又糯,很是熟悉。李穆轉頭一看,的確是熟人,還是一個美女呢,穿著空姐的服裝,身後還拉著一個大箱子,但是李穆一時間忘記了人家的名字,只好打哈哈說了好幾句,然後才猛然想起一件事。
“你不是生病嗎?”李穆很是奇怪,“怎麼到這裡來了?”說起生病,李穆順便還想起了人家的名字,“韓美華小姐。”她父親叫做韓公田,乃是一個積年老賊,在虹井路霸佔了一個公廁為家,在李穆拆遷的時候韓公田號稱要給女兒治病,非要勒索李穆幾百萬。後來李穆可憐韓美華,真的給了幾百萬出去,結果韓公田拿了這幾百萬自己跑了,把得了絕症的女兒扔在醫院不管。
還是李穆去交了醫療費,讓韓美華繼續治療(還順便春風幾度)。可就算是這麼樣,醫生也說韓美華的病情不是很樂觀,大概只有幾年的壽命了。可現在看起來,韓美華雖然還有些瘦弱,但是臉色已經比以前好很多了,還能拖著那麼老大一個行李箱走來走去,明顯體力也是變好了。正因為和以前形象差別太大,李穆才會一時想不起名字來。“你的病已經好了?”想到這裡,李穆很是高興,自己的穿越,難道又救了別人一命?
“好什麼啊!”韓美華掩著嘴笑著說,就好像普通小女孩說笑一樣,“我這個病是絕症來的。哪裡有可能治得好。李大哥給我交了幾百萬的治療費,不過是延長几年壽命罷了。雖然李大哥大概是把我忘了,不過我在醫院裡面可是一直都在看著李大哥的啊,後來看到李大哥大發神威,把省政法委書記何林然都拉下馬了,我在為李大哥慶祝的同時,又得到了靈感。那個何林然可以靠著止痛藥硬把身上的病痛壓下去,我自然也可以,於是我就和醫生要求了,叫他給我止痛藥。醫生說止痛藥對我的病情一點幫助都沒有,還會抽取體內的生命力,反而會讓病情更加惡化,要是我靠著止痛藥到處跑的話,可能活不過兩年。我說這沒有關係,李大哥你又把我給忘記了,我總不能一輩子呆在醫院吧?就算只有兩年也夠了!所以我就硬逼著醫生給了我止痛藥,然後就跑出來找工作了。開始的時候沒能找到什麼好工作,後來我拜託了李大哥你那個經理王平,他幫我弄到航空公司去當空姐了。雖然很辛苦,不過很充實呢,大家都說我乾得很好。”
聽到這裡,李穆就有些愧疚,他的確是吧韓美華完完全全的拋在腦後了。“你怎麼能這麼任性呢?”李穆勸她說,“何林然現在都躺在醫院裡面,話不能說,動都不能動,連拉屎拉尿都沒法子,渾身插滿了管子,生不如死,你不會也想落到這個境地吧?趕緊把工作辭了,回醫院住著去,止痛藥也不要隨便吃了。”
“我寧願轟轟烈烈的在工作中死去,也不要一事無成的躺在病床上面苟延殘喘!”韓美華對這一點很是堅持,她已經不知道會說服了多少人,也不差李穆一個,“反正我這個是絕症,活兩年三年和五年六年,也沒有什麼區別。人家說生了病是度日如年,我在病房裡面,則是度年如日,每天打針吃藥,毫無區別,回憶一下過往,每天和每天毫無區別。這種日子,過著又有什麼意思呢?”
不過李穆可沒有這麼輕易被說服,“活著就是最大的意思。”李穆說。曾幾何時,李穆也認為自己的人生毫無希望,就是每天混吃等死吃房租和理財收入,只能陪著李富貴在一個小島國終老,不能回國,沒事業可以幹,娶老婆還得防著人家是直奔金錢而來。後來事情不是起變化了嗎,李穆都穿越了,韓美華說不定也能碰上什麼奇蹟呢。
不過韓美華也是非常固執的人,她在病床上面躺了十幾年,自詡早就把生死給看透了,哪裡有這麼容易說服。兩個人在在樓梯上說了一會兒,韓美華激動起來,指手畫腳的。李穆一來怕她發生什麼意外,而來在樓梯上面拉拉扯扯的也不好看,於是只好找了個咖啡屋,一邊喝茶一邊談。
“你不要灰心失望啊。”李穆勸她說。剛才說了這麼好一會兒,他也口乾舌燥了,拿起絲襪奶茶就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