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到來的不凡人物自然引起了陳凡的注意。在他的印象中,只有覺遠、阿難可以比得上。
只是陳凡的重視似乎只是一廂情願,和尚似乎並沒有注意到他,其目光留在了少女的身上。
“妙玉師妹是來憑弔的麼?”年輕和尚在臺階下站定輕聲相問。
少女回首道:“我只是偶然路過,感覺到有人在此,就過來了。梵宏師兄怎麼會到此處?”
青年和尚道:“我也是感覺到這裡有人,才會停下。萬年古剎隨塵去,每每駐足,總是心有所感。”
妙玉道:“繁華落盡,只剩塵土。古寺蒙塵,終難不朽。”
梵宏輕嘆了聲,此時目光落到陳凡和圓木的身上,問道:“你們是何人,為何會在此停留?”
陳凡道:“我們也是路過的。”
梵宏盯著陳凡道:“你既非佛門弟子,身邊的師弟更是修為尚淺,你們還是儘快離去吧,此地你們不可以久留。”
陳凡道:“我們看一眼就離去。”
梵宏道:“你不是佛修,此處是佛門的一處重地,不能讓你隨便進出。”
此話登時讓陳凡眉頭一皺。
“阿彌陀佛!我佛慈悲。”就在此時遠處傳來一聲佛號,一個身著樸素青衣的青年和尚一步十米的走到了破敗的古寺前。
他開口道:“緣來則去,緣聚則散,緣起則生,緣落則滅。他們既然能來就是具有佛緣,梵宏師兄的做法太過霸道了。”
梵宏凝道:“少林寺事關重大,法華師弟應該知道幾千年前的那一次變故,我的做法你應該能理解。他既非是佛修,就不應該留在這裡。”
法華道:“師兄言重了。一切皆在緣法,即種因,則得果,一切命中註定。既然少林寺的傳承,數十萬年不曾被人得到,即是緣法未到,如若真是被這這位施主得到,也是註定的佛緣,強求不得。”
法華雙手合十,頗有幾分高僧大德的風範。
梵宏的眉宇間不由得露出了一絲怒意,法華很明顯的是在和他作對。
“這麼說這裡也有小僧的一份佛緣了。”一個聲音從遠處傳來,人影剎那而至。這是一個頭陀,顴骨很高,眉心到臉頰有一道顯眼的疤痕,看起來十分兇厲。
“鳩摩智。”梵宏的眼中明顯的露出了一些忌憚。
鳩摩智身著黃色袈裟,單手持戒,手腕上串著七顆凸凹不平的佛珠。他年歲不大,看起來卻是滿臉滄桑,布衣芒鞋,一步踏來,帶來一股兇猛的煞氣。
他佛法深厚,一身佛光流轉,隱隱有寶光四射,如明珠寶玉,自然生輝,實力不凡,讓人無法小視。
“阿彌陀佛!”又是一聲佛號,一個年輕的佛修悄然而來。
他腳下生花,顯得很不一般
“五葉你怎麼也來了?”梵宏有些驚詫。
“緣法所至,自然就來了。”五葉平靜的說道。
他目光深邃,一身的氣息很輕靈,飄飄欲仙,不似凡塵中人。他的目光掃過在場的諸人最後落在陳凡身上。
“不知施主怎麼稱呼?”五葉問道。
“東風大陸陳凡見過諸位大師!”陳凡微微俯身。
聞言眾人的神色明顯一變,很顯然他們都聽說過陳凡的名字。此時看到的陳凡卻是如此平凡,讓他們很意外。
五葉雙手合十道:“早聞陳施主大名,今日一見當真是三生有幸。”
陳凡道:“大師過譽了。”
鳩摩智道:“久聞陳施主佛道雙修不僅道法高絕,在佛法上甚至連各大寺的佛子都不如,不知可否賜教一二。”
此言一出在場諸人都看向了陳凡。
陳凡已經感覺鳩摩智的不懷好意,他有意的在激起其他人對自己的敵意。
“賜教不敢當,切磋一下倒也無妨。”陳凡說道,他決定震懾一下在場的諸人。
“阿彌陀佛!”鳩摩智低呼佛號,踏出一步,聚起了體內的力量。
“大慈悲手!”鳩摩智抬手一掌向陳凡壓去。
雖然是試探卻依然給人一種泰山壓頂的感覺,他一出手就顯示出了自己強大的力量,想給眾人一個下馬威。
“仙人指路!”陳凡抬手輕劃,指尖一道光劃過,掌印如平靜的水面般破碎。
這一幕登時讓幾人目光一眯。鳩摩智雙目一凝,道:“陳施主果然不凡,再接我一式,寶瓶印!”
他雙手掐動了一個寶瓶印罩向了陳凡。
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