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色,原先糊了的胭脂也擋不住此時的慘白色。
“呵呵”輕笑聲,聽上去很溫柔,同樣的,也很詭異,讓人害怕得想逃離現場,可惜沒有力氣逃跑的人,只能膽戰心驚地等待著最後的審判。
“最後的機會,承認了,活命是沒問題的,如果提供線索的,還會有獎勵哦!”俞直那雙血紅的眼睛裡,有著太多的深邃與幽暗,讓人看了就如墮入了黑色地獄一般。
“這個藥粉,我曾在牧美人這裡見到過!”一個女人輕聲道了出來,雖然很輕,耳尖的俞直聽到了。微微一笑道:“亥,放她走!”
女人沒有想到這麼容易,一下子又呆怔地坐在地上,有些不信似的看著俞直,隨後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嚇得不敢與俞直對視。
“還不走?”亥那冰冷的聲音響了起來,女人一下子驚醒了過來,爬起來就往門外逃去。
“站住!”俞直聲音並不嚴厲,但還是讓光著全身的女人又抖得無法動彈:“穿好衣服再走,既已答應放你走,自然會放你走,只是你知道該怎麼閉嘴吧!”
“是”膽戰心驚的女人,抖著全身,將衣服勉強套上,雖然穿得亂七八糟,但也顧不得這麼多,女人終於逃了出去。若有所思地看著女人消失在自己的眼前,俞直收回了視線,微微一笑道:“怎麼了?你們又在想什麼?我說過了,提供線索的就會有獎勵!”
“我知道,這個牧夫人有。”先前還在和牧夫人交好的男人,此時一副與牧夫人劃清界限的清冷樣子,讓俞直肚裡暗笑異常。
“牧夫人?他男人是誰?”俞直明知故問道:“是你嗎?”
“怎麼可能是我,不是我!”男人立即正色道:“我們只是苟合,是她邀請了我們,我們才過來的。”眼裡的諂媚過於明顯。
“哦,知道了!”俞直抬眼掃視著案几旁邊的女人,披頭散髮,臉上的五官已經看不清了,莫非自己當初是瞎了眼,看上了這樣的女人,竟然還會寵幸於她?臉色也變得不好看的俞直,自然讓人越發地害怕起來。而先前還打算哭訴的女人,此時自然知道兩年前的陰謀已經敗露了,自己恐怕是活不過今天了,但臨死前也要拉幾個人陪自己吧,也算對得起自己曾經對他們的好。
“二王子,這些東西雖然是我的,但也是有人提供的。”牧姬眼裡的惶恐很明顯,同樣的也讓俞直越發地憎惡起來。
“誰?”慵懶的聲音裡不著一絲痕跡。
“你曾經最愛的女人,德夫人。”牧姬將手指向了另一個女人,先前面如死灰的女人,此時眼裡的恐懼可想而知。
“哦!”慵懶的聲音,聽不出憤怒或者是厭惡,只有平淡,太淡了,讓人感覺到不真實,同樣的,也讓人感覺到了無比的驚悚。
“呵呵她嗎?”睨了眼面如死灰的德夫人,俞直眼裡的譏誚更是明顯起來。
“二王子,奴婢”德夫人似乎察覺到危險了,但現在的她,已經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做了。當初那藥的確是自己給牧夫人的,那是因為她們發現了二王子對身邊的那個小侍僕的眼神有點不對勁,這種眼神從來也沒有給過她們,特別是那段時間裡,二王子雖然臨幸於她們,但都是匆匆了事,結束歡愛之後,卻從不停留在床上,立即下床回自己的房間,因為那裡有那個小侍僕在等著。
後面還有更可氣的,就是所有好東西,他都會為小二留出一份,即使小二被指派到宮外去辦事了,寧可放著壞掉,也不容他人來染指。這樣的危險訊號一直在困擾著她們,所以她們知道,這個表面上冷清冷心的二王子,一副生人勿近的二王子,其實心裡已經藏著一個人,那人藏得很深,好在二王子還未發現。他會看著小侍僕的背影,常常發呆,偶爾會露出一個讓人琢磨不透的笑容,那種笑是出自真心的笑,這樣的笑卻從不給予過她們,即使在床上,在行著夫妻之禮時,也得不到他那溫柔的笑容。
“藥是你的,你給了她?!”不容人置疑的聲音,俞直睥睨著地上的兩個光著全身的女人,看不出任何的情愫,讓人很難想象,他們曾經有過那段同床之事。
“”沉默的女人,她們清楚的知道,二王子的手段,也知道那件事二王子肯定已經清楚了,所以現在只是在請君入甕罷了。做多餘的事,不如等待最後的審判,反抗,自己無能力,逃更不可能。
“不說了?不想澄清事實嗎?萬一你們說得在理,我就放了你們,我回去會好好‘懲罰’那小二的,或許還會帶上你們好好的觀賞觀賞我是怎麼‘懲罰’小二的,這也是你們一直想要的結果,不是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