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有好些耐旱的品種。”加兩千畝耕地,這得多花多少錢啊!糧食品種那麼多,幹嘛非要在在水稻一棵樹上吊死這麼說有點不太對,水稻是禾本植物一種草來的,不是樹。
“玉米要種,小麥要種,大米也要種啊。”徐明光說,“我國地大物博,各地飲食習慣都不同,有些人不吃飯不行,有些人不吃麵不行。所以大米麵粉都要準備著,玉米地瓜做補充,土豆馬鈴薯即可當飯又可當菜,一樣都不能少。要是不種稻田沒有足夠的大米,南方人會造反的。從外面進口的話,價錢貴不說,質量也沒保障,運進來還得花老大功夫。”
這就是大吃貨帝國的悲哀啊,想當年,人家英國人西班牙人葡萄牙人,吃著爛肉壞餅乾,喝著腐臭的水,度過大海重洋,開闢了大航海時代。差不多同一時代的鄭和航海,船上養雞鴨發豆芽,生活條件比大航海時代的西方船好太多了,他們也養牛羊,不過是專門為船長大副提供牛羊奶的,下層水手連茶都喝不上,只能喝酒。“這片水稻看上去這麼漂亮,原來產量這麼低啊。”李穆說。
“是啊,雖然產量低,不過確實很漂亮。”宋奕秋看問題的角度和李穆不同。
這時候遠處忽然闖過來一輛越野車,突突的冒著黑煙,面對著田埂不閃不避直衝過去,把漂亮但是產量低或者說產量低但是很漂亮的稻田壓得亂七八糟,朝著工地闖過來。“靠!這是誰啊?”李穆忍不住罵了一句,“怎麼這樣開車?”
徐明光凝神看了幾秒鐘,“不是我們的人!發警報!”
能夠在阿摩尼亞這種無法無天之地生存下去,當然不會連這一點警覺都沒有。很快木屋區那邊就響起了一陣忙亂,工地這邊也迅速動員起來,保安隊都拿起了槍支,幾輛大車擺在路中間,防止這車直衝上來。那車繞過了木屋區,直奔工地而來,開到大車之前,駕駛員連滾帶爬的跑下車,高舉雙手大叫:“快帶我去見你們的首領,我有重要情報!”
車後走出幾個保安隊員,用槍指著這個駕駛員,剛才只要他再上前一步,這些人就會開槍了。現在他雖然高舉著雙手,保安隊員們還是仔仔細細的搜查了一遍,然後才把駕駛員押到了山上。這個駕駛員大約五十多歲,留著黑白摻雜的短髮,眼神銳利,體型標準,身手利落,一看就是當過兵的。李穆看著覺得這人有些眼熟,但是一時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李穆!”那人一看見李穆就大聲叫出來,“沒想到我們在這種情況見面。”
要是在國內,李穆不管想起來沒想起來,肯定就要裝作很熟絡的老朋友,先拉拉家常旁敲側擊,聊一會兒說不定就想起來了。可這是在非洲,危機四伏的地方,李穆一時就放鬆了警惕,順口就問了出來:“你是哪一位啊?”問完之後李穆懊悔不已,自己還是太年輕歷練不足啊,生意人的血脈還沒有滲透到骨子裡。
那人睜大了眼睛,似乎李穆說了什麼很不可思議的話一樣。就連徐明光也是一副見鬼似的神情,“小穆啊,你是不是的了老年痴呆症?還是非洲太熱,把你給燒糊塗了?這是石黨生啊!石黨生!你又不是沒見過!你糊塗成這樣,哪天被人一槍蹦了,那可真的是一點都不奇怪!回國以後帶上週一冉,免得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其實李穆還真沒親眼見過,照片影片等資料倒是看過不少,可是和真人比起來,明顯有不少差距。李穆仔細看著石黨生,他今年應該是62歲了,但是完全看不出來,雖然白頭髮減了一些分,但整體看上去還是很有精神氣的,一點都不像剛死了唯一愛子的人。他和石紅才樣子很像,氣質卻是天壤之別。
這就是石黨生,那個要殺李穆的人。“你來這兒有何貴幹啊?”李穆很不客氣的問。這傢伙居然自投羅網,那可真是太好了,非洲這種野蠻之地,一槍蹦了,誰都找不到說理的地方。就是不知道保安隊肯不肯,人家都是正規的公司僱員,殺人越貨的事情不一定肯幹。況且石黨生這麼大搖大擺的跑過來,難說有什麼後手。
“我來非洲當然是來殺你的。”石黨生也不避忌,“唯一的兒子被你殺了,我這輩子都沒有了指望,當然要殺你報仇。可是你這傢伙錢多勢力大,我找的人都不肯幫我。本來以為終身無望報仇了,沒想到你這個傢伙居然會離開國內,跑到非洲來,這可真是天助我也。別奇怪,我在你家的電話裡面裝了追蹤器,沒有竊聽功能,所以很難檢測出來。這一陣子你失蹤了,我就知道你去了外地。前幾天有個阿摩尼亞的電話到你家,我就知道你來了非洲。找機會拜託那些監視我的笨蛋,去到香港,搭了飛機就來找你。要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