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意雖然感到一時間感到訝異,為何山峽會知曉自己的所思所想。出言開口而道:“為什麼!?”
山峽坦率而道:“因為你我現時並不具備那個能力。”
“可是有些事情需要冒險不是嗎?現在就是我們出擊的最好時候!”唐莫意依然儘量在努力遊說著山峽。
“我並不這樣認為。”山峽還是一態的冷靜。
“帶玄害了那麼多的人,為什麼他還是活得好好的!”
“你也害了那麼多的人,為什麼你也活生生的站在這裡。”山峽言語平淡,說得有理有據。
唐莫意一時盡然沒落,便是如之山峽所說,他的言語直擊,絲毫沒有任何錯誤。
“可是我在竭力彌補。”唐莫意半垂著眸子。
“你的彌補方法便是想要盡力瞭解你的過去,又或者說抹殺掉你的過去。”
“隨便你怎樣想,既然已經選擇不去就算了。”
“我會去,但是我不會選擇現在這個時候,因為我知道去了也是無果,我不會去做無法在我預料之內的事情。希望你能明白,莫意。我剛剛說得話沒有任何其他的意思,僅僅是出於我的立場,給你的建議,想要扳倒鬼君帶玄,又或是想要毀掉鬼殿堂,這一切並沒有那樣容易。”
唐莫意點點頭,她真的很能聽進去山峽的話,她相信山峽,百分之百的相信山峽。
“如果有一天時機成熟了,你可會幫我?”唐莫意追問。
“如果有一天時機成熟了,不待你來找我,我便也會果斷出擊。”山峽堅定不移的回答而道。
“可是我真的好怕,好怕我等不到那一天,這一切便已經物是人非了。”唐莫意言語中的傷感無法隱忍而下。
夏蒙瓏和墨仁的離開著實給了她剛剛癒合的心頭重重的一擊。
她已經將之每一天都當做最後一天再過,可這樣乏味冗長的日子要到哪裡才是個頭,她最後的心理防線已經快要支撐不住了。她整個人已經快要全然崩潰了。此時的她,必須要竭力的找尋一個突破口,而這個突破口便是要除掉鬼殿堂,除掉帶玄,除掉這個帶給她一生不可磨滅的罪惡的男人。這一切的所思所想所做都盡然是為了她那可悲的不能再可悲的心理安慰嗎?不用別人回答,唐莫意自是心知,沒錯,是的,這一切便是為了給自己找尋心理安慰,她怕,她怕,她怕自己到了地下要如何面對自己的爺爺自己的二叔,還有那些被她唐莫意曾經殺害掉的無辜亡靈。
“只有一切真正塵埃落定的時候,也許才會到你口中的物是人非,你放心,這一切真的還不到時候。”山峽的言語中甚至帶了幾分平日不常有的懇切。
“我相信你。”話到最後唐莫意鄭重而道。
……
鬼殿堂
“回稟護法,關於那'天血之身'……絲毫沒有找尋到關於他的任何訊息……”
“一群廢物,都是一群廢物!”染竺狂躁而道。
“是屬下辦事不利,還望護法責罰!”
“本護法命你們速速去之人間,唯見之任何仙界的門徒油走於人間的,得以下手殺者的必殺之!”
“是,護法。”
“還有,不要忘記,一定要放幹他們的血。”染竺特意將之那尾音的音調加重。
整個六界,遲早有一天,會受他染竺統領。
染竺這般想到。
曾幾何時,他對於鬼君帶玄的始終忠誠已而漸漸演變成一種強烈的報復欲,殺戮還沒有浮出水面,他卻已經先紅了眼。
……
無傷無地門中一派的空蕩低沉。
唯唯只有無金,玄遠子欲,山峽,唐莫意四人於之無傷無地門中的法堂中,打坐修行,調心靜氣。
無金的心突而間,砰砰砰,跳個不停,似有萬千瑣碎事縈繞於心間,不得以令人有之喘息的機會。
四人本齊齊供應誦讀的法言,猛地,在無金這裡停止,四人之間本相連術法在一時間倏得崩塌,玄遠子欲,山峽,唐莫意不禁身子大力一陣。
“無金師兄,怎麼了?”玄遠子欲離之無金最近,忙去攙扶無金而起,只看他面色蒼白,一頭的虛汗。
山峽,唐莫意四目相對。
“我們的師兄弟要出事情了……”
無金話音剛落,那法堂的大殿中突生數不盡的熒紅色光線相措交之。卻得以明顯的見得,那一根根熒紅色的光線慢慢的暗淡下去,直至全然消失不見。
“無金師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