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話,颶王子顯然已經離開屋子走向別處,那腳步跟飛奔一樣,似乎是在逃命一般。悽清知道,這輩子,只要有這個少年王子在,自己的名字成為清清是改不了了。嘆一口氣,繼續擦著自己的古箏,奇怪的宮廷,奇怪的王子,變態的天王,被天王看上的美姬們,還真是可憐哦!
次日一早,悽清看著自己的食指已然結痂,便帶著古箏,向自己的覬嵐宮後門方向走去,圍牆處有一道小門,那是小後門,一般是給奴僕們出入的,但悽清自從發現有這一首小門之後,經常往外跑,那裡已經有建造好的小房子,那是悽清帶來的那幾十個男僕居住的地方。房子雖然沒有皇宮裡的奢華,非常的簡陋,但這些從小就吃盡了苦頭的男人們,他們反而感謝著悽清對他們的多方照顧,雖然現在還吃不飽,但至少沒有被打罵,沒有被半夜叫起來去幹活
他走到那一排屋子前,就看到男人們正在地裡勞作著,悽清笑了笑,席地而坐,開始彈奏起古箏來,這是最近作的一首曲子,比較歡快的曲子,悽清自己取名為【讙樂】。當然,讙是他最好的聽眾,整個覬嵐宮裡的人都愛聽這種音樂。悽清只要有空,就經常在他們勞作的地方,坐著為他們彈奏打氣,讓他們一邊欣賞著音樂,一邊在土地上辛勤的工作著,相信不用過半年,春天一到,他們自給自足已經不成問題。現在就是需要養些鴨、雞那些了土地後面隔了一條湖,那條湖背後就有一座大山,山上猶如茂密的森林,幸虧湖面比較寬廣,否則悽清真擔心山裡的野獸會來搗亂,只因悽清看到過對面有巨型的動物出沒過。
當然這裡吃魚肯定沒問題,自從悽清讓他們在湖邊設定了一些障礙網,每天會逮到不少的魚,而且魚還是蠻大的那種,那種淡水魚,在前世是很難吃得到,畢竟這裡的魚才是野生的,適合自然規律而存在的生物,當然這裡做的菜餚沒法和前世比較,因為這裡還沒有糖這種食物的出現,當然悽清就在想辦法如何攝得糖份。雖然大米里有一定含量的糖份,但不多,不夠人體所需的糖份,不知道春天這裡是否會有蜂蜜,有的話就可以用到蜂蜜來補充口中那單一的味覺。
正當悽清指尖傳來鑽心的疼痛時,身後傳來了讙的聲音:“小清,不要再彈了,手指痛了吧!”說完後,放下手裡的籃子,心疼的掏出絹帕,小心的擦拭著指尖上那殷紅的血絲,又破了
悽清則不好意思的朝還在地上勞作的男人們抱以一個微笑,隨後便抱著琴向覬嵐宮走去,當然他也知道那群人對自己的信任,就如讙對自己的信任一般,希望天氣會好一點,這樣這些農作物到明年秋天,一定會有個好收成。
一路上,讙抱著古箏,悽清提著籃子,兩人剛到覬嵐宮,就看到門口有兩小廝在大吵著。悽清和讙立即趕上前,原來是和氐相仿年齡,但穿著絕不會是小奴僕的小孩子吵鬧著,兩人甚至已經開始在動手了,旁邊還圍了一大圈的人在助威著。悽清悄無生息的走到吵鬧圈內,冷淡道:“各位還真有好雅興啊!到覬嵐宮有何貴幹?為何和我家的小氐動手?”
小氐一聽是悽清的聲音,立即滿眼通紅,剛欲出口,悽清卻搶先言道:“讓他先說,免得到時候說我覬嵐宮護奴過份,這裡怎麼說他也是客!”
“哼,你以為你這樣我就該感謝你不成!你這個蓄民,你還真當以為你是什麼王子了麼?你就是下賤、最下賤的蓄民,在我夏國,吃我夏國用我夏國,還指使你的蓄民動手來打我!”得意中的小貴族叫囂著。
悽清冷眼看著猖狂的小貴族,臉上依然是處變不驚的表情,看到小氐手上的咬傷,便喚讙:“讙,給氐上些草藥,就是我上次摘回來的已經磨成白色粉的那種。”說罷依然面無表情的看著這個還在撒潑的小貴族,小貴族顯然很是不高興,他抬頭怒視著悽清道:“你個壞人,是你搶走了我父親!”
“你父親是誰?還有我需要搶人麼?我沒興趣搶人,我對別人都不感興趣,如果你自己喜歡,就自己多多留心,不要讓人家搶走了!”說罷便站直了身子,冷冷的看著這個小貴族:“如果是來警告我,那麼我告訴你,不必了,你自己看好你父親,不要再讓人來搶走父親,請回吧!”
“哼,你以為你是誰,你只是耀國送來討好我父親的一隻蓄民而已,你怎麼可以這樣跟我說話,你太沒禮貌了!”說罷,小貴族又上前伸出手抓住悽清的胳膊道:“我是這裡的五王子,以後我會繼承父親的天王之位!”說罷,得意洋洋的翹起他那高傲的下巴,去除那高傲,其實他還算長得蠻可愛的,可是悽清不喜歡,只是冷淡之人當然也有冷淡的處理方法——不予理會,轉身進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