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看到自己潮溼的眼睛,背起先前的大包小包,出門而去,雖然能阻止爹孃的送別,但卻勸不住小妮。
這丫頭堅持要騎著汽油三輪,載我去縣城坐車,其實大可不必,只要花十塊錢坐一輛摩的過去就行了。
路上的時候,小妮跟我說了很多話,但卻絕口不提離別,不過確是欲蓋彌彰,眼神中能看出不捨之情。
可我又不能承諾什麼,長舒口氣對她勸道:“小妮,我這一走可能幾個月,也可能是幾年,或者,如果有好人家,你就”
“我等你回來”她打斷了我,臉上的神情很堅定
本想再勸,但知道她的脾氣倔強,也只好作罷
“哥,你想好了要去哪裡了嗎”進入縣城後,小妮輕聲詢問。
“北京吧因為它對我來說,是一個特別的城市”我平靜道。
縣城較小,沒有火車,只有一座汽車站,好在有去北京的長途,並且一個小時候就發車。
我買好票之後,對小妮催促:“快回去吧,現在往回趕,應該能在天黑前到達村子”
她低頭斜視了我一眼:“不我要等你上了車再走”
我眼睛直視著她,故作嚴肅:“走不走不走的話我以後可不回來了”
她甩了下肩膀,氣得扭頭就走,不過幾步之後又折了回來,將手裡的包袱塞到我手上:“這是娘給你烙的餡餅,路上餓了吃”
不過遞過來後並沒有走,而是欲言又止,似乎心裡有什麼話,拿不定主意該不該說。
我清了下嗓子:“還有什麼話要說的,趕緊的吧”
她眼中泛起了淚花:“要走了,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嗎不是爹孃給你的起的那個。”
我深吸口氣:“林越”
她抿著嘴唇點點頭:“我記住了”說完轉身離去。
我矗立在視窗,目視著她消失在人群中,心裡五味陳雜,五年的時間不短,對山水村,對小妮還有爹孃的感情,已經融入了血液裡
不知不覺,一個小時過去了,車站裡響起了去北京班次的喇叭聲,已經開始檢票了。
我趕緊背起大包小包,擠進站臺,登上了一輛快要報廢的長途客車。
也許是夏日炎熱,又沒到節假日的緣故,車上只有寥寥數人,都無精打采的。
十來分鐘後,客車開了,朝著北京的方向駛去。
這一段長途路程,需要二十幾個小時,出了縣城後,車上的人都百無聊賴,昏睡了過去。
望著外面飛速後退的景緻,我也睏意連連,合上了眼睛
“轟隆”
正睡得沉,忽然聽到了一道響雷,立馬驚醒,四下一瞅,車裡的其他人也都醒了。
緊接著,是嘩嘩的水聲傾盆大雨落了下來,沖洗著整個世界。
這時候,車停了下來,不僅如此,還拐起了彎,朝來路駛去。
有人不滿,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