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你就在朕的附近,你可有看到他?”女帝轉過頭來,一臉喜色地點了點頭。
君贏心中如被浪濤拍打著,棕色的眸壓抑著翻天蹈海的痛苦:無論何時,你從不知我的眼中只能看到你一人,為何你不知呢?……不知呢?
“朕明日便去找哥哥商量立訾吟風為君,你說此事可妥當?”女帝眼眸一轉,盈盈地笑問道,“你若是不說話,朕就當你贊同了。”
君贏立於延載女帝身後,望著女帝歡快地如黃鸝般的身影,終是張了張口後又無力地合了起來:若你開心……若你開心萬事都妥……
神女轉世 原為蒼生 數世問情 應劫而生 真相若何催別離(二)
真相若何催別離(二)月國宣隆十六年夏初月國皇二子一十六歲
宣隆帝賜號奉安王,黃金萬兩,府邸一座,賜婚上將軍之長女訾風為王妃,次女訾鳳為側妃,上將軍凱旋之後完婚。
午後的驕陽似火,照得大地如著火一般。太平軒外那些不知名的樹木異常繁盛,鬱鬱蔥蔥。樹蔭下的訾槿躺在竹椅上,手持野書打著盹。她身旁的小桌上放著筆墨紙硯和一盤小點心。
一縷長長的頭髮滑過訾槿的鼻尖,訾槿揉了揉鼻子,不耐地翻了翻身,書從身上掉了下來。來人走到邊上將書撿了起來,細細看著。
半夢半醒的訾槿,似是感到有人靠近,朦朦朧朧地睜開雙眸。看到一張絕美的側臉,正細細凝視著手的書,訾槿下意識地去摸自己的書,才發現懷中早已空空如也。她猛地蹦起身來,伸手去搶奪。
“整日裡看這些個淫書穢詞,怪不得越來越愚鈍。”西樂嘴角帶有一抹淺笑,斜身躲開訾槿的搶奪,優雅地側身躺進了竹椅中。
訾槿一臉抑鬱:普通的愛情小說,到了這裡怎就成了淫書了?
西樂隨便翻看了兩頁,一臉神秘地對訾槿眨了眨美目:“小啞巴,你是不是思春了?”
訾槿的臉色如打翻了調色盤一般,青白紅綠藍交加,真真的好不熱鬧。
“莫不是……你暗戀本宮?”西樂猛地起身,附在訾槿耳邊曖昧地說道。
訾槿反射性地捂著耳朵,後退了數步,一臉驚異地看向西樂:簡直是……豈有此理!這妖孽不調戲自己能死啊?
西樂臉上露出妖嬈的笑容,柔弱無骨地靠在訾槿身上:“小啞巴,本宮嫁給你可好?”
訾槿警惕地盯著西樂:笑得如此礙眼,不知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同居長幹裡,兩小無嫌猜。是不是在說你和本宮?”西樂一臉的無知,指著書旁標註的一句話問道,但眼中的戲謔的光芒怎麼看怎麼礙眼。
訾槿翻了翻白眼:說的是書中一男一女,怎可能是你我二人?
訾槿猛地想起自己的男兒身,一臉詫異看向盈盈含笑的西樂公主:不會吧……你不會那麼沒眼光吧?
西樂彷彿享受著訾槿的詫異,臉上的笑容更加的妖嬈。當她再次靠向訾槿的時候,卻被一聲詢問聲打斷,她猛地轉臉狠狠地剮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喜寶。
喜寶見訾槿還在神遊,低下腦袋硬著頭皮再次說道:“啟稟……主子,時間差不多了。”
訾槿猛地回頭,喜寶唯唯諾諾一副受委曲的小媳婦樣,幽怨地看向自己。
君赤身著嶄新的繡金紫袍,一絲不苟的髮髻上戴上了最正式明黃色的盤龍髮帶,尷尬地站在喜寶的身邊,臉頰微微泛紅,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西樂見來了那麼多人,無趣地躺回竹椅中,翻看著手中的書,對自己造成的尷尬場面視而不見。
“時間不早了,主子是不是該準備一下,馬車已在等候多時了。”喜寶見訾槿還未回過神來,只能硬著頭皮又加了一句。
訾槿幡然大悟,看也未看西樂一眼,急忙朝太平軒走去。
西樂扔下手中的書,起身上前拉住欲走的訾槿:“小啞巴,你要出宮?”
君赤見西樂毫無顧忌地拉住訾槿的手,輕皺了一下眉頭,終是未多說什麼。
喜寶看了看天色,暗暗著急:“回公主,主子受皇上恩准,要去賀二皇子建府。”
西樂無趣地挑了挑眉,若有所思地想了一會,嘴角再次勾上了不明的笑容:“小啞巴早去早回,本宮等著你。”
訾槿看到西樂不明的笑臉,頭皮一陣陣地發麻,連忙敷衍地點了點頭。
西樂滿意地轉身離去,只是那笑容卻越發地讓人難受。
訾槿無奈地搖了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