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勉昌一笑:“我叫你與餘宵白同入戴府,就是聽說,牛霹靂每次見到餘探花都會發顛,對你也是深惡痛絕……但不知為何以孤的近日對牛霹靂的觀察,她今日見著餘探花時,並沒有什麼不常的舉動……”
“太子殿下有所不知,在沒嫁入戴府前,牛霹靂的確是一見到我相公就要發瘋的。她是在改嫁戴小侯之後,此瘋症才得到遏制的。”
“噢?但不知是怎麼個瘋法?”
“怎麼個瘋法?”胡麗姬想了想:“就是做些傻事……”
“那,可有在她做傻事時摘下面巾的時候?”
胡麗姬想了一會兒:“沒有。”
李勉昌轉過臉來,惻惻一笑:“那不知你與餘探花,能不能讓她在晴朗日的午時三刻時讓她摘下面巾呢?”
……
正文 74誰是皇帝
剩下幾日,許是有意,許是無心,總之戴小侯就不讓星星在府裡待著。總是帶著她往河圖縣跑。
李勉昌問及,戴小侯總是一撩眼皮,去殺蟲,不行麼?
於是也不管那人沉下來的臉,拉著星星就走。
其實去到縣裡也沒什麼事,苦楝液從採摘,量曬到提取都需要時間,是以大規模的除蟲並沒有開始,兩人趕著馬車到了河圖縣,也就是在田間轉轉,而後找個僻靜的地方躲著……
至於躲起來幹什麼……
戚,星星才不說。
……
這期間捕快倒是來找過青澄與綠函幾次,問一些問題就走了。五角大樓裡的命案,透著妖邪與古怪,沒人相信那是人做出來的……就算是人做出來的,留下的線索太少,捕快一時無從查起,眼看就要成為一樁懸案。
每當那時,星星就盼著雷焚快些回來。
她有一種直覺,雷焚肯定知道殺露荷的到底是誰,就算不知道,雷焚也一定能將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
因為雷焚曾經說過的麼,她有龐大的訊息網,她的耳目遍及大錦朝的每個角落。
……
這樣期盼著日子也就過去了。
李勉昌竟是不要走的。
一直呆在林州。
他手下的侍衛俱是換了便裝,每日早出晚歸,也不知查些什麼。
老夫人每次見著李勉昌都是要催他的:“你不要當官了麼?怎麼還不走?”
每每見到老夫人拿著柺杖趕李勉昌,星星都要捂嘴偷樂。
都說老夫人是聾的,可關於李勉昌的一切,老夫人從來沒有聽錯,也沒有理解錯過。甚至對待李勉昌的態度,老夫人都是頂呱呱的,做得正確無比。
可憐李勉昌這個太子,既是微服,不想戳穿自己的身份,那就只能趴在地下當死貓,任老夫人踩過來踩過去……
比及晚上,星星依舊與老夫人同床而臥,戴小侯夜夜都要出去,早晨開門,總見他躺在迴廊的花檔處,他躺在那裡,緊閉著眼睛,似是忙了一夜,疲倦而歸,又像是此處躺了一整夜。
星星往往在他身邊坐下來,也不叫他,由他安然。偶爾會伸一伸手,幫他拂去髮間的露水……
他們之間沒再說過成親不成親的話。
到是心意相通著,總覺得說出來反而顯得傻。
如今闔府上下對她總算有了個正式的稱呼,牛小姐……
再沒人喊她夫人,不管是戴夫人,還是風夫人。
她不是夫人了,她只是個在古代得到了三封休書的,自由女人。
……
又是一日。天氣晴爽得像是洪荒初開時的第一次天晴。
也就是在那一日,星星與青澄、綠函在花圃裡摘花。
她摘了一朵木槿,轉過身來時,看到風慕川站在不遠處的陽光下。
那人沒穿平日的藍袍,卻穿著一身微黃的錦衣,外披著一件月白色的披風,掐玄色的束帶,頭髮也用玉冠罩了,尊貴而威儀的,幾不是她平日所熟悉的他。那人站在陽光裡,陽光給他一分練輝,他還世間十二分的朝光,他站在那裡,光耀世間的,仿若天神降臨。
他就那樣站著,揹著手,看著他,唇間有一抹淡淡的笑。像是立了很久,又像是初初趕到。
星星呆一下,她沒想到能在這時看到他,竟什麼也沒想,立即向他走,但走了幾步,又停下。
在他的身旁,她看到雷焚。雷焚一身幹練白衣,大袖依舊是用帶子上束,在背後結節的穿著,她的手插在裙子的兜裡,頭髮用風兜罩著,也是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