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十分敏捷,迅速的將頭朝一邊側去。寒光一閃,短刀雖然沒有擊中白狼的脖頸要害,但卻刺進了它的後背之中。
看得出來林姓青年拋擲的力氣很大,短刀的刀刃悉數刺進狼身,只露出一小截刀柄,在白色的絨毛中若隱若現。
白狼被擊中後,四肢的奔跑速度降了下來,但仍然不打算停止追逐林姓青年和軍官,率領著一眾狼群窮追不捨,但與他們倆之間的距離卻在逐漸拉大,後面的狼群見首領速度放慢,也沒了多少拼勁,畢竟追逐拼命的太久了。
沒一會,軍官和林姓青年就追上了我這輛車。我開啟車門讓他們跳了上來,關切地詢問了句:怎麼樣,你們還好吧並重點看了下林姓青年裸露的肚子,發現上面滿是血水,忙將毛巾遞給他。
他擦了下肚子上的血,從車上一個他們先前所帶的揹包裡,拿出一包白色藥粉,抓了一把後按在了道道暗紅色的抓痕口子上。
看上去應該很疼,他雙目緊閉、牙關緊咬,臉上的肉繃得發紫,不過始終沒有發出一聲痛苦呻吟,擦完藥之後,用手將破爛的破毛衣裹了裹。
我從座位底下將自己以前的破大衣抽了出來,遞給他:穿上吧,雖然你非比常人,但畢竟也是人
他沒有拒絕,對我道了一聲謝之後,將大衣披在了身上。
後視鏡裡,那些狼群還在朝車輛追逐,我將油門直接踩到了底,把速度加到極限,也顧上雪地高速行駛的危險了,其實在沙漠裡最多也就是翻車。
十幾分鍾後,不知道那些狼群是主動放棄了,還是體力不支,已經被遠遠甩開,只能看到模糊的一片黑影了,我們三輛車可以說是徹底安全了。
不好銼子的屍體還留在那裡林姓青年突然叫了句,隨即要求下車。
我忙勸道:這位小爺,你可算了吧,好不容易逃離狼群,你還回去幹什麼,你們那同伴已經死了
可是他的屍體絕不能讓狼群給糟蹋說著他就要開車門。
林,算了吧,那麼多餓狼,現在趕回去也已經晚了,銼子他肯定只剩下一副骷髏了軍官開了口,輕輕地勸解起來,臉上露出一絲悲傷之色。
林姓青年將手從把手上鬆開,對著滿是裂痕的模糊車窗嘆了口氣,之後一直沉默不語地望著外面。
接下來的車程比較順利,我們第二天中午的時候趕到了羅布泊,那時候沒有設立鎮子,只有軍營地,下車後才發現後面的車棚已經被撕壞了好幾處,不過所幸車廂裡面的貨物是用箱子密封,而且箱子外面還用鐵絲捆綁,所以沒有被狼群咬壞。接收的官兵開啟了箱子,裡面竟然是蔬菜和瓜果,還有鮮嫩的肉類
我算是明白為什麼狼群會襲擊我們的三輛車,原來是奔著裡面的肉來著,鼻子可真是靈啊不過更讓我吃驚的是,營地的頭頭們竟然對搭乘我們貨車的軍官很敬重,似乎比他們大上好幾個級別,但軍官始終對他們不冷不熱,似乎想盡量低調。我們三個司機休息了一下午,晚上的時候用開著車回庫爾勒了,本以為這只是一次偶遇,但沒想到半個月後又碰見了軍官和林姓青年,還有那三個士兵,不過是在路上。他們受了很嚴重的傷,臉上佈滿了被風吹出的乾裂口子,每個人都極度虛弱,尤其是那個軍官,被林姓青年背在身上,不僅昏迷不醒,還失去了一條胳膊
第五百五十六章傳說
水水
林姓青年看到是我後,張開乾裂的嘴唇唸叨起來,聲音極度沙啞。
我趕緊跳下車,將水壺遞給他們:你們怎麼會從這裡出現,是在沙漠裡迷了路嗎
他們顧不上回答我,端著水壺咕嘟咕嘟地喝了個夠,隨即又給昏迷的軍官灌了些,之後癱在地上呼呼大喘著粗氣。
我說幾位,這大冷天的,你們幹躺著也不是辦法,天就要黑了,先上車吧我猶豫了下,衝他們建議起來。
林姓青年點點頭爬起來,與我一起將軍官抬進了駕駛室,之後又合力把另外三個士兵託上了貨車後廂。只能委屈一下他們,讓他們與車裡的米麵呆在一起了,畢竟駕駛室乘坐不了太多人。
車本來是去羅布泊軍營地的,但林姓青年讓我調轉方向,改回庫爾勒地區,見他們傷勢很重,尤其是那個軍官,需要趕緊去醫院救治,我也顧不上運輸損失和公司罰款了,加速朝庫爾勒開去。
路上我側臉瞅了幾次林姓青年,他身上雖然有很多擦傷,但並無大礙,只是顯得十分疲憊和勞累,始終盯著車窗外面的沙漠不言語,似乎在思索著什麼,又或者在回憶著什麼。
那個,林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