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人。四天哪兒夠啊?我這麼久都沒找到他!都是你不好,如果不是你,愛因斯坦怎麼會抓Go To?那個王八蛋!明明是你利用了他,他怎麼不把你抓起來?嗚——”我忍不住哭了出來,雖然當著原田螃蟹的面很丟人,可是我也顧不得那許多了。
“好了,別哭了。”螃蟹拎起我放到椅子上,粗暴地在我的臉上擦了兩把,“你先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仔細跟我說一遍。”
我跟他現在也算是戰友了,而且除了他,我也不知道還有誰可以幫我。不能報警,愛因斯坦說不能報警。我有種感覺,他應該是我身邊的某個人,不然怎麼會對我的情況這麼瞭解?只怕我前腳進了警察局,愛因斯坦那個變態後腳就害了Go To了。
也不能告訴Max,告訴他跟告訴警察是沒有任何分別的。所以現在也只有靠眼前這隻螃蟹了。就不知道他的殼兒夠不夠硬!我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了他,一直講到Todd Roy。對,Todd,自從我認定了愛因斯坦是螃蟹男以後,就沒再查下去。我趕緊給Todd打了個電話。
越忙越有事,他居然不在!我沒辦法只好留言給他,讓他儘快回電話。原田螃蟹問清楚了Todd的身份,對身邊的兩個休閒跟班低聲吩咐了幾句,那兩個人答應著,轉身出去了。
Here it is!
26
我象困獸一樣在大廳裡來回走著,Todd,Todd,快點給我電話!螃蟹嘆口氣,“你別這麼上竄下跳的,行不行?看著鬧得慌。耐心點,怎麼也得一個半小時才能有信兒。嘿,別走了!我說你能不能先坐下?”
我瞪了他一眼,懶得理他。如果不是他,Go To怎麼會被抓?螃蟹終於受不了我了,他很沒品地用武力把我壓到椅子上坐好:“真看不出來你有什麼好,小毛猴一個,Go To怎麼就看上你了呢?”
我掙扎了一會兒,還是站不起身,索性妥協了,坐在椅子上喘氣。
“喂,我說你這麼擔心我弟弟,是不是也愛上他了?”螃蟹放開我。
“你管著嗎?還有你說一個半小時有信是怎麼回事?”
“我讓他們去“請”那個Todd了,從這裡到多倫多來回大概總要那麼長時間吧。”
“請?”說得好聽,“綁架可是重罪啊,你想明白了。” 黑社會就是黑社會,這麼囂張!
“現在也管不了那麼許多了,我們沒時間浪費了。”
看不出這隻螃蟹對Go To還挺不錯的,我決定對他好點兒。
終於在我走破了三塊地板,踢爛了六把椅子,死螃蟹威脅了九次要把我扔進安大略湖之後,兩個慢吞吞幸不辱命帶回了嚇得面色發白的Todd(我曾在多大的網上看到過他的照片,很是意氣風發的一箇中年才俊,現在可憐見的,被螃蟹大哥的手下嚇得臉都綠了)。我連忙跟他道歉,再自我介紹了一下,最後跟他說實在是人命關天十萬火急,還請他多多包含,帶我去找當年Juliet的情人住的房子。
Todd先是色厲內荏地表示了一下不滿,被原田螃蟹笑咪咪地道了個歉,就很識相地乖乖閉嘴了。螃蟹,Todd和我一起開車去了市中心,在Juliet老房子的那條街上轉了兩圈,Todd指著其中一幢說:“就是那個。”
Todd被“關照”了幾句又送了回去,螃蟹調動手下人去查那所房子的歷史跟現住戶。我接著在他家裡踩地板。一直踩到下午五點,(該死的加拿大!政府部門一過四點半就沒人辦公了。)終於兩個慢吞吞拿回來一張清單,上面列著那幢房子的各任主人,居然有19位之多。平均五年就要易手一次。我心裡這個罵:你說這些人吃飽了撐的是怎麼著,沒事幹了?一所破房子買了賣賣了買的,多添亂啊!
我們倆捧著這張紙,還有不到四天時間,都查肯定是查不完的,只有從第一任跟最後一任(現任)主人查起。因為愛因斯坦提到過“百年”轉世,而且當時我跟Johnson 還有Steve討論的時候他們查過近百年的失蹤人口記錄,沒有發生過類似的案子。按照我的推想,應該是百年前的殺人狂留下了殺人日記之類的變態東東,裡面大概詳細記載了殺人埋骨的經過,因為藏得好,一直都沒人發現,直到最近才落入了愛因斯坦的手裡,不然他不可能有那些頭骨。而一向跟我唱反調的螃蟹居然也覺得我的分析有道理。
那幢房子建於1871年,第一任屋主是Charles Hunter,他住得最久,直到1904年才賣給第二任。現在的屋主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