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要死了嗎,被自己殺死了嗎。
“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嗎?”北熙墨看蔓歌一臉呆滯的目光。
“沒什麼,覺得你笑起來好看罷了。”
“喲,今天吃了什麼啊,小嘴這麼甜,以前你可沒這麼誇我呢。”
“是嗎。大概是以前你笑起來不好看吧。”什麼以前,自己怎麼被繞進去了,他說的是柔兒,但是自己是蔓歌啊。根本就是兩個人。
蔓歌上前一步,將碗端給了北熙墨說道:“這是給你燉的湯,趁熱喝吧。”
北熙墨淡淡的看了一眼蔓歌,又看了看放在桌上的碗,苦澀的笑了笑,一飲而盡。蔓歌看著一滴不剩的碗底,驚了。
“你怎麼全喝光了。”
“因為是你做的啊,你做的什麼我都會吃,哪怕是□□。”
□□!蔓歌聽他這麼說,心裡一跳。扯起嘴角笑笑:“你怎麼知道是我做的?”
“看你累得。一額頭的汗。都不知道心疼自己。這些事應該讓下人去做就好了。”北熙墨起身上前,替蔓歌拭去了頭上的汗漬。
“不過,你做的,怎麼也比他們做得好。我喜歡。”
“很難喝,對吧。”
“嗯,很難喝。所以下一次,你再給我燉吧,我還要喝。”
“哼,才不呢。”蔓歌翹了翹嘴巴,拿著空碗出了門。一邁出腳,蔓歌才出了一口大氣,剛剛擦去的額頭,又冒出了冷汗。他竟然真的喝下了,就差今天晚上下手了。
待蔓歌走後,北熙墨身旁的影衛才說道:“殿下,剛剛季姑娘給你的湯裡下了安神散,我怕季姑娘會對殿下不利啊。而且她最近與北天雲那群人交往甚密,怕是不妙啊。”
“我知道,但是,既然這是她的選擇,那麼我就陪著她,這是我欠她的。我該還。”
“殿下!她不是柔兒姑娘,她是季夜白,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她們是兩個人,她不值得殿下如此對她,殿下要看清楚啊!”影衛原本因為北熙墨會大發雷霆。結果北熙墨只是語重心長的回應。
“她不是來歷不明的人,她其實活得很苦。我不想她那麼苦,其實,我一直都知道她不是柔兒。”
“唉。”
深夜時分,蔓歌換了一身夜行衣。做好了同歸於盡的準備,有些緊張的朝北熙墨的臥房走去,輕功飛簷,寂靜的夜裡傳來了一陣微弱的奔走聲。
蔓歌三兩下就到了北熙墨臥房的屋頂,現在北熙墨應當睡下了。今日他將安神散全部喝下,應該醒不了。蔓歌從屋頂上,撥開了幾片瓦,隻身跳進了房中。一片黑暗。蔓歌趁著從窗戶零零碎碎的打下的月光,一步一步的向床上的北熙墨走去。
看著已熟睡的臉,蔓歌摸出了懷裡的匕首,寒芒一現,就直直的向北熙墨刺了過去。躲在暗處的影衛的利刃也已出鞘,準備給蔓歌致命一擊。結果,到北熙墨胸口一寸的地方,蔓歌的手驀地停在半空中。
腦海裡全是這幾日他對待自己的情景,他對自己是如此的好,他還救了自己的命,他救了自己的命啊。好像有什麼重要的事忘記了,好像,這幾天他沒有叫自己柔兒,他叫的是你。難道他一直都是如此清醒的嗎。
他心思縝密,做事滴水不漏,就算放了自己一人出去,怎麼可能不派人跟蹤,他眼線那麼多,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跟北天雲說了什麼話,他城府那麼深,怎麼可能看不出來自己的反常,他是知道的,連碗裡有安神散也是知道的,但他還是喝下了,一滴不剩。
蔓歌不懂,既然他知道這一切,為什麼還是陪著她演了這一場戲。不,她不該這樣。她的仇要靠自己,不能靠踏賤別人的性命。
蔓歌冷靜的分析,將匕首又收了回去,悄聲無息的離開了。聽到屋外人遠走的聲音,床上的人才坐了起來。黑暗裡的嘴角彎了一個弧度,朝著房內的一角說道:“怎麼樣,我說她不會下手的吧。她不笨,她重情。”
“如果她今日真的對殿下下了手,我定讓她屍骨無存。”
第二天的清晨,蔓歌若無其事的跟北熙墨坐在一起吃飯。蔓歌思前想後,終於下定決心說道:“熙墨,我想搬出去。”
“嗯,好。”北熙墨的話基本上是脫口而出,想都沒想。
“為什麼又是好,為什麼你從來都不過問,為什麼我說什麼都答應我?”
“因為愛你,愛你就要體諒你,懂你,支援你,站在你的身前,替你遮風擋雨,站在你的身後,讓你沒了一切,但是還有我。”
蔓歌語塞。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