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之後,黑影終於停下了腳步,向不遠處的一小亭子裡恭敬的做了一揖,道:“主子,人我已經帶到!”只見亭子裡的高大身影手一揚,黑影立即無聲的消失了。
悽清冷冷的站在臺階下,又冷漠的看著亭子裡的黑影,即不做揖,也沒有顯露出一絲一毫的害怕之情,有的只是冷漠與疏離。黑影說的話是:‘人我已經帶到’,還真是不給自己留一點面子啊!如此赤裸裸的話語,根本是無視了夏國的存在。
“呵呵,清陽侯還真是讓子莊好等!”男子轉回頭看著悽清,悽清知道,他也根本無法看清自己,當下不作迴避,亦不回答子莊。
或許是為了緩解此時的僵局,子莊又開口示好道:“清陽侯,此番我請你來,是有個不情之請。”
“但說無妨!”悽清有些清冷的開口道:“至於情不情的,或是請不請的,這些都是題外話。”並且也不見得你給過我機會可以不來,或者可以商量的餘地!
“清陽侯還真是快人快語,難怪會得到夏天王的特別寵愛。”雖然看不清子莊的表情,但悽清還是能夠猜到子莊那顯得有些不屑與譏誚的神情。
“難道子莊王讓悽清過來,只是為了聽子莊王說夏天王對我溥蜻的寵愛,真的只是這個問題?”悽清臉上浮現了少有的惡趣味笑意,那諷刺的笑意,雖然子莊看不到,但過於強烈,子莊卻能夠感受得到。
“差不多吧!”即使子莊覺察到了悽清那諷刺與惡趣味,但反而越發的認真與執著的問道:“我是有問題想請教清陽侯,希望清陽侯能夠告知一二。”
“何事?”悽清收起了之前那略帶惡意的嘲笑,轉而認真的開始聆聽對方的措詞起來。
“其實,我是想知道男人與男人之間,是怎麼來完成那種床第之事?還請清陽侯賜教一二。”子莊認真又煞是急切辯白道:“我不是存心來折辱於你,但我真的想知道!”雖然看不清表情,但悽清還是能夠感覺得到子莊的認真與急切,那是做不來假的。
“你的意思是”悽清並沒有再往下說,只是淡淡道:“你決定了?你是天王的兄弟,早先就聽聞你是子延離世後,下一任天王,莫非如果此事一旦傳出,你如何登上天王之位?”
“我早就與哥哥談過,哥哥雖然反對,但也已經同意了我不再繼承天王之位。”子莊此時一臉的莊重,沒有了平時的囂張跋扈,有的只是那種濃濃的無法言語的無奈與滄桑。
“那你的意思是”悽清小心的打量著他,原來他也有著如此難以啟齒的事啊,難怪他看上去有些狂傲不羈和目空一切,其實他很脆弱,尤其是在面對愛情的時候。
“呵呵,清陽侯,你或許根本想不到吧!像我這種粗人,也會有真心喜歡一個人的時候,他還是個男孩,一個什麼都不懂,單純、善良,又天真的孩子。”子莊此時眼裡有著莫名的難言,困難的呼吸著,怔怔的看著悽清,漸漸的浮現了一抹哀傷。
“愛一個人本無罪,不管他是男子還是女子,人生中能夠相逢,本就是有緣;如果是雙方彼此相愛,那是有份,不要輕易放棄,既然是真心相愛,那麼就要堅定的死守這份感情。因為你們是相愛之人,一旦錯過,絕無再來一次的機會!”淡淡的訴說著,眼裡卻沒有任何的波瀾,緩步走向了子莊,平淡的看著子莊,而此時的子莊從先前略顯得壓抑的神情,此時卻看著眼前這個小人兒出神。
這種淡然的說話方式與那個小人兒完全相反,卻為何感覺上卻是同一人。子莊皺起了眉頭,看了眼悽清,又看著遠方,那是天王寢宮方向。他喜歡的人到底會是誰?悽清有些好奇,但他不會去問子莊,因為他不是多事之人,更不是好事之人。不過他差不多已經猜到了子莊,他為誰傷神,又是為誰而顯得滄桑與無奈,只是太過於珍惜,所以才會無所適從。
“清陽侯就不好奇我喜歡的人是誰?”子莊突然開口問悽清,眼裡浮現了依然是那淡淡的哀傷。
“只要你愛的人不是我,其他的我都無興趣知曉。”悽清戲謔道:“愛他,就好好珍惜他,不要做讓他傷心之事。”
“清陽侯何出此言?”子莊突然奇怪的看著悽清,眼裡的神情異常的駭人。
“呵呵”悽清笑了起來,那笑並不囂張,但卻很豁達:“子莊,是西虢國天王子延之弟,應該在子延成為天王之前,你才是真正的天王吧。你後宮裡有多少美姬,想必你自己很是清楚,但與你都只有一夜雨露之情,從此就會被你賜於他人。想必你是為了保護他而做著有損自己清譽之事吧!”
“呵呵,清陽侯遠在夏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