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亦是不會答應任其等為非作歹的了;再說了,從上京到濟南,再到雎州,一路平安無事,那些窮山惡水,險山峻嶺之處都走過來了亦沒見出得啥意外,這將至淮河,已臨近宋界的平坦之地,莫非就真有啥高人出沒?這高人又能高出哪兒去?就算是江湖中的高人,難道沒見到車上的黑sè鳳凰旗嗎?-------亦是好久未遇見得高人了,心頭竟莫名其妙的渴望著真的有啥歹人能出現,宮銘伸手摸索了一下身上的那些個零碎傢什,還在,身上一股熱氣,遂打馬前出。
後面黑白二鷹吃飽喝足了生怕又要錯過打鬥報復的機會,更不想錯過捉弄小三的良機,忙催馬趕上。
黑鷹於馬背一拍宮銘肩,口中一聲呼哨,快馬越過,又於馬揹回頭一揚臉,大聲道:“三兒,喝飽吃足了,敢不敢與四爺賽回馬,活絡一下筋骨?”說完早縱馬而去。
宮鳴持槍一怔,腦海中各種念頭一閃:嘿,想騙我賽馬,有這等好事!誰不知曉咱這三爺小雞肚腸的,八成又是在找茬想叫咱家爺罵責我幾句了。方才為我耍了一回,不尋機耍我一次,其心裡又豈會坦然些?縱馬賓士,豈能不傷害到路人!小三打了個冷激。曉得了。哎,咱爺生來頗為仁慈,從不欺負善良之人,更莫要說是眼前這些處於困境之中的百姓了。小三想通了,狡詐笑笑,臉上自是洋洋得意,憋著沒出聲,仍舊不快不慢的走著。
白鷹於後面叫道:“小三,小三,大爺yù與你賽馬呢,怎不快追呀?”話聲未落,白鷹猛出腿在宮銘馬屁股上揣了一腳。
那馬一疼受了驚嚇,引頸嘶叫了聲,往前一竄,馱著宮銘狂奔而去。
宮銘自沒防著身後還有這位,邊忙著安撫馬兒邊心中埋怨道:咋的了,大意啊,這一對活寶爺,既是出手尋仇,又有哪一次是單槍匹馬的,疏忽大意啊。小三自是連連拽馬,口中大呼:“閃開閃開,快讓開,馬兒受驚了,快閃開啊。”
眾人所乘馬匹均是草原上的駿馬,眨眼間二人已是消失於眾人視野之中,唯獨後面白鷹哈哈大笑,催馬追上。笑聲驚起了一群待落的鳥鵲,撲楞楞的又飛起。
任天琪見得眼前道路之上行人慌忙避讓,大為生氣,正要直身相阻止,又哪裡見得著宮銘等的人影。
不在爺的法眼界裡了,宮鳴自是一身輕鬆,踢馬拽韁,肆意驅馬前縱。
宮銘與韋應乾縱馬飛馳,高聲叫嚷,互相追逐。
黑鷹笑道:“三兒,就不怕得回頭捱罵?這可是你自願的吆。”
小三笑道:“那是,願賭服輸唄。只要你四爺想玩的,小的就是打死了也樂意湊湊熱鬧的。不過四爺,今兒咱總歸要賭點啥彩頭的才成。”
黑鷹笑道:“賭半壇酒如何?”
小三笑道:“可以是可以,爺可不能屢屢出爾反爾的!往rì裡每次爺輸了還搶酒喝,不夠公道!,倒是落得小的給咱爺一通責怪了!”
黑鷹笑道:“這一次四爺一定說話算話的,到時請華先生作證人如何?”
小三點點頭,笑道:“那就行。那四爺你就瞧好了唄。”
小三一哈腰,伸手甩鞭兩下坐騎。那馬“嗖”的一下竄出去許多,已是搶先黑鷹半個馬頭了。
黑鷹揚鞭急追。
二人一路絕塵而去。
路上行人不知發生了啥事,忙紛紛躲避,唯恐給馬踩傷踢傷了。
黑鷹一路領先,於馬上哈哈大笑,頻頻一再催馬,連呼好爽。
二人縱馬跑出去不到十里,那馬匹忽見得前面有人擋道,猛一仰頭收蹄,長嘶不斷,差點就將二人掀下馬來,竟亦是埋怨跑得不夠爽快盡興。
二人忙勒馬定看,就見得馬前立有一身高僅四尺,嘴角兩抹短鬚,身著紅衣衫的漢子,肩扛一長柄砍刀立於道路中間,側身斜頸,左手正撫摸著鬍鬚,一臉輕視與傲慢,為吾獨尊樣,好似這天這地非他莫屬似的。
黑鷹一見來人模樣姿勢,便知是來找茬的,jīng神頭頓時暴漲,於馬上上下打量了來人一番,仰頭大笑,回頭對宮銘一揚頭,裂嘴大聲道:“三兒,格老子的,生意來了,今rì總算是可要開張了。這路上他nǎinǎi的還真有不怕死,嫌小命太長的。這人可是爺吾的了,說好不許搶的。”一回頭,於馬上俯身罵道:“喂,吾說小子,格老子的何處不好玩,非要跑到這官道之上來玩,如是給馬踩死了這又誰管哪?快滾回到你爹孃肚子裡去吧。”
馬前那小個子一抬頭,嘴一撇,手中刀一揮一遞,也是快如閃電,無聲息地於地上劃出一條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