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有些刺眼。
拉爾法知道身後的傷徹底暴露了出來,驚訝得張開了嘴,下意識的想擋住後面的傷口,他扶著椅子背迅速轉身,疼得有些呲牙咧嘴。
可剛轉過身,看到洛文啟天尖銳的目光時,他就後悔了。
洛文啟天的目光直插在他體前的敏感部位,犀利的眼神就像一支可以刺穿所有偽裝的長矛。他也順著那道犀利的目光看去——自己前面被腰帶勒得極為不像話,紫紅的深痕好像一把刀,可以切斷他身為男性的證明。
洛文啟天氣得直哆嗦。
現在已經不是不好好照顧自己的問題了,而是——居然學會了虐待自己,學會了隱瞞?!看來,不好好管教管教是不行了。
14、十四 司令的疼愛
洛文啟天的怒意如同壓著屋脊的陰雲,瓦礫似乎都要在這種沉重的陰霾下碎裂。
百葉窗遮住窗戶似的螢幕,擋住外面的茫茫時空,洛文啟天神色凜冽的瞪著拉爾法的臉,垂在體側的手掌極輕的顫動著。
拉爾法俊帥的臉羞愧得像要滴出血來,他不知道這會兒是該在這裡恭敬的跪下腳步低頭請罪好,還是應該穿上褲子轉身去刑堂請罰好。總之,他知道眼前的人極為憤怒,那種憤怒直接抽打在他身上,比鋼尺的威力還要兇猛。
“司令大人……”拉爾法的聲音極低,似乎是想請眼前的人幫他拿個主意。是生是死,總得是眼前的人發話命令。
汗水在流下的途中聚成碩大的顆粒,沉沉停頓在拉爾法稜角分明的下顎,搖晃著慢慢滴落……汗水閃爍的光亮襯托出流汗人毫無血色的臉——蒼白得如同波光粼粼的水面。
洛文啟天極其微弱的嘆了口氣,嘆氣聲停頓在喉嚨裡,消散在五臟六腑。
嘡——鐘錶報時的聲音從牆壁處的石英鐘裡颯然而至——已經十一點了。
洛文啟天清輝般的目光掃過時鐘,幾秒鐘後,他徑自走到指揮台邊拿起電話,按下上面某個懸浮出的撥通鍵,打通了一個電話。
“拔掉那個叫天河的犯人的呼吸罩,繼續用他做實驗。像上午那樣,把這件事透露給俊。”洛文啟天面無表情的吩咐電話那頭的人。
掛了電話,洛文啟天慢慢閉上眼,思緒繁重。隨後才逐漸睜開他那雙如同虎豹般令人畏懼的雙眼。
還剩二十分鐘就是約定見面的時間了,從時間上看,俊應該已經快到司令部了。如果他為了一個犯人的性命再折返回去,必然無法準時赴約。微不足道甚至極為危險的惻隱之心難道比爸爸的命令還重要?這樣的兒子實在讓他擔心。
司令服上刻著地位和榮譽的肩章顫動的光足以照亮整個房間。洛文啟天再度轉身時,拉爾法已經在三米開外處跪好了。
不知道是因為懺悔還是羞愧,拉爾法慘白的臉竟有了一些血色。
“請司令大人責罰。”
他想透過誠懇溫和的聲音告訴他的教父他已經準備好了,這次絕對不會再突然神志不清的倒下去。疼痛根本無法打到他!他已經不再是那個捱了打就會哭鼻子的小孩子了。
拉爾法心裡這麼想著,可手臂不爭氣的顫抖著,連同身子一起顫動,他無法控制,只覺得自己像是站在山谷的吊橋中央,不住的打顫。也許是發燒了,也許真的是熬不住了,身下不斷傳來劇痛,他預感自己馬上要暈厥過去。更糟糕的是,為了責罰剛剛的錯誤,選擇跪在了被司令摔碎的茶杯碎片上。褲子被扯了下來,碎片直接與皮肉接觸,極快的沒入裡面,一點情面都不留。鮮血慢慢流出,膝蓋叩地處不刻就溢開一灘鮮紅。
拉爾法低下頭,抽動嘴角,涼氣吸入口腔,似乎這樣可以短暫的緩解一下眼下難熬的痛苦。
可不遠處的洛文啟天卻被拉爾法的舉動氣得夠嗆。拉爾法彎著的膝蓋浸泡在鮮血中顯得白花花的,那些血順著清冷顫動的目光逆流而上,似乎全部倒進了洛文啟天憤怒的眼睛裡……
隨著那裡的血越來越多,洛文啟天的憤怒變成了顯而可見的心疼。
看來是還不夠疼。所以才不停的虐待自己!真是太不像話了……
洛文啟天的身子重重落在控制椅裡,椅子腿下的滾輪被身子栽入的巨大力道觸動,擦著地面滑出一米遠,砰地一聲撞在牆壁上。洛文啟天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前一衝……
拉爾法驚訝的瞪大了疲倦的雙眼,一絲不漏的捕捉到了洛文啟天這一系列失態的舉動。
然後洛文啟天並沒有從座椅上摔下來,他的雙手緊緊抓著控制椅的扶手,前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