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知道後責罰小妹,是他出面交涉處理了此事。
而當年冥王也是見地府無傷亡,又覺得敖錦瞳不過小孩心性便不予她計較,又瞧她哭哭啼啼,便允了她入地府,想著總有一日她玩膩了就會離開。
此時想起往事的冥王很是後悔,若當年不要婦人之仁,今日哪裡會有今後這些事。
雪女見龍三太子變臉色,她輕輕一笑:“既然都記起來那便好辦了。”
龍王似乎也看出來端倪,他轉首看向自己的兒子,目中滿滿疑惑,對著敖炙道:“何事?”
龍三太子立刻單膝跪下道:“千年前的第一次忘川水患……是…”龍三太子艱難開口說到重點時又閉了口,眼睛看向敖錦瞳,便看到敖錦瞳滿臉駭色的搖頭。
此時又聽龍王見二人模樣,心中又驚又怒,一聲暴吼:“說!”
龍三太子眼睛一閉,心一橫道:“是小妹。想入地府而不得,便掀了忘川。”果然,話音才落,龍王已經旋身一巴掌狠狠的甩向了自己的女兒。
原來千年前的那場忘川水患雖對地府無礙,卻害的東西南北四海魚蝦死絕,而海邊周遭百姓也因還算受忘川水汙染而被毒死。天庭急忙調遣天水淨化,後來雖然無毒,可那海水從此以後變得奇鹹無比,不再適合飲用,海中生物也是經過整整百年才恢復。此事對人間可謂是為禍重大。
當年一直在尋找忘川水倒流,流入四海的原因,卻因冥王緘口,始終沒有找到緣由,南北海和西海還因此處處刁難地府。東海當年雖然沒有刁難,卻也是對其他三海所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天庭似乎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莫允了四海所為。
可直到如今他才知曉,原來這一切禍端居然是自己的女兒乾的,而當年冥王甚至還保護了他女兒。這讓龍王如何不惱羞成怒。
這一巴掌打的結實,只聽敖錦瞳一聲尖叫,痛的幾乎昏厥。她扶著早已經紅腫的臉頰,卻依舊喊道:“為什麼打我!我有什麼錯!都是那溺死鬼的錯,我兩番水淹地府都是因為她!上一次怒掀忘川是因為憑什麼她入的了酆都,我卻不能進去!這一次也是因為她!若沒有她,我會讓忘川倒流嗎?若不是她我會水淹酆都嗎?我早就成了冥後了!”
沈雲川聽到這樣的話語,原本就冰冷的臉上,終於浮起殺意,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紀南霜已經入了他的心肺,只要聽別人冤枉紀南霜或者是汙衊她,他心中的怒火便毫無邊際的燒起,他的女人因他而傷,生死難測,如今卻要受到敖錦瞳三番四次莫須有的指責,這個女人根本不知好賴,他已經忍無可忍。
而敖錦瞳直到此刻,還是一味的將錯則退到一個不相干的人頭上,似乎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什麼。
雪女察覺到了沈雲川的殺意,她朝前走了一步,剛好與沈雲川並列而站道:“當年是冥王念在令公主年幼,才免去四公主的責難,如今令公主又來了一次水淹酆都城,還真是刁蠻任性,若不嚴懲只怕將來更加無法無天了,不如就交給天庭處理吧。”語罷悄然抓住了沈雲川的手。
龍王聽到這句話,似乎明白了什麼,當即就道:“敖某這就帶她去天庭領罰,至於冥府的損失,敖某一定賠償。”語罷就拖著跌坐在地上的敖錦瞳就想走。
他當然明白雪女在幫自己,若自己將女兒交給天庭,忘川倒流之事,已經過去許久,並且受難方是四海,自己四方打點多半無事,而此次水淹地府,索性傷亡不大,若多加求情,頂多敖錦瞳就是罰下界百年。可若是留在此地,就不知道冥王會如何處理了。一想到那十八層地獄,就莫名讓人心驚膽寒。
此刻一直不語的沈雲川終於冷笑了一下:“若本王說不呢?”語罷不著痕跡的掙開雪女禁錮,站在了龍王面前。
聽到沈雲川的聲音,龍王的頭沒由來的麻了一下,心跳也隨之加快了,此刻的冥王哪裡還是原來他映像中那個對誰都是滿臉笑意的少年,此刻他宛如嗜血修羅,龍王不由低下頭去:“不知冥王有何指教,敖某一定照辦。”此刻他只能放低姿態。
沈雲川冷語:“依本王看,這天庭就不用去了,不論是千年前四海對地府的所為,還是今日之事,本王都可以無視。”沈雲川如此說,龍王的心情卻沒有放鬆,反而越沉重,果然便聽到沈雲川道:“只要把敖錦瞳留在地府。一切是由一筆勾銷。”
“不可。”一直站在敖錦瞳身邊沒有說話的敖素終於開口。
沈雲川眉眼微抬的橫了敖素一眼:“西海龍母有何指教。”
敖素便低下頭作揖道:“此乃大事,還是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