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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平福是個可愛的存在,是我的小小調劑啊~~~
越寫越喜歡小平福(親一口~
君情錯 78
遜敏倏地看向殿門,不發一語逕自走出寢室開啟殿門,一股濃郁的藥味頓時飄進殿內。站在門前捧著托盤的胡宜頊向他抬首一笑,說:「遜敏公公難道有預知之能?每次都能及時替在下開門。」
遜敏冷峻的臉龐上勾起一記笑容,引手帶領他走進寢室。
坐在床上的宋玄禛嗅到藥味便皺了皺眉,腹中的孩子像是知道他不情不願的,在肚子裡蹬手蹬腳替他抱打不平,可是此番好意卻令宋玄禛疼得冷汗直冒。他彎身捂住肚皮被撐起的地方,倒抽口氣,慢慢安撫亂動的孩子。
平福見主子臉色不對,立時上前扶住他的手臂,探頭問:「陛下,哪裡疼嗎?」
宋玄禛輕輕擺手,嘗試坐直身子,深深吸了口氣緩解腹中的疼痛,孩子終於在他的輕撫下乖乖待著,此時胡宜頊已來到床前,見他滿頭大汗,稍稍問診,知道只是胎動得厲害,才把藥碗遞給正在順氣的宋玄禛,謙謙說:「請陛下趁熱服藥。」
宋玄禛一嗅到濃烈的藥味,本已蒼白的臉色頓時比烏黑的湯藥還要更苦,他接過藥碗別過臉去,用力吸了口氣,一鼓作氣把湯藥全然喝下。放下空空如也的藥碗,他微微打了一個苦顫,瞬時拿起平福呈上的杏脯放進嘴裡,當甜味流溢滿腔,擰緊的眉頭才得以舒開。
胡宜頊三指按上他的脈門,重新把了幾次,才把得準宋玄禛的脈。宋玄禛疑惑地看著他,見他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便問:「宜頊莫不有心事?」
他垂首長嘆,斂手道:「不知陛下能否讓臣暫擱太醫一職,回鄉探親?」
「如此趕急,是否家中有事?」
胡宜頊暗地勾起一記獰笑,以宋玄禛的性子,他已預想得到他的回答。回想宋玄禛的問題,他的確有事,而且還是國家大事。前天夜裡收到烏伊赤的傳書,得知他為引宋玄禛出現已身處涼都,多年潛伏於此的他也終於可以功成身退,只是最後還是要耍些小手段,方便行事而已。
他收起笑容,裝出痛心無比的模樣,滿帶哀愁說:「臣昨日收到家書,被告知家中老父重病不起,若不及早回鄉,恐怕再也……」
說到這裡,胡宜頊抬袖輕抽鼻兒,強忍哽咽間吐出一絲嘆息。宋玄禛想起先皇去世時,宮中上下個個齊齊整整地跪在殿前,陣陣哭聲又有多少是真心為一代明君仙逝而泣?看著先帝嚥下最後一口氣,一聲駕崩,宮人便齊聲嚎哭,當時他只感到他們的虛偽。望向龍床,只覺得自己單純看著一個人仙遊而已。當他意識到那人是與自己血脈相連,對自己既疼又憐的父親,他才明白何謂死亡。到他想哭時,方知自己的淚早已在他手刃自己的兄弟時流光。
他曾想過,如果能回到兒時的時光,他寧願做一個閒散皇爺,不爭名奪利,好好孝順先帝,不致他臨終前還為他手刃兄弟一事而遺憾、哀傷。
如今看見胡宜頊一片孝心為父而哀,他自然狠不下心來。他一手撫上腹底,一手扶住胡宜頊的肩頭,如哄孩子般放輕聲音說:「宜頊念父心切,朕豈會不準,准奏。」
胡宜頊展顏一笑,連聲謝過,宋玄禛見了也不禁會心微笑,低頭柔柔看著隆起的肚腹,心裡盼望孩子也能有此份孝心,做個不讓雙親擔心的人,至少不要像他,若是像匡顗那樣念及親情就最好不過了。
胡宜頊見宋玄禛帶笑撫著肚子想得入神,慌忙找時機乘勝追擊。他左顧右盼片會,目光終落在高几上的杏脯。他拿起盤子遞到宋玄禛面前,笑說:「臣回鄉定當把陛下讚賞杏脯之事告知老父,如此得蒙聖恩,他定會喜上眉梢。」
宋玄禛轉首瞥見盤子上的杏脯,伸手拈起一塊放進嘴裡細味,杏脯與花粉的甜味在口腔慢慢飄散。他嚥下清甜的果乾,又拈起一塊,思忖片會,倏然想起胡宜頊的出身,遂問:「不知宜頊出身何處?朕記得你家鄉盛產杏實。」
胡宜頊心裡狡黠而笑,暗道此人不愧是一國之君,其心思細密的確令人欽佩,可惜聰明反被聰明誤……他點了一下頭,看著盤中的杏脯道:「臣出身涼都。今年天冷,想來那兒的杏花也快開了,回到那邊正好可以賞花。」
腹中的孩子彷佛聽聞可以順道賞花而雀躍不已,又胡亂在宋玄禛肚子裡動手動腳的。宋玄禛被此動牽起一陣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