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著,但卻絲毫沒有商量的口氣,完全是唯我獨尊形。
面面相覷的諸候們,不知道是應該答應還是婉拒,司寇依然是那倨傲不怠。等待著天王最後的下令,當然他也篤定了這群老色鬼們,不敢對自己嘮叨,更不會在他們的天王面前失禮。其實他們已經失禮在先,剛才看清陽候的眼神,那是豺狼的眼神,恨不得將清陽候吞下肚為安的眼神。心裡冷笑,面無表情地看著這群顯得有些呆愣的色鬼們,一掃而過,匆匆帶過。
“司寇大人既已覺得累,那麼本王自當安排你們先休息。”魏韋的聲音從高座上傳來。
悽清抬眼仔細地看著魏韋,他覺得魏韋會是一個有故事的人。他的故事肯定是哀大於歡吧!
“清陽候與司寇大人遠道而來,我們千萬不能怠慢了各位。諸候們若無其他事,膳後也請各自回府吧。”魏韋溫和的開了金口。天王一開口,立即上來一大批侍僕,忙著做揖送人。
魏韋則像是熟視無睹一般,只是無聲地看著不遠處自己的寢宮,眼裡閃過越發憂鬱的神情以及心痛的眼神。
這樣的眼神對於魏國的諸候們來說,已經太熟悉了,他們的天王自從王后與最寵愛的大王女突然死在他的寢宮開始,他就像變了一個人。他的寢宮誰都不能進去,即使是貼身侍衛、侍僕們都不得入內。
他們都不會忘記,兩年前當時最受寵的美姬硬闖入內,結果除了一聲尖叫之外,侍衛欲衝進去護駕時,卻被天王大聲喝止。最後那美姬被天王拎著頭髮從寢宮裡拖出來時,雖然血肉模糊但還有一口氣,天王卻下令將她餵狗。所以自然不知道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天王每次結束朝事,就會回自己的寢宮,任何人都不得打擾,擅闖者殺無赦,誅九族。從此,天王的寢宮就成了禁地,談寢色變。天王再也不召任何女人來侍寢,而後宮裡的美人們都成了一道風景,一種能動、會說話的風景罷了。
“魏天王,那溥蜻先告退了。”悽清作了一揖,在宮婢的帶領下,走出了膳堂。在路過天王寢宮時,除了外面四周站滿了侍衛之外,就再無其他人出現過。天王的寢宮給人的感覺更像是一座牢獄——死氣沉沉外加陰森恐怖。
當日,悽清一行被安排在兩座別院內,悽清一人單間,其他人均為兩人一間房。夜晚來臨時,悽清半靠在床上,回想著魏韋看著他的寢宮那哀傷的眼神時,總覺得那是一種絕望的眼神。一時之間,竟然讓自己無法入睡,總覺得會有什麼事發生一般,便又重新從床上下來,穿好鞋子,走出了房間,往魏韋的寢宮方向走去。
悽清走的步子並不快,像是在遊玩,又像是在偵察,沒有刻意的回頭看,也沒有刻意的四周檢視,只是一種隨性遊玩的性質,偶爾會稍作停留一般,四處欣賞著。帝王的花園,總是與一般的花園要漂亮許多,奢侈很多。
夜晚的星星很多,月亮很是明亮,所以即使在離很遠的地方,悽清也能夠看到遠處的風景。偶爾會有幾個小宮婢走來,向自己道個福便匆忙趕路,顯然不想在路上擔擱太久,又或者有要事在身。
悽清知道,單身一人在皇宮裡閒跡,尤其是在晚上,是非常不明智之舉,但還是決定自己單人行動,總覺得晚上找魏韋應該會有更多的發現。天王的寢宮就在眼裡,門口的侍衛已經攔住了自己,那眼裡一副瞭然的神情,顯然是覺得自己思想很齷齪吧。他們看自己的眼神,非常的可疑,彷彿自己半夜來找魏韋,不出意外就是想爬上魏韋的龍床吧。悽清心裡暗自嘆氣,但還是忍住了臉上的譏笑。
“侍衛大哥,我找魏天王,有勞通傳一聲。”作了一揖,悽清清冷無雜質的童音在夜晚顯得異常的靈動。
侍衛一副我就知道的神情,顯然只是越發的看不起眼前這個小人兒。月光很亮,卻亮不過這雙漆黑的眸子,皎潔的光芒卻無法抵住小人兒身上那清澈的淡雅。越看越離奇的兩個侍衛,眼裡閃過了一抹危險的光芒。悽清暗道不妙,但還是忍住想拔腿逃跑的念頭,逃跑不是自己應該會有的舉動,自己是悽清,不是那些心懷不軌之人。
“二位大哥,看來是不願向天王通傳了?”悽清微微一笑,只是眼裡的清冷越發的明顯起來。
“不能通傳,不過這位小哥,如果覺得煩悶寂寞的話,由我們兄弟二人陪伴,幫你排悶解飢如何?”兩位侍衛眼裡的慾望顯然很明顯,他們此時的有持無恐,顯然是召示著夜晚的天王是不會走出寢宮半步。
“是嗎?那也要問問你們的魏天王能不能得罪我們夏國了!”悽清嘴角撇著一抹刁鑽,這讓兩個欲出手的侍衛,手僵在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