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幕幕湧上心頭,居然依舊是那麼清晰。為什麼命運會有那樣的安排,陳凡心如刀割,臉沉如黑夜。
趙香兒再也沒有說話。她抱著雙膝,看著燃燒的火焰,竟然慢慢睡熟了。
夜越來越深,天地一片寧靜。
直到天邊亮起一點白光,趙香兒才睜開眼,她身體一震,自己什麼時候這麼大意,居然睡著了,而且還睡了一晚。
對面的人早已離去,她站起身才察覺到一件青衫從身上滑落。
她怔怔的望著遠方的山巒,一腳踢飛一個還未燃盡的木頭,這才拾起青衣,恨恨的離去。
斧劈刀削般的山漆黑如墨,陳凡終於到了標記有劍星草的地方。
山如稜,直入雲霄。
山下遍佈劍星草,陳凡掃了一眼不禁眉頭一皺,這些劍星草真能幫助劍客領悟劍意。
陳凡拔了一株,仔細感悟了下,眉頭皺的更緊。劍星草,形如劍,葉上有斑點故得名劍星草。
丟下這株,陳凡放出金靈鼠,慢慢登山。
金靈鼠一蹦一跳的向前,在懸崖峭壁上給他找了兩珠三百年的劍星草就再也沒有收穫了。
快到山頂時陳凡突然一怔,山上有人,而且不少。他們都盤坐著,大多是後期和巔峰的修為。
陳凡注意到數人的衣衫上都有劍谷的標識,愣了愣就在後面找了個位置也有模學樣的盤坐下來。
劍客都是這麼孤傲麼,居然都沒有一個人跟他說話。他們都是在悟劍麼,陳凡不知道,這個時候他迫切需要一個人指點一下。
坐著一坐就是一天,陳凡的神識覆蓋著山頂,整整一天,都沒有任何收穫。他拔下一株劍星草,嚼了兩下,很難吃,也沒有什麼靈氣,更不存在傳說中的劍意。
他端坐著,遙望遠方。天地相連,竟成一片,一輪圓月正慢慢落下,他心神漸漸的沉下來。
一天又一天,山下有人上來,也有人離去。日出日落,月出月落,黑白交替,永遠就這樣的交替著。太陽始終如一,只有月亮在不斷變化。
陳凡心有感概,永恆不變的是天地,變化卻是這黑天白夜。他突然心頭猛的一動,黑夜白天,不正像是一春一秋麼,黑白交替是一整天,春秋交替是一整年。
他突然明白,春秋二十四劍其實並非是二十四劍,而是兩劍,或者是一劍。
一個月時間不足以領悟到至高的劍意,卻讓他明悟了春秋劍法,這也是一個很大的收穫了。
他微笑著起身,離開。
這時一道山風突然吹來,劍星草擺動,一浪一浪的直達山頂,形成一股強大的風,割的陳凡的臉有些疼。
陳凡喃喃的說了句:“原來是這樣!”
周圍很多人看著他的樣子目光微動,一人問道:“兄臺可是悟到了?”
陳凡搖了搖頭道:“只是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就劍谷這群熊鱉也想領悟劍意,簡直是笑話。”不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冷笑。
一個白衣少年,金冠束髮,正一步步登上山。
他一身畢露的鋒芒,讓很多人目光一變,這是一個很強的劍客,本身的修為雖然只有化脈境後期,但是此時散發的鋒芒銳氣,竟然不比化脈境巔峰的修士差。
“你是什麼人,竟敢如此侮辱我們劍谷。”前方一個盤坐的藍衣青年,突然站起身,盯著白衣青年怒斥道。
白衣少年一聲笑,道:“我是什麼人,試過我中的劍就知道了。”
話音未落,他已經出手,一把劍,一往無前的刺向了藍衣青年。
藍衣青年目光凝重,全身的靈力聚起,手中一把黑色大劍居高臨下的斬下。
白衣少年一聲冷哼,迎著黑色大劍居然是翻身而起,一劍直刺藍衣青年的面門。
這身法這膽魄簡直是讓人膽寒,也許只差一點就要被黑劍斬中,那絕對是血濺長空的慘境。不過他避開了劍光,要當心的就是來自劍谷的藍衣青年了。
藍衣青年顯然是沒有想到這個白衣少年居然是如此的悍不畏死,他慌忙間還是穩穩的出了一劍,身形向後飄退。
叮的一聲,白衣少年冷笑的落地。藍衣青年身體一震,退了兩步。對於一場不分生死的比鬥,白衣少年已經勝了。
“我來試試!”又一個劍谷的劍客出手。
劍光閃爍,只在剎那間就分出了勝負,白衣少年依舊獲勝。
又有一人憤而出手,三劍後落敗。
不少人站出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