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快,就如雨後春筍般的到處肆虐。天還未亮,清嵐殿裡就已經收到訊息。
悽清並沒有從床上起來,而是臉色略顯蒼白,他害怕夏礄的被刺,會波及到夏噬颶與離,不管怎麼說,他們二人現在是夏礄的隨侍。夏礄正好借這個理由,一下子除掉他們二人。行刺的會是誰,難道是瀾?
悽清慌亂的套著衣衫,他知道不能幹坐著,等夏礄清醒過來時,處死那二人。便立即召喚了小氐,陪自己去龍御殿內,試探夏礄是否會遷怒於那二人。時間緊迫,他根本沒來得及細細思量,人就已經站在了龍御殿外。
“清陽候,天王在昏迷之前,有交代,朝中所有事務,均由你代理。”才一進入殿內,就聽到從未見過的男子,衣著與自己相差無幾的男人,對他道,悽清猜想這個或許就是夏礄的心腹暗衛吧。
輕輕的點了點頭,心裡暗自在猜,誰會信服自己,恐怕這也是夏礄的一個計謀吧,將自己推到了風口浪尖上,讓自己去承受那些本不該他來承受的事。
寬大的龍床上,夏礄臉色蒼白,甚至有些透明。悽清看得心裡‘咯噔’,看還所受的傷,還不是普通的厲害。他轉頭看著那暗衛,那眼神滿是疑惑。
“天王昏迷之後,就沒有再醒來。”暗侍有些無奈,但更多的則是焦心。他又似有若無的睨了眼夏噬颶和離,顯然對他們的護架不利有著非常大的怨恨。但悽清知道,夏礄遇刺,與他們根本無關,那是夏礄平時作惡多端慣了,現在只是第一個報應罷了。
確定了夏礄短時間不會醒來,悽清心裡暗自揣摩,夏礄被刺是意外,但夏礄是真心想讓自己幫他,還只是故意的打草驚蛇,給自己一個破綻,好讓自己掉進他挖好的坑裡。
“你們二位,平時在我清嵐殿裡,不是一直反應極快,昨晚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此護架不利?”悽清臉色顯得有些難看,冷冷地盯著夏噬颶與離。
“屬下疏忽”夏噬颶垂頭認錯,而離則滿眼的鄙夷,他的目光毫不顧忌的直接落到了夏礄身上。
“你叫什麼名字,竟敢如此看我們的天王,來人,將他抱下去剜去雙目。”暗衛看到了離那過於囂張的眼神,本就心裡在暗暗生恨。剛才又看到如此鄙夷的眼神,敢如此看天王的人,自然在這一刻全部的暴發出來了。以你們昨晚的護架不利,讓你活著就已經是上天的恩賜了。
“這位大哥,請先息怒,為今之計,我們正在用人之計。天王現在昏迷不醒,這兩個隨侍雖然先前失職,但天王也沒有要取他們性命,不如就讓他們留在龍御殿裡將功補過。”悽清不急不慢的勸解著暗衛,只是清冷的眸子沒有任何的商量意思,而是直接的在命令。
“是,主子。”離立即身悽清做了一揖,收回了之前對夏礄的鄙夷目光,又恭敬地看著暗衛道:“這位兄臺,剛才多有失禮之處,還請海涵。”
“別再有下次。”礙於清陽候的面子,他也不能做得太露骨,雖然這個離讓他看得很是不順眼。但誰讓天王昏迷之前並沒有責難他們,反倒是讓他們繼續留守龍御殿,也不知道天王何時會變得如此心軟,以往這種情況發生,隨侍必死無疑。
“那個兇手在哪裡?”悽清看著離問道。
“已被押入土牢。”離回答道。
“知道他是誰嗎?”悽清故意裝作不知地問道。
“呵呵,是誰,清陽候會不知嗎?整件事串起來,其實不難解釋。之前清陽候在採蜻苑裡救了一個男寵,後來這個男寵又是為了什麼重回採蜻苑,難道清陽候還想說與你無關嗎?其實最該懷疑的人就是你!”暗衛冷笑的突然語出驚人,清陽候是夏礄的什麼人,他自然知道,但他卻更恨這個小人兒奪走了夏礄的注意力。
“確實不知,也確實無關。”悽清兩個確實,明顯說得很沉重,顯然他的確不知此事。只不過悽清早已猜到了瀾重回採蜻苑的目的,同樣的也知道了他的最後結局。只是真正的結局出來了,悽清心裡卻湧起了無言的痛心。
“怎麼,清陽候現在不想去看看他嗎?”暗衛嘲諷道。
“想去看他,想問他為何這麼的不珍惜自己的命,早知道會如此,當初不如不救他。”悽清冷冷地說了一句,又回眸看了眼正在打量他的小氐道:“小氐,你看關於瀾,應該如何處置?”
他這一問,倒讓暗衛大吃一驚,眼前那個一直垂著頭的人,正是他的首領。原本組織的欲再一次打擊小人兒的話語,竟一句也說不上來。
“處置瀾的事,要待天王清醒之後再做決定,還是要聽天王的意思。”回答的是暗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