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些天,過了回覆的時期。那送去聖旨的公公也沒有任何只言片語傳回來,人也沒有訊息了。朝中開始有些騷動,有人在揣測,這王鵬無視聖意的意思。而最有可能,並迅速在朝中流傳的就是,王鵬可能要舉兵造反!那些老臣紛紛請旨重立王皇后,說定是王鵬得到了訊息才要造反!明白的人心中自由定論,這哪裡是簡簡單單的造反。那些老傢伙未免想得太單純了!楚嘯天在朝堂上,臉色十分不好。他並沒有理會老臣的嚷嚷。奈何那些糊塗的老傢伙們沒有自知之明,依然在楚嘯天面前瞎嚷嚷。一道老臣為國事擔憂,朕真心不忍,恩准免朝修養的聖旨一下。終於朝堂裡一片清淨了。
朝堂下還剩下的大臣都不怎麼發言,都仔細觀察著楚皇的臉色。正是由於這寂靜,沉鬱的氣氛更顯得有種暴風雨來前夕的沉靜。
“眾卿各疏己見,暢所欲言不必拘束。”
楚皇發話,可是眾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說話。楚嘯天巡視過去,目光落在上官裡冒身上。佇列裡的上官大人一直放低自己的存在感,突然後腦勺一陣發涼。
“上官卿來說一下你的老法。”
上官大人一臉迷糊樣,“臣,臣覺得吧。這王鵬或許已經在回宮的路上了,又或許正在準備回宮。”說著開始眯起眼,像是要睡覺打盹。這種事情他還真是沒少幹。
楚嘯天黑線,這不是廢話麼!目光嚴厲的看著,又要耍什麼滑頭!“上官卿說得有理。朕覺得若要知道真像,不如再派一個人去探探究竟。派誰去呢,上官卿可知清雨有空閒?”。
上官裡冒一個激靈,面上立馬嚴肅起來,哪裡還有方才敷衍的模樣。“臣覺得吧,這王鵬遠在北地路途遙遠,實在不宜再派人過去。再者說,難保王鵬沒有異心,派人去那豈不是白白送入虎口。”
楚嘯天睨著眼看他,“上官卿說說他可能會有什麼異心?”
上官裡冒有些猶豫,楚嘯天又道:“若是說不出來一二,朕看著還是隻能派人去看看了!”
上官裡冒咬咬牙,在心裡把楚嘯天罵了個狠。他本來不想說的,這種事情說重了是危言聳聽,說輕了就是麻痺大意,掉以輕心。“臣覺得,王鵬叢不是懷有鬼心,但他手中握有十萬人馬是真真實實的,就由著這朝廷也該做好準備。若他果然沒有二心,多一手防備也是多一些保障。”
楚嘯天點點頭,這老小子就是一匹賴馬,不打它還不走。“那朝廷該如何做好另一手準備?”
上官裡冒:“朝廷不是有五萬預備軍,這時候他們也該加緊操練了。”。另一邊,班石眼神一動,朝上官裡冒方向看了看。
楚嘯天滿意的呵呵一笑,“上官卿說的不錯。班卿你覺得如何?”。
班石:“臣定會命他們加緊操練,做好為國效力的準備。”
楚嘯天嗯了聲道:“五萬兵將統領是班卿親手調教出來,兵符又在班卿手中,朕甚放心。”
班石跪下:“臣定不讓陛下失望。”
散朝,這關於北方一事終究沒有定論。畢竟具體情況還不確定,但楚嘯天的意思也明白,他要讓班石手中的五萬預備軍去碰王鵬的十萬軍。恐怕這其中的真實目的不過是,班石手中的兵權。五萬預備軍中有五千鐵騎,那可是從建國以來經歷無數次戰役留下的精銳,是全國所有騎兵中最了不得的存在。一般不是國難之危,不輕易出動。班石自然也明白其中的利害,和楚嘯天的話外之意。
從朝殿出來,班石有些走神,直到上官裡冒拉住他。“老將軍,方才我也是無奈,望您諒解。”。
班石看著他,搖搖頭:“遲早的事。”只不過是陛下借了上官裡冒之口罷了。
看著班石蒼老的背影,上官裡冒嘆氣。這陛下他也越來越看不透了,這預備軍在班石手中為何不可呢,日後太子登基,班玉蘭為後。那軍隊還不是在皇室手中,怎麼現在就要拿回?
北邊,軍營中。主營帳內王鵬與幾位將軍在商議,其中在列的還有包子龍。王鵬接過包子龍遞過來的紙條,看了看哈哈大笑,“好好,子龍果然真心。”。包子龍也笑道:“英雄惜英雄。待將軍興兵起義攻入皇城,那兩萬兄弟定開啟城門迎接將軍雄師。只是待到將軍稱帝之日,包某那小小心願…”
王鵬拍拍包子龍的肩,“唉,子龍還不信我!到時有功之臣論功行賞,列土封王是肯定!”。說著舉杯同慶。
“將軍,張軍師他們求見。”小兵來通報。
王鵬放下酒杯,看了看包子龍。包子龍站起來,“若有不便包某就先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