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色相比,讓人感到有些寒磣。她直直地看著走遠的母子倆,眼中似乎有一絲羨慕的波光閃過,但是再仔細看,那雙眼還是靜謐無比什麼都沒有。
“咔咔咔,誰讓你要作好人?你們人類現在的齷齪得真是太美味了,否則本君又怎麼會重臨世間呢?你還是多給本君我找些心思惡毒的人來吧,咔咔,這樣我才能早些離開你這個宿體喲。”
少女腦中響起了腔調怪異的男子的聲音,少女卻還是面無表情。半天才冷聲道:“我現在可是人們眼中的神經病,怎麼給你找美味的惡毒人來?等著吧。”說完,便轉身慢慢地迎著夕陽朝著城西的最髒最亂的老城巷走去。
這片老城巷在三十年前是這個城市比較繁華的區域,二十年前依舊是人們眼中的好地方,但是從十年前開始,隨著城市向外圍發展,這一帶狹窄的街道,老舊的樓房,極深的巷子卻成了髒亂老舊的地方,本城經濟稍微好些的居民漸漸搬離這一帶,留下私搭亂建的房屋租給了許多外來的人。穿著暴露撒著廉價香水嘴唇抹得極紅地低等妓女,衣服上沾著建築工地裡泥灰的民工,赤著胳膊露出猙獰紋身的年輕人……老城巷早已成了這個鮮亮的城市中陰暗的被人遺忘的一角。
少女跨過一趟汙水,避過露出□在牆邊小解的男人,閃過從麻將室裡通宵出來輸錢後神色兇狠的一個男人,走向了巷子的最盡頭。
雖然才七點,但是夏末的太陽下山晚,城市裡灑滿暈黃夕陽,唯有城西的老巷,像是已經入夜了,一片昏暗。
這本該是同從前一樣的平凡無比的傍晚,少女沈清池撿到了一個人,一個男人,很高大帥氣的男人。
“喂,還以為是頭肥羊,那知道身上沒有一分錢!諾,脖子上這塊玉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頭髮五顏六色牛仔褲快從屁股上掉下的混混踢了踢倒在牆角的男人,不滿地道。
“靠,管它是不是真的,弄下來再說。這小子身上的衣服看起來都是名牌,乾脆也拔下來得了。”另一個同樣打扮的混混更絕。
男人被扒掉褲子的時候,突然睜開了雙眼,剛剛拐彎走到一邊的沈清池正好和男人的目光相接,本來不打算管閒事的她頓住了腳步,只因那一雙眼睛,她每天都會在鏡子中看到,同自己的雙眼一樣,深幽而淡漠無波。這是她第一次在他人的身上看到這樣的眼神,她知道她不可能袖手不管的。
兩個小混混因為男人的突然醒來驚嚇了片刻,隨即故作兇橫地踢向男人,想快點將他的褲子給扒下來好走人。
男人好像想躲避那飛踢來的臭腳,奈何身體似乎很虛弱,半點不能避開,片刻,那俊逸的臉蛋就青紫一片了。
沈清池看見男人的目光由平靜無波變得兇狠無比,正待走進,腦中的大魔王又鬼叫起來;“咔咔咔,怎麼會是他?你,你快去救他,太有趣了太有趣了!”
沈清池沒想到大魔王會這樣,想也沒想走近了兩個混混,伸出長腿擋住了兩個混混,冷聲道:“你,今天子夜之前,將有血光之災!而你,三天之內,將斷子絕孫!”沈清池後半句話掃過小混混的褲襠,面無表情。
兩個混混在一帶這住了兩三年,自然知道神經病少女沈清池的大名,想逞狠也有些顧忌,踢了男人一腳後,抱著男人的衣服罵了兩句走開了。
男子絲毫不覺得只著一件內褲被一個少女平靜無波地打量著很難堪,眯著的雙眼顯得格外的狹長,打量了沈清池片刻才道:“來,扶我進屋去。”他似乎篤定沈清池會救他一樣。
沈清池腦中的大魔王沒有再說話,她知道他是怕眼前的男人察覺到什麼,她自小就有一雙能看透生死及內心思想的雙眼,所以她被父母親人怕若瘟疫,被年邁的祖母照看到,這一帶的人都說她是神經病,因為只要她開口說話,必定不是好事發生。而眼前的這個男人,她什麼都沒有看出來,她知道,這一定不是一個普通人。
伸出手夫妻男人,沈清池淡淡道:“我是沈清池。”
男人從沒有見過有人對著自己如此冷淡,看著蒼白而面無表情的沈清池笑了,“我是黎上清,你可以叫我上清。”
這一天是二零一五年的九月七日,也就是農曆的七月十五,傳說這一天鬼門大開,諸鬼臨世,本該有諸多遊蕩的鬼魂出沒的城西老巷,這一日裡卻奇蹟似地沒有看見一隻鬼魂。當時,沈清池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她撿到的這個名為黎上清的男人造成的。
很久之後,她才知道,黎上清的真實身份是什麼,他是隻存在於傳說中的上清靈寶天尊,截教的通天教主。而那個時候,她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