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單單他一人,還有一人,是覬嵐宮裡的奴才,砥兒在覬嵐宮裡開罵戰,與身為奴才小氐大打出手,當然砥兒是仗著王子的身份才贏得了這場仗,但他還是不知闖禍,居然還是說出了大逆不道之話來!雖然現在他只有五歲,如此縱容不教,他日必將引來殺身大禍。”冠冕堂皇的理由,說得風輕風淡。
“哦,那依夫人之意,如何為好?”其實早就洞悉一切的老狐狸,又怎會輕易原諒座下的那兩人,哪怕一個是他的親生兒子,居然明目張膽的說著自己死後,他會繼續王位,這不是盼著自己早日去陪神靈麼?這是任何一個天王都無法忍受得了的,尤其還是這個小雞肚腸的天王。當然還有其他的原因,他還更想看看那個一直平淡如水的小質子,在他身邊的人犯錯時,是不是也會像一些明哲保身之人,最後將身邊的人棄之不顧;還是會一人當前,替那個小畜民全部攬下罪責。當然,如果他願意替犯錯的人受罰,自己就會好好的罰罰他,至於罰他什麼,自己還不知道了,得好好想想,夏礄對於自己的種種猜測完全出了今天到此的本意,他則全然不知。如果他清醒一點就會知道,為何總是會為眼前這個小質子傷神,明明是想處罰他,到最後總是會不了了之,他夏礄絕不是什麼心慈手軟之輩!
“天王自然得秉公辦理,不是麼?王子犯了錯,也是需要責罰,省得到時候我植夫人落得一個教子無方,禍害千年。”植夫人我行我素的說著,當然今天的目的是想看看,天王是否還是像傳說中的那般,他對溥蜻王子的與眾不同,還有更深層的意思在內,那就是他到底是真心愛五王子,覺得五王子還是他想要的利用價值。夏礄這個人,植夫人太瞭解了,所以她不會跟夏礄多說任何關於朝堂上的事,皇宮的事也是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能不說就緘口,能不做就避開。
“他在覬嵐宮說了什麼?”天王沉聲問道,心裡不快是當然的,因為和這個女人每次談話,自己從未撈到過好處,她有著難以言喻的聰慧,如若她不是植允的女兒,相信自己會更寵她,可惜,她是植允的女兒,所以她註定被自己利用,最終被自己拋棄。一想到拋棄,夏礄的眼光不由自主的落到悽清的身上,長得還真是好看,如果他是自己的王子,相信將來的王位必定非他不可。當然,如若他是女子的話,自己會更喜歡,一定一生寵愛。一想到悽清是女人的話,夏礄臉色一下子鐵青起來,自己在想什麼,難道最近都飢不擇食了麼?連個小質子的主意都想打?漂亮男孩只供自己來破壞的,用刀一刀一刀將他們完美的肌膚切割下來,放入火燭中烤,有一種被燒焦的油脂味,很香哦!再從他們的傷口上吮吸那潺潺流出來的血液,甜中帶著鹹,很是刺激啊!當然,這只是自己的一個嗜好,一個秘密,而知道這個秘密的人,都已經死了,因為他們被抬出去時,已然是奄奄一息,更別說想開口說話了。
殘忍的看著坐於下方的悽清,眼裡的狠戾一下子消失了,如果真的拿著刀子將他那雪白的肌膚切割下來,好像自己還是有點捨不得哦。真想品嚐他那雪白肌膚的滋味,看起來比自己身邊的任何一個愛姬的味道都要吸引人,目不轉睛的看著悽清,完全忘記了此時他到崛植宮來的目的了。
“天王,你怎麼了?”植夫人早就發現了天王的走神,只不過她故意不提醒,但此時再不提醒,顯然下面的奴僕們都會在偷笑了,不想在如此嚴肅的時刻鬧出笑話來,最後天王驚醒過來遷怒所有人。
“呵呵,沒什麼,本王只是有些不適,現在好多了。”話語一頓,抬眼冷冷的看著矮小的五王子道:“砥兒,沒什麼話可說麼?在覬嵐宮裡說了什麼?”
“沒父親,沒什麼”看來不妙,五歲的五王子也看出了山色不對,尤其父親那冷冷的目光,沒有一點溫度的目光,隨時會將自己扔出去挨鞭子。
“還不從實招來,是不是要先挨頓鞭子才罷休?”嚴厲的聲音再次響徹宮內。
“不敢,父親,只是說了那個臭質子,他勾引父親在先,害父親現在都不寵幸其他愛姬們”五王子唐突的回答,讓悽清嘴角掛起了一抹嘲諷的笑意,這算哪門子的解釋,一個五歲的孩子,都要利用到,皇宮,還真的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啊!
“哦嗯”裝作沉思中的天王,眼裡的餘光早就掃到了悽清身上,當然他也沒有漏看到悽清嘴角那嘲諷的微笑,雖然是個嘲諷的笑,卻如明媚的陽光一般,奪目炫麗,隱約還帶著那淡淡的靜諡。看得有些痴了的天王,好一陣子才緩回神來,但卻還是一時無法回視線,最後在僵持了一段時間後,這才將視線轉移到了五王子身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