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要研墨……誰來救我!
看看前面的腹鱗十七,正頗為熟練的研磨著自己手裡的墨棒,天哪,難道他提前特訓了?
師傅肯定知道,為什麼不告訴我!難道師傅就因為這個笑的像狐狸?
肯定有一部分這個原因,但是師傅還沒有那麼的淺薄吧,為了這個就那樣奸笑?
抓起墨棒,加水在硯臺,我咬牙,然後狠狠的戳了下去。
“吱——”這……這墨棒怎麼硬得像石頭?而且聲音好難聽……牙都酸了,不過為什麼好像只有我發出聲音的樣子?
研磨了沒幾下,就有大半水濺了出來,黑黑的,似乎已經有些濃度了……我抓毛筆,寫字,怎麼好像淡的好像水一樣?根本看不到嘛!看起來明明很黑了。
腹鱗十七轉過頭來,以詢問的眼神看著我,我的臉難得的紅了,腹鱗十七以口形道:“不要急,慢慢來!”
“好……慢慢來……”我呼氣,然後吸氣,憋足了勁兒,繼續磨……為什麼硯臺裡沒有磨出來墨汁,卻磨了自己一手的墨汁?莫非我的手是最極品的硯臺?
汗流了下來,下意識的抹了一把,然後發覺不對,對著清水照了一下,發現自己好像變成花臉了。
抓起桌子上的紙開始拼命擦,然後突然想起來,這紙張好像是這次的試卷……
我……我……我要哭啊!為什麼我都沒有書童?為什麼要研墨,為什麼科舉的時候要用毛筆……
“我可不可以出去洗臉?”我站起來發問。
“不行,你不能離開考場!”
“那我可不可以在這裡洗?”
“在這裡?”幾個考官面面相覷,道:“我們也不可以離開這裡,但是這裡又沒有足夠的水……”
“這不是嗎?”我抓起了桌子上的清水瓶,倒到了自己的面上,然後擦擦擦擦,水不夠就丟一個坎卦進去,直到確認把自己的臉洗乾淨了,真是的,如果我這個樣子出去,讓姐姐,師傅和孟怒他們看到,還不丟死人了?
腹鱗十七不知道是想笑還是想上前幫我洗,伸了幾次手,卻都又收回去,我胡亂的抹了幾把,地面卻已經滿是水,又丟了一個坤卦在地上,把所有的東西都淹沒不見了。
“這個……還有沒有捲紙?”反正這些人都是NPC,我怕什麼?腹鱗十七如果敢笑我,看我不把他砍了,雖然他現在應該有五十級左右,比我高多了,但是我還是有信心打過他的。
幾個考官面面相覷半天,才把多餘的一份卷子那過來,放在我桌子上,叮囑道:“最後一份,沒有多的了。”
“那我可不可以不用這些東西啊……”我無奈的看著滿桌子不肯配合的道具。
“讀書人連如何研墨都不知道,又怎麼考取功名?”考官格外的嚴肅。
我知道如何研墨啊,心正則身正,手正則力正,研墨據說還和修身養性有關係,和寫字作畫一樣,都是很文雅的事情……
但是我只是理論上知道啊。
“如果你不用這些,要用什麼?”考官很不理解。
“紫毫,徽墨,玉硯!”我輕輕念道,然後三個小傢伙立刻躍了出來,落在我面前的案上。
裝模作樣的抓住了徽墨,我道:“我喜歡用自己帶的墨……”
“徽墨,紫毫……”這兩樣東西,可謂是文人眼中的至寶,價比黃金。
裝模作樣的磨了幾下,玉硯裡就已經滿是濃稠的墨汁,隱隱散發著香氣,考生紛紛側目,果然名不虛傳,徽墨就是徽墨!看那色澤純正,香氣繚繞,果然是上等佳品啊!
而那微微發紫的紫毫,卻又讓他們垂涎不已,我裝模作樣的抓住了紫毫,大手一揮,就見剛剛想好的詩流了出來:
“風鷂
惘憶東風飛紙鷂,
夜來明月朝來潮,
明月不知潮有信,
西鷂帶信到京兆。”
“恩……”考官微微點頭,我心道:“小樣,別以為你點頭就能騙過我了,我知道你根本不懂得我在寫什麼!這次的榜首,小哈我可是要定了哦!就等著西去的信鴿把我高中的訊息帶到京都天子面前去吧!”
嘿嘿~看到他們還在苦思,我可是很有信心哦!
這種東東,都是小菜嘛!
接下來是對聯……如果要嚴格考慮平仄的話,對聯就有些麻煩了,不過現在楹聯的規則放寬了好多。
偶是山東人,山東說話好像根本就不分平仄吧,普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