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聲輕吟道:「陸崢……」
像是受了傷的一聲低吟,讓陸崢赫然醒悟,鬆開了懷裡的人。
就看見眼神驚慌的看著他的蘇眠,他臉色微微變了變。
但他不打算解釋自已剛剛為什麼失控。
目光沉沉的盯著她,一字一句道:「記住你自已說的話,你心裡已經沒有他了。」
蘇眠不知道他是怎麼了。
不過還是乖巧的答應:「嗯,記住了。」
「蘇眠,以後不準再喜歡他,永遠都不準。」
他的表情近乎偏執的說著這句話,讓蘇眠心頭咯噔一跳。
剛剛還說不想逼她的人,突然又這麼強勢。
但她依舊做出保重:「真的不會喜歡了。」
陸崢突然把她抱進懷裡,很緊很用力,側臉貼著蘇眠的耳朵,嘴角上揚著。
他的笑容蘇眠看不見,她只是靜靜的任由他這麼用力的抱著。
-
蘇眠離開畫室之後,齊皓川就去了酒吧買醉。
還沒到茶樓打烊的點兒,他就讓張衡把店關門了,去酒吧陪他喝酒。
張衡已經習慣了,自從跟蘇眠分手之後,齊皓川一個星期有五天是來泡在酒吧裡的。
麻木的給齊皓川倒了一杯酒。
他說:「現在該死心了吧?」
齊皓川趴在桌子上,喝的臉上都紅了。
「她說她已經徹底把我從心裡移除了,連同一起長大的鄰居情分都沒有了。」
張衡嘆了一口氣:「是啊,她比你灑脫。」
「灑脫?呵呵!」齊皓川冷笑:「不過就是被陸崢勾引的罷了,要是沒有陸崢故意橫插一腳,我跟她根本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張衡道:「你有沒有聽說過這樣一句話。」
「什麼?」
「愛情是突然降臨的,也是突然消失的。」
齊皓川表情凝固。
這時,喧鬧的酒吧突然安靜了一些。
因為來了幾名身穿制服的警察,老闆還以為是來查什麼的,連忙上前解釋。
「警官,我們是正規酒吧,憑身份證入場的,不接待未成年人也不搞違法交易……」
「這個人是不是在你店裡。」警察直接拿出齊皓川的照片給老闆看。
老闆瞟了一眼就說:「有的有的,他可是我們酒吧最近的常客,三天兩頭都會來,今天也在,就在那邊,我帶你們去。」
酒吧變安靜了,就屬於不太正常。
齊皓川和張衡也往那邊看。
就見老闆領著警察徑直朝著他走過來。
警察乾脆利落的說:「齊皓川,我們是霖城第七分局,有人控告你違反了故意傷害罪,跟我們回局裡配合調查。」
張衡霍地站起來:「警察先生,你們弄錯了,川哥他沒有傷人。」
「我說了,跟我們回局裡配合調查。」
「可是……」
「我跟你們去。」
齊皓川站起來,拍了拍張衡的肩膀。
「今天晚上的單你先結了,下次我再補給你。」
張衡臉色一變:「川哥,你要解釋啊,你明明沒有故意傷人。」
沒人理會他,警察只是把齊皓川帶走了。
酒吧裡的顧客們見怪不怪,短暫安靜過後,又繼續恢復到熱鬧。
齊皓川上了警車。
他表情看起來很輕鬆,沒有表現出緊張。
「是不是陸崢給你們提供了證據。」
警察:「你不用管誰提供的,反正有證據指向你,只要犯了事就躲不過。」
齊皓川醉醺醺的笑了笑:「是啊,有他出手我怎麼會逃得過呢。」
可是笑著笑著,表情就變了,變得陰翳。
上學的時候,陸崢各方面都很優異,是法學院老師們的驕傲,也是他崇拜的人,把陸崢當榜樣。
後來在同一個律所共事,陸崢的優秀除了表現在專業上,還體現在各個方面。家世的優越,本人的能力,總是能輕而易舉的把所有人都比下去。
這讓人不得不從欣賞變成了嫉妒,嫉妒陸崢擁有的所有一切。而現在,他喜歡的人也成了陸崢的合法老婆,就更加讓人嫉妒的發狂。
蘇眠還說她的心已經空了,意思是陸崢遲早會住進去。
「陸崢!」
齊皓川氣的用力錘著車座椅,低吼道:「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