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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對否?”

李勉昌身後的兵丁們這會兒聽著戴小侯說到羲太子,兵群中立即有了嗡嗡聲。

其實兵丁們不是不奇 怪{炫;書;網}的。

李勉昌何以要如此對付尚華閣中的男人與女人。

他們在林中埋伏時,看到尚華閣中的女人,一會兒臨窗祈求,一會兒來回踱步,他們就已經知道尚華閣中的女子是誘餌,但是什麼人值得李勉昌以成親為故,呼叫幾千兵士來誘捕呢?

他們不知道,他們只知道這個人對於李勉昌來說很重要。

因為在伏擊之前,他們已經領到命令,對任何襲入尚華閣的人,都格殺勿論。

這會兒聽了戴小侯的解釋,他們震驚了,有些已然相信那是真的,正是如戴小侯所說,太子想殺誰都是輕而易舉之事,他原不用如此大費周章地佈置設局,來殺掉一個看似布衣的男子的。如果戴小侯所言非虛,羲太子實在讓人憐惜,十年前已經被害過一次,今天這種情況居然又重來了一次。

兵丁中有些忠勇的,對李勉昌殺弟弒君的行為難免不恥。如是這樣的人做了國君,難以讓民眾心服口服。有人立時嚷起來:“到底這位將軍說的是不是真的?”

李勉昌臉色如常,微笑著道:“不是。”

而後他轉向戴小侯:“羲太子?十年前就崩逝了。這是大錦朝人所周知的事。你說那人是羲太子,他就是了?你可有真憑實據?”

很快又有兵丁叫喊,“是啊,你有什麼真憑實據?”

戴小侯笑笑,將馬一帶,搖著腦袋道:“真憑實據?哎呀,那我就不知道了,不如讓他自己來跟你說。”

戴小侯的馬帶開了。

而後一人從人群中閃了出來。

只是穿了件普通的藍袍,他緩緩控著馬轡,那樣不急不緩地走出來,他身上沒有任何的佩飾,或者彰顯身份地位的東西,但他的眼神,他的氣度,已完完全全是一副儲君的模樣了,舉手投足之間流露出來的尊貴與威嚴,教戴小侯見了,都是熟悉又陌生——那是一種屬於那個站在峰頂的家族所特有的俯視天下的驕傲,這種驕傲不用刻意去流露,去顯現,他根本就是浸潤其中。他臉上有一種淡然而壓制的表情,他是在壓制他的王者之氣,壓制他與生俱來的尊榮,但那種驕傲已在他身上根深蒂固,他越想擺脫,越會不自覺的流露,但他似乎是不願意去昭顯,他似乎只是將這份驕傲當作一種桎梏。

他從雲山兵陣中走出,嘈雜的兩軍突然鴉雀無聲。

在上一刻還吵著不肯相信戴小侯所言的人,這會兒全都無語。

被折服,被眼前的這個人折服,就算這個人不說話,他們已經願意匍匐在他的腳下。對他頂禮膜拜。

那匹馬緩緩地,終於兩軍對壘的中央。

風慕川勒了馬,環視了一下四下裡黑壓壓的人群。

那眼神是高傲的,從容的,但也是包容的。

在場的人都覺得,風慕川是看著自己。

而後,風慕川的手臂直直向前伸手,而後,他舉起一物。

那是一顆金丸,在火把的照映下閃著奪目的光彩。

兵丁中有見識的立即喊了起來:“生辰金牌!”

……

正文 102斬

是的,那是生辰牌,是隻有皇子才會有的生辰牌!生辰牌為金包玉,外面為金球,內裡鑲玉珠,且根據每位皇子所生時辰不同,採用的玉質概不相同,白玉、青玉、碧玉、墨玉、黃玉,都有所用,金丸上的花紋,根據母親的地位,也各不相同,上面的生辰八字,又乃皇子生父的御筆。是以大錦朝開國以來,各皇子的生辰牌,絕無相類者。

民間只知生辰牌,但幾近無有見過者,是以,一般百姓定會以為既然名為生辰牌,那就一定是塊牌子,但人絕想不到,生辰牌其實是一粒金丸。

是以民間要想仿造這生辰牌,還真仿造不來。

風慕川高舉著那隻金丸,其實就是他身份的最好明證。

就在風慕川將金丸高高舉起之時,李勉昌只看了一眼,就閉上了眼睛。

他知道自己完了。

風慕川沒被燒死,那就意味著他已經失去了八分勝算。而今那人又有了身份的明證,那麼否認風慕川是故太子的最後一條路,也被堵死。

李勉昌閉上眼,只覺得眼睛乾澀,想流淚,卻也不是流淚的感覺,只是那裡是痛的,倒像是要流下血來。少年時在後宮的隱忍,這幾年在皇帝面前唯唯喏喏,他馬上就要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