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召我們進宮,不知所為何事。”馬車上,悽清看著司寇,沉吟之後問道。
“清陽候,如果不出意外,應該與我們遇刺一事有關,當然還有另一個可能,那就是與亦的事有關。”司寇沉默了一陣,最後有決定說出自己的猜測。
“或許今日進宮之事,後者可能性更大些。”悽清若有所思地說道。
“清陽候,船到橋頭自然停,不用想太多,還有我。”司寇的言外之意,很簡單,即使紀然想發難於他們,今日的司寇,已不是當年那個不受寵的女人之子。現在的自己,完全有能力保護這個孩子,必要的時候,自然是要還擊他們。
“紀然哥哥,前幾日清陽候他們遇刺,可曾有人去查過?”一進入宮殿,紀堯就如小時候那般,顯得有些沒規沒矩,人還未進殿,聲音早已傳入殿內。
紀然笑了笑,並不回答,等待著紀堯的再一次發問。
“紀然哥哥,你為何不說話?”紀堯已經進入了皇宮之內,當他看到紀然只笑不語時,當然有些不高興。他求救的往回看去,紀曉則似笑非笑地盯著紀然。
紀然一下子收斂了之前的戲謔之情,眼底露出一絲尷尬,他知道,自己賜婚一事真正目的,已經被紀曉猜到。但此時他來不及尷尬,他也不可能在這麼多人面前,露出自己的懦弱一面。他笑了笑,道:“本王只是在想,小堯似乎長大了一些呢。”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紀然哥哥真的是答非所問。”紀堯沒有猜到紀然的扯開話韙是何意思,但紀曉知道。他知道紀然此時是在躲避自己的逼視,但他更知道,紀然拉自己下水,就是想讓自己在關鍵的時候,能推他一把。
“堯兒,不得喧譁。乖,到哥哥這裡來。”紀曉溫柔一語,只見紀堯先前大大咧咧的模樣一下子消失全無,保剩下一副認真思考。他抬頭看著紀曉,慢慢的挪動著腳步,還未到紀曉跟前,便被性急的紀曉一把抱入懷中,在他額頭輕輕一吻。
看著紀然道:“天王今日邀我們來皇宮,不是想看我們卿卿我我吧。”紀曉意有所指的反問紀然。
“紀曉,我找你有事。”紀然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進入正題:“你還記得亦吧,他跑了。”
“跑了,跑了好啊,你不是嫌他礙你眼了,現在跑了,你眼睛就乾淨了。再說了,你是天王,你懂得賞識他,他竟然跑了,說明了什麼?他不會有相好的物件了吧。如果你覺得不甘心,抓回來就行了,如果還想逃跑,就打斷雙腿,看他還敢跑。”說得那個淡定,滿意的察覺到懷中的小愛人一陣哆嗦,惡作劇般的在紀堯發頂落下一吻道:“我家堯兒最乖了,不會逃跑的,是不是?”
“是我不會跑。”嚇死人了,跑的話會被打斷雙腿的,紀堯縱然再調皮,也不敢面對這樣的懲罰,更何況紀曉絕對是說到做到的人。
“亦逃跑,就該懲罰他,你現在不將他捉拿回來,反倒是來找我們,紀然,你何時變得如此的優柔寡斷了?不就是一個陪男人上床獲取資訊的暗探嘛,至於這麼認真麼?”挖苦著紀然,這種事從小紀曉就沒少做過,更何況現在這種情況,不罵白不罵。那個亦,雖然自己看不上,什麼樣的男人都要陪,但一想到是為了紀然而遭那些罪時,真不知道紀然當初是怎麼想的。
雖然幾年前,一直知道紀然不喜歡亦,但如今紀然反常的行為,一定與亦有關。竟然隱藏得這麼好,早就喜歡上亦了,還拼命往死裡賤蹋他,現在才後悔。那個亦早就不乾淨了,在這個社會中,他不如女閭閣裡的女人們,至少她們還會有一個官賜的身份,而亦,其實什麼都沒有。
“他跟人跑了,前些時候查到他了,可是現在又失去蹤跡了。”紀然臉色有些白,顯然是受到了打擊。
“你現在的意思,是要派我出去幫你,去找那個你認為全紀國最下 賤之人?”紀曉冷笑著嘲諷道:“當初我是有勸過你吧,得饒人處且饒人,你看你,當初口口聲聲的賤人。今日卻拋棄你遠走高飛了,你現在在不高興什麼?他不礙你眼了,你怎麼像個女人一樣,囉囉嗦嗦的沒完了。又或者你想告訴我,他跑了,你突然發現自己是喜歡他的?是失去了才想從新找回來,又或者只是不甘心他跟人私奔,抓回來準備處以極刑?”
“那是我的事,你只要幫我去追查他的下落,到時候上報即可。”紀然不耐的回答了一句,他當然知道,紀曉對自己的嘲諷,正因為當初自己沒有聽他的勸,不肯放過亦。
“呵呵,你是天王,我當然要聽你的。”紀曉無所謂地說道:“我去找你家的亦沒問題,不過你得讓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