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身,說:“我們出去看看!”
蘇江然一激動,這小老闆是找到了什麼主意了嗎?但是,他瞧了瞧葉晨胸有成竹的模樣,只好默默嚥下這個問題。看樣子葉晨就不會說。
很快,葉晨和蘇江然一起走了出去。
片警們和麵包警車已經走了,場上橫七豎八仰著一群衣衫襤褸、一臉無賴樣子的小混混。
小混混們正曬著太陽,那滋味叫一個愜意。其中幾大漢還當眾喝起了小酒,玩起了猜拳。
“五魁首啊,六六六啊。”“哥倆好啊,喝一杯啊”
另一桌則是抹起了牌,都是小錢,消遣消遣。而且,這一桌都是年過半百,不到六十的婦女們,玩的是撲克牌,都緊張兮兮地盯著牌。
看樣子。這群混混是打算在這裡駐紮了。長期抗戰啊。
葉晨抱胸,冷冷看著職業乞丐和混混們,凜冽目光凍人。她揮揮手,招來一個夥計,小聲在他耳邊說了幾句。小夥計一臉疑惑地就跑回了店裡,步履飛快。
蘇江然看的奇怪,暗自顰眉。
葉晨則走到那一局牌桌的旁邊,就是看著也不說話。
幾名婦女剛開始還不習慣,見葉晨不說話,就當她不存在了,高呼著打著牌,氣氛一片火熱。
玩了幾句之後,小夥計回來了,塞給葉晨一包裹。
葉晨站在那幾人身邊,又看著他們玩了一局,直到結束的時候,才從包裹裡面抽出一張百元大鈔,給了那贏得人。
“這是我的獎勵,給每局贏的人。第一局一百,第二句兩百,第三局三百,依次類推。但是隻有贏的人才有。”葉晨說。
一百塊?
幾名婦女眼裡冒出幽幽綠光,垂涎地盯著葉晨的手中的包裹看。
她們玩的牌都是一毛一毛的,贏了一局統共也只有兩毛錢,現在一局居然可以得一百塊。
這是多麼划算的買賣啊。
不過,不少混慣了地老油子還打起了別的心思:看那個包裹鼓鼓囊囊的,裝的錢口肯定也不少。要是直接搶過來,豈不是就發財了”
抱著這個想法的顯然不止一人,葉晨的包裹幾乎要灼出一個大洞來。
如群狼伏伺在右。
葉晨卻只微微一笑,說:“這錢分量是不少,絕對夠給。不過,誰要是想一個人獨佔的話,可要考慮一下別人,畢竟打牌都有贏面,誰都可以得一點,如果是想要一個人獨佔,就等於是把別人嘴裡的東西奪過來了可是要面對很多人呢”
這話一說,幾名小混混就清醒。
她們能在底層生活這麼久,自然有著底層的智慧。
葉晨這話雖然說的含糊,她們卻聽明白了。
這錢呢,大家都想要。如果有人要槍的話,可是要考慮保不保得住,畢竟這裡這麼多年,覬覦那筆錢的也不是少數。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也不是個例。就看看你是想做那個蟬還是螳螂了。還不如,就把錢放在葉晨那裡,按牌面決定得錢,人人都有機會。
而這群老油子被錢臭燻了眼,居然沒有一個人想想,在這個節骨眼上,葉晨為什麼要送錢給她們。
第二局很快結束了。 葉晨分了兩百塊錢給那贏家。
剩餘幾個沒有拿到錢的對視一眼,目露兇光。第三局結果也出來了。
贏家還是剛剛那個,得意洋洋掃視著四周。葉晨平靜地將三百塊錢遞給那人。
輸掉的人對視一眼,摸牌的速度慢了幾分,捏著撲克牌的手也緊了。
第四局,還是那人贏。葉晨遞給那人四百塊錢鈔票,還衝他笑笑。 那人更加放鬆了,吹起了小曲,搖晃著身子,繼續起牌,摸牌。
輸掉的幾人皆垂著眼眸,看不清楚神情,只覺得眉眼輪廓中透著說不出的陰森可怖。
第五局。第六局。第七局,還是那人贏。
那人揣鈔票的兜已經鼓得老高老高了,隱約還有綠色的一角露出來,灼著輸錢的人的眼,勾著輸錢人的心。
牌場上幾人摸牌的速度都不由自主地慢了下來。
氣氛開始有了一分壓抑。
有不少原本曬著太陽的,嘮著嗑的,猜著拳的湊了過來,抻長脖子,夠著腦袋瞄著。
眾人的目光都若有若無地從贏家的口袋上飄過,貪婪的綠光掩飾地極好。
隱隱地。
氣氛凝重起來。
贏家是一個黑面板瘦臉頰的女人,半舊的黑夾克,破舊的運動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