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個身,與擁住他的少年面對面,雖然沒有睜開眼,只是唇邊露出了那淡淡的笑意,若隱若現的梨渦煞是誘人。顯得有些慵懶的聲音讓夏噬颶那顆堅忍的心開始激盪起來,慢慢的將臉湊了過去,伸出溼潤的舌頭,輕輕舔了一下對方的鼻尖處,很輕很慢,像是在品嚐美味一般。
“別鬧了!小颶,早點休息吧!明天你應該還有很多事要做吧!”將頭輕輕的縮到了少年的肩膀處,隨意的歪到了對方的胳膊旁。含著淺笑,陷入了睡眠中。一夜好夢,不作他求。
輕擁住他的少年更是貪戀這份溫暖,這份美豔絕倫,雖然短暫;但對自己卻是有著無限的希望與溫柔,這是自己一直努力所貪求的慾望。不管過了多少年,這份慾望都只為這一人而生,即使自己有一天成了天王,還是貪戀這一份溫存
天亮悽清醒來時,就發現床的半邊已經冷了,知道少年早已離開,看著這半邊已經冷卻的床鋪,悽清眼裡閃過了一絲很少有的落寞與惆悵。從床上下來,慢慢的開始了更衣與洗漱。
今天將子莊與子跡的事收收尾,還有整個皇宮裡的人,都應該知道這一件事,子莊與子跡的關係。只要他們的關係公佈了,不管他們是礙於子莊的威信也好,不管他們是礙於子延天王也好,不管他們是礙於兩兄弟的強勢也好,還是那個可愛到讓人心疼的子跡王子也罷,只要能夠讓他們接受了這一對苦命又坦誠的執著戀人,還有什麼可遺憾的?
眉頭輕微一皺,一計已生。整理妥當之後,便離開了偏殿,沒有去看讙,沒有去看司寇,更沒有去天王寢宮,而是去了子跡宮殿的方向。經過侍衛的通報,悽清才得以進入,果然看到一夜未閤眼的子延,此時正在用著早膳,看情形,感覺似乎還好。悽清也不客氣,彷彿是與子延是有老關係了,坐在子延案几的對面,等待著子延命人幫忙增加碗筷。果然,子延命人增加了碗筷,與悽清一起用起了早膳。
“天王是否決定好了?”膳後,悽清端著一杯貢茶,那茶很香,很醇。
“決定什麼?子跡與子莊的事,順其自然吧!清陽候說得對,如果子跡不快樂,不僅僅是我,還有云兒也會不快樂,也會傷心。”子延嘆了一口氣,目光不知道落到何處,突然微微笑了起來,又似乎看到了某種希望一般,半晌,才轉頭看著悽清道:“子跡的事一旦決定下來,再無轉化的餘地,相信整個西虢國也會進入到前所未有的恐慌中吧!畢竟子跡與子莊,他們以後的路絕不好走。”
“子延天王現在是準備打退堂鼓?是在後悔這一次的決定?亦或對他們的未來不抱有希望?”悽清看著子延,篤定的反問:“如果此事讓夏國支援的話,子延天王是否會增加一點信心?”
“嘭”的一聲,木碗掉落在桌上,子延睜大了一雙眼睛,彷彿有些不相信似的看著悽清道:“清陽候當真?”
“呵呵,浦蜻從不打誑語,子延天王就放心的讓子跡得到幸福吧!不是每個人都能夠得到一輩子的幸福,相比那些有愛卻無法說出口,有情卻無法相守的人,子跡是更幸運的,同樣也是最幸福的。”悽清平淡的說著讓子延感動的話,子延看著這個小小的個子,他與子跡一樣的年齡,可是為何他是如此的深沉與睿智,如果子跡也有這一份心機與睿智的話,西虢國的一統天下是指日可待。
可惜,現在是藉助這個清陽候的建議,子跡才得到幸福,看來自己不僅欠他一份人情,將來子跡與子莊恐怕會與他連成了一線,他們會開創一個新的未來吧!
自己是該退位了,自己也該放下心去找自己所愛的人了,子跡的未來已經有所著落,那麼自己呢?雲兒也該等急了吧!
“天王,浦蜻有一話一定要說。”像是看穿了子延此時的心理,悽清顯得有些冷意的看著子延道:“如果你現在覺得將子跡交與子莊,就可以甩手離開的話,那麼浦蜻務必要提醒你,萬萬不可!一旦你甩手離開之時,便是西虢國內亂髮生之時。”
子延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隨即成了鐵青色,抬眼猛掃悽清那張美豔絕倫的小臉,為何眼前之人能夠如此輕鬆如此坦然的說出自己一直壓在心底的事,為何明明自己會以死來終結的事,他會洞悉並以如此犀利的話語來揭穿自己。呵呵冷笑了起來的子延,完全是一副隱藏得極深的隱諱,被人看穿並揭露於天下的那種惱羞成怒,使這個天王有著難言的恨意,隨即再也沒有了往日的那種優雅,只剩下一股陰森之意,恨聲道:“你何意?”
“沒有任何惡意,只是想提醒天王,如今對西虢國天王之位的人,何其多,對子跡王子繼承天王之位的人虎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