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洺展連忙掩上門窗。
“對方不是神應該就是仙,嗯……我猜的。”
“神仙?你在開什麼玩笑?!!”盛洺展坐在太師椅上,雙手交疊放在桌案上。
“玩笑?我可沒開玩笑。”‘他’笑道:“那樣的靈氣波動不是明擺著的嗎?再說了,我身邊出現仙神有什麼奇怪的?”
“你想起自己的身份了?”盛洺展面上一喜,這人要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也就意味著他離開他身體的日子不遠了。
“沒有。”
輕緩的男聲裡含著懶散:“不過我猜測我應該不是什麼好人,仙神不大可能,很有可能是個妖,魔之類的,亦或者墮仙墮神。”
“雖然現在什麼都不知道,但應該很快就會清楚了。”‘他’打了個呵欠,伸了個懶腰:“在這之前嘛……我還是想去找小姑娘玩兒。”
“和你說話無趣兒的緊,所以啊,我得去找有趣兒的人。”
他輕聲一笑,盛洺展身體一僵,魂魄便陷入了沉睡。
‘他’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捂著嘴又打了個呵欠,雙手揹負在身後喚了小廝進來,問道:“大小姐現下在何處?”
“奴才方才見著大小姐出了門,聽宜蘭院的明荷說,好像是和表小姐一道去了樓外樓。”小廝躬身回道。
“樓外樓?”
‘他’沉吟片刻,吩咐道:“備好馬車,去樓外樓。”
書房的主人離開,裡面便成了一個空寂無聲的場所,穿著黑袍子的身影懸立在半空中,她微微一笑,看著手中的圓珠子,那上頭的血紅色光芒異常強烈。
她勾起黑袍子連著的兜帽搭在頭上,喃喃道:“原來如此,嗯……看來是找到那個腦子有坑的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
盛清清與林蘇蘊多日不見,為了還她幫著她在林氏面前打掩護的情,她特地在樓外樓包了個雅間兒,點了不少好菜。
林蘇蘊來的時候,樓外樓的小二剛好把所有的菜全部端上來。
她一邊坐下一邊笑著對盛清清道:“你還出來呢?我還以為這段時日該見不到你了。”
盛清清把檬星星放到一邊,與她斟了一杯果酒:“我出來很奇怪嗎?”
“再過不久就是你的婚期了,該繡的東西你繡了嗎?”林蘇蘊端著酒杯一飲而盡,樓外樓的果酒是京都女兒家的最愛,清爽甘冽,入口有香。
繡東西?
盛清清夾了一塊肉到檬星星面前,不大高興:“阿蘇,不說這個我們還是朋友。”
“不說,不說。”林蘇蘊連連擺手,當真是沒再談起刺繡的話題,轉而說起了京都近些時候傳的特別猛的八卦。
要說最近京都是真的熱鬧,約莫是冬日沉寂久了,一開春便是鋪天蓋地的大戲。
尤其是順平郡王府。
“靜榮郡主和她爹順平郡王的側妃日日大戰,當真是精彩的不得了。”林蘇蘊說起這茬的時候,整個人十分的興奮:“靜榮郡主現在是什麼宴會都不參加了,聽說她在她的那些個跟班兒面前下了狠口,說是非弄死那個側妃不可。”
盛清清嚥下口中的飯菜,回憶了一下那個順平郡王府的側妃是誰,才慢吞吞地開口道:“是那個鳴玉坊出來的覓雪。”
“是啊,是啊,就是那個嗓子壞了的覓雪。”林蘇蘊撐在桌子上笑道:
“順平郡王喜歡她的緊,要不是礙於身份說不得就將她提上正妃的位置了。靜榮郡主看她不順眼,她也看靜榮郡主不得勁兒,明裡暗裡地相互折騰,前些日子掉了個孩子,順平郡王氣的關了靜榮郡主十天的暗房。”
“你是從哪兒聽到這些?訊息挺靈通啊。”盛清清好奇的不得了,她也是一個八卦的人,無奈門路不多啊。
林蘇蘊撇了撇嘴:“應玉姝那兒。”
應玉姝不就是林蘇蘊那個未婚夫應修竹的妹妹嗎?
一聯想到應修竹,盛清清不可避免地想起了林蘇蘊和那個男人的婚事,沒了盛蔚蔚攪局也不知道這兩人怎麼樣了。
“阿蘇,你和應修竹……”
“你可別跟我提他了。”林蘇蘊端起酒杯,冷哼了一聲:“我母親已經準備去他們定北侯府退親了。”
盛清清愕然:“這是怎麼回事兒?你也沒跟我提過呀。”
說起這個就來氣,林蘇蘊直接灌了一杯果酒,動作急了些叫她嗆得連連咳嗽,緩了好半天才緩過來:“這也就是昨天剛發生的。”
“他領了個青樓女子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