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們的事情。我也不過才認識他們不到一天,沒那麼厚臉皮地就去當紅孃的!”
孫菲就笑,像是打了雞血一般激動,作勢要挑個最好的開始“倒追”的大業。
兩個女人在小廚房擺弄著水果拼盤,邊聊邊弄,時間倒也是過的飛快。兩人將水果送入病房之後沒多久,梟況就過來了,同來的還有他的老婆。
那不是一個長相出色的女子,相反,她頂多稱得上清秀。只是現如今,一道可算是猙獰的刀疤縱貫在了她的左臉上,就越發地破壞那一份不多的美感了。要是心理承受能力不強的人猛然見了她,怕也是心臟也狠狠地跳一下的。
那道傷疤很顯然是後來添上的,讓人見了很是惋惜,也有些感嘆到底是如何的造化,竟然讓一個女子遭受了這樣的罪。
她不高,身材不過一米六的樣子,還有些瘦弱,感覺有些弱不禁風,和她那一張略有些嚇人、似乎一度飲血殺戮的臉相比,這份柔弱就顯得有些矛盾。
不過該女子的氣質很好,怎麼說呢,你看著她,就會莫名地覺得恬靜。她站在那,淡淡含笑的樣子,猶如一汪水,淡雅純淨;又猶如廣袤的厚土,讓人感覺到包容。
經過了第一照面,接下來她給人的感覺就是質樸、溫柔。質樸是如她的穿著,如她的打扮;溫柔是如她的笑容,她的眼神。
“來,介紹一下,這是我老婆,啊真!”
一個乍一聽似乎是有些土掉渣的名字,可是回味幾秒鐘卻能感覺到那種返璞歸真、繁華盡去的淳樸魅力!
真!
平淡才是真!
真真實實才為人!
啊真……啊真,越咀嚼,卻越是讓人覺得這是一個好名字!
“你好,啊真!我叫林夢,很高興認識你!”
作為病號的母親,林夢很自然地承擔了女主人的角色,笑笑著迎了過去。
啊真就笑了。當她的小手被林夢輕輕地抓住的時候,她的笑容就更燦爛了。她扭頭看自己的丈夫,梟況衝她點了點頭,啊真笑得眼睛都快眯成一條縫了。
有一種無聲的感應在這對夫妻之間流動!
“聽說小佑佑感冒了,我特地做了大骨紅棗粥,這個挺適合感冒的人吃的,挺有效果的。”
她說話的語氣也是不緊不慢的,一如她周身的氣質給人的感覺——那種沉澱之後才展現的從容!
說著,她手裡遞出了一個保溫桶。
這是一份心意,質樸但卻厚重的心意!
要知道大骨熬湯很費事,之前要處理骨頭,然後又得控制火候,保證小火熬著,再然後,再用大骨湯熬粥,這是一項很費事的活。一個連小佑佑的面都沒有見過的女子,卻可以這樣為小傢伙勞心費力,不管如何,這樣的女子就值得林夢感激。
若說剛見到啊真的第一面,林夢的心自然是激跳了一下,快速穩定下來後,基於梟況,也基於這個女子的氣質,她對這女子生了幾分淡淡的好感,那麼在這個女子送出這份粥之後,林夢就覺得這個女子親切了,也有心要交這個朋友了!
“謝謝,我正愁著佑佑呆會兒該吃什麼好呢,你就來了,呵呵,給我解決了難題。這倒是讓我想起一句話。剛想打瞌睡,就有人給送了個枕頭!”
女子就淺淺地笑,有些淡淡的靦腆。
林夢伸手接過了保溫桶,只是低頭掃向保溫桶的剎那,不經意地就看見了女子的手,那一隻可以稱得上小巧的小手,卻在最尾端的部分出現了殘缺——她的手,沒有小拇指!
那絕非是天生的,林夢能看地出來。
她的瞳孔縮了縮,心裡微微一緊,也不知道是怎樣的際遇,讓這女子斷了一指。
她心裡微微一嘆,想到了女子的臉,再想到了女子的手。等她客氣地請女子在一邊坐下的時候,她的心裡更加不是滋味了。
啊真站在那裡的時候,還不容易讓人看出來她其實是個瘸子。可是等她一走動,那明顯和正常人不一樣的步伐,就能看得出來她的左腿是有了殘缺的。
天哪!林夢在心裡低低惋嘆,這個女子到底經歷了什麼啊!
她還年輕,卻顯現出了彷彿上了歲數的智者才能擁有的恬淡氣質,難道說是因為經歷了過多,所以生生地把一個頭角崢嶸的年輕女子磨地再無任何稜角?!
若真是這樣,那還真是寧可不要如今的這一份恬淡!畢竟,年輕的時候,就該是瀟灑恣意,歡欣快樂的啊!
林夢心裡有些不舒服了起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