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融洽。除了偶爾看著自己嘆了嘆氣,倒也沒什麼。倒是那個莫如是,一看到自己,就會盯上老半天,什麼話也不說。
本是坐在飯桌上吃飯的,蔓歌感覺莫如是一直盯著自己看,心裡毛毛的。一頓飯根本沒怎麼吃,就放下了筷子。
“怎麼了,胃口不好嗎?是不是飯菜做的不合胃口,要不我讓下人重做吧。”沉默的莫如是終究還是開口了。
“不不不,不是,是真的吃不下了。”蔓歌看著連吃飯都要這麼緊張的莫如是,心裡不禁嘆道,人死了都如此長情,自己僅僅是與那名女子長得像罷了,但是,如果換成是自己,坐在面前的是扎蘭吉泰,情況可能跟他一樣吧。
小綠也靜靜的看著眼前的兩人,忍不住嘆了口氣。
“季夜白是你本名嗎?你家人呢?”一向少話的莫如是,也問起了蔓歌的身世。
“是本名。家人。都住在鄉下呢。自己進城來,靠武力吃飯。”
“既然靠武力吃飯,那你以後就在這裡當護院吧。”
聽到這話,蔓歌倒是想到了另一層意思,莫非他在留自己?莫府的守衛武功都極好,而且人很多,難道還會缺自己一個?但是,自己又是他買來的。但如果不是他,現在又在北天雲那裡了。相比之下,這裡又有熟人小綠在,日子倒是自在的多。
但自己來月牙國算來也有幾個月了,什麼事情都沒有辦成,報仇的事情毫無進展,除了知道了小綠在這裡。莫如是對自己也實在不錯,不好駁了他的面子,便點頭應下了。
晚飯散席後,蔓歌躺在床上是如何也睡不著。趁著大好的月色,披了件外衣便出門走走。聞著迎面而來的木蘭香,蔓歌的心情舒暢了不少,忽而聽到了鄰牆傳來舞劍的聲音,沉穩有力的落地聲,衣袖側著風摩擦出的甩袖聲,不知為何,竟會覺得如此熟悉。
蔓歌輕腳點地,縱身飛上了磚牆,坐在牆垣。看著月夜下的舞劍人,氣若游龍,動若脫兔,一招一式連貫順暢,蔓歌透著長在牆角的木蘭枝椏,忍不住叫了一聲:“好!”
“誰!”莫如是聽到牆角傳來的聲音,一劍砍掉了枝椏上的木蘭,化作暗器,擲了過去。只見那人輕鬆接下,乘風而下,像是仙子般落在了自己跟前,手裡還攥著剛剛的木蘭花,閃耀著銀色的光輝。
蔓歌自信的拿住了接在手裡的木蘭花,揚揚嘴角:“是我。”
莫如是眼睛有那麼一瞬間的失神,突兀的說道:“你為什麼沒有摔下來。”
“啊?”蔓歌被莫如是這麼一問,失了語言。
“我會輕功啊。”一句實誠的話,倒是讓莫如是諷刺一笑。
“對啊,你會輕功。她就不會,她很傻,很笨。那天應該下雪了吧,她傻呆呆的從鄰牆爬上了牆頭,坐在牆角處,看著我練劍,還使壞呢。朝我扔了雪球,結果我將雪球扔下她時,她就手忙腳亂的掉了下來。我接住了她,她那時還不好意思。又摔了下去,記得她的鼻子還摔紅了,傻傻的,呆呆的。”
蔓歌認真的聽著莫如是講的話,那樣的情景在自己的腦海一閃而過,又消失不見。莫如是輕快的語氣,驀地降了下來,帶著略感傷的語調說著:“只是,世界再無她。她不見了,她去天堂了。如果她還活著,一定會恨我,恨不得將我殺了吧。人生真的很可笑,那時的我以為,她不過就是一個女子而已,她走了,我頂多感傷一陣子,結果。”
莫如是說到這裡,又無奈的搖了搖頭。“沒想到,那個傻丫頭竟然讓我痛的體無完膚,每到夜晚,我一閉上眼,我總能看見那天,她一身傷痕的向我衝來,帶著仇恨的目光看著我,問我,為何要負她。”
“是啊,我為什麼要負她呢。我為什麼要讓自己受過的苦,讓她受一次呢。這麼久了,我一直問自己這個問題。但是,我如今走到了這一步,卻不得不繼續走下去。”
莫如是回頭看了看一言不發的蔓歌,揉了揉她的頭髮,溫柔的說道:“是不是聽不懂,其實我自己也不懂。夜涼,你快回去歇息吧。當心不要生病了。”
蔓歌愣愣的點了點頭,拉了拉外衣,轉身離開了。看著漸漸消失在黑夜的背影,莫如是抬頭凝視著那一輪皓月,嘆道:“如果她還活著,一定會找我索命吧。那也挺好,起碼她還活著。”蔓歌,為什麼你的一切就這麼裝滿了我的心,連別人一絲一毫都擠不下去了呢。
為什麼就算是和你眼睛很像的人,我也忍不住對她好呢。蔓歌,你還活著嗎,你在哪裡呢。
接下來的幾天,蔓歌認真的當起了護院,在府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