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紋絲不動。彷彿他們在比賽著誰的忍耐力較強,彷彿他們在暗中較勁一般,彼此都安靜地等待著
外面已經完全的黑暗下來了,天王沒有回頭,卻顯得陰森異常的口氣開口道:“清陽侯的耐心還真是好啊!”
“天王的耐心不是遠勝溥蜻,相信已經在這裡跪了一天多了吧!”溥蜻客套著,但又毫不客氣的揭露著、
“哼,這拜誰所賜!”子延冷哼道:“清陽侯,我的家事,似乎你也參與其中了。”
“不參與不行啊,不覺得子跡又天真又可愛,又太單純,又不會防備,遇到危險時也只能沉默的接受著,這樣的孩子,一旦遇到事,天王覺得是保護他的人多還是落井下石的人多”
“夠了,本天王讓你進入此祠堂,並不是來聽你教訓本天王——不瞭解自己的愛子,沒能力保護自己的愛子!”子延本不想遷怒於悽清,雖然此人也有著不可逃避的責任,但他是夏國的清陽侯,是個國外人。雖然他只是侯,但夏國的強大自己不是不知。但怒火還是促使他打斷了悽清的話,眼裡只剩下一片暗紅的殺意。
“如果我不說,就能夠讓這些事停止,就能夠讓你的子跡停止哭泣,我就不說了!”悽清依然是那淡淡的聲音,安靜的神情,彷彿並未將子延的遷怒與殺意看在眼裡:“我很喜歡子跡,天王不如將子跡送於溥蜻,溥蜻會帶他回夏國,讓他不受任何傷害,我更不會對他做像子莊對他做的那件事,我還會保證我會讓他娶妻生子,這一點我保證。但同樣的,溥蜻這輩子不會讓子跡再回西虢國,不與子莊見面,也不與你見面,你應該知道是為什麼吧!我帶他離開,至少可以讓他忘記在西虢國的傷心事。”
“不行!”子延幾乎毫不猶豫的拒絕了悽清的提議,笑話,自己的兒子還要他人來保護,自己保護不了嗎?自己他日先行離開,還有子莊不對,這該死的清陽侯差點將自己繞進去。立即陰沉著臉道:“他以後會是天王,他不會到夏國去封侯!”
“是天王,就要保護好自己所愛之人,請問子延天王你做到了嗎?”悽清惡毒的揭著某人的傷疤:“你覺得子跡有能力保護誰?你覺得子跡有能力保護誰?你覺得子跡會懲罰誰?你覺得子跡會被誰保護?子莊的能力在你之下嗎?子莊為何會讓位於你?子莊對子跡的心跡,你不會到現在才知道吧?子莊對子跡心疼,是寧願毀了自己的清譽也不願傷到子跡;子莊他不是好色之人,卻流連美人群中,一夜風流卻從不留情,冷情冷性,狂傲不羈,囂張陰狠是百姓給他的評價,但事實是什麼?天王會比他們不清楚?天王會不瞭解自己的弟弟麼?”略一停頓,原始指望著子延反駁一兩句,但子延似乎沒有回駁的意思,他只是冷然地盯著悽清。
悽清見情況不如自己料想的樂觀,但箭已上弦,不得不發:“子莊昨晚主動找你,是我慫恿的!”果然是應該道出事情,他看到子延背脊一僵,繼續說道:“與其這樣瞞著你,不如於你這個兄長、父親坦白,畢竟,你才是他們最親近的親人。更何況他們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你”子延此時顯然是又氣又恨,眼裡殺意越加的明顯起來,狠狠地仇視著悽清道:“你知不知道,你在此地就如一隻螞蟻一樣,我隨時都可以殺了你!”
“我知道,但是我不能再看著子跡哭下去了,他一直在哭,想必現在又在哭了。”悽清像是說著極其家常的話一般,只是眼裡還是閃過一絲不忍,子延看到了,也懂了,先前的殺意漸漸的散去了一些,但依然還是有濃濃的恨意。
“子莊與子跡的幸福、生死都在你手裡,或者子莊可以帶著子跡遠走高飛,將你的心肝寶貝帶得遠遠的,你永遠也見不了!但他沒有這麼做,而是陪著子跡守在你身邊,你不覺得他們很委屈嗎?”悽清看著子延,眼裡還是那平靜,只是在燭光的照射下,顯得有些波光異動:“子莊在土牢裡,子跡到現在還未用膳,任我怎麼勸說,他就是不食。而據我所知,現在子莊王的屬下們都在準備著硬闖土牢,相信不出兩日,子莊王就會從土牢裡出來。當然,你也可以現在就派人去殺了他,只要你捨得,只要子跡不知道。同樣的,要子莊王死的人很多,因為他可以保護子跡,讓其他王子傷不到子跡;他的存在會保護著整個西虢國,也是覬覦西虢國此時除去他的大好時機。天王你自己好好考慮!你若不想見子跡,我先帶他回殿,你放心,這段時間我會陪著子跡。如果在離開西虢國之前,子莊死了的話,我會帶子跡離開西虢國,你保護不了子跡,就如你當年無法保護雲姬夫人一般。如果你一定要再次嘗試失去至愛的痛苦,我不阻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