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呈徽與商容洲二人已經走回錄山書院。 二人站在錄山書院的門口。 趙呈徽有些鈍鈍的開口先道:“公主剛才……” 商容洲當著趙呈徽的面,把先前自己寶貝到不行的紙還給趙呈徽。 趙呈徽手裡拿著商容洲扔過來的紙,他怔怔的看著。 商容洲道:“你是本宮的人,只有本宮能欺辱你,至於其他人還沒有資格。” 趙呈徽嘴唇抿著,一時竟不知道能說些什麼。 見他臉上出現失落,商容洲就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 她跟趙呈徽現在還處於死對頭的狀態中,要讓趙呈徽愛上自己,這是一件循序漸進的事。 但現在只要能調動趙呈徽對自己的情緒。 她就已經算得上是成功了。 商容洲涼涼道:“扔了吧。” 趙呈徽垂眸,他看著紙上的“吾妻阿洲”四個字,又對視上商容洲傲然冷漠的目光,趙呈徽瞬然有了思量。 原來不過是她佔有慾在作祟。 他又在亂想著些什麼呢。 趙呈徽自嘲似的搖頭。 他把手上的紙摺疊又摺疊,扔到角落。 趙呈徽收回目光,他重新看向商容洲,表情也從先前的猶豫轉變成一如既往的冰塊臉:“剛才還是多謝公主替我說話。” 商容洲冷笑:“客氣了,不過剛才那位掌櫃的說得對,你在本宮的府中好好表現,說不準本宮哪天大發善心就放你出府了。” “到時候,你就算不來這位掌櫃的店做小夥計,本宮也會為你另尋一個出路。” “趙公子覺得去宮中做個太監如何。” “但趙公子年歲大了,宮中不收你這麼大的太監。” 商容洲一連串的話惹得趙呈徽心頭的火氣蹭蹭的往上冒。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不能對商容洲存別的看法。 這個女人從始至終都只有羞辱他。 趙呈徽冷冷的看著她。 看了許久,趙呈徽才道:“公主位高權重說什麼都對。” 言語中,趙呈徽的話還是能聽出有些不爽。 商容洲像是想起什麼,她接著道:“有件事,本宮認為還是有必要跟你說一下的。” “公主要說什麼?” “你千萬不要誤會,本宮先前以你的名義將文房四寶捐贈給錄山書院,不過是看你可憐,沒有別的意思。” 聽著商容洲的話,趙呈徽空白了兩秒,而後才回道:“嗯。” 商容洲對他勾唇一笑,笑得薄涼:“別怪本宮沒提醒你,不要愛上本宮,本宮是不會對你負責的。” 趙呈徽只覺得商容洲這話說的突兀,說的好像自己必然會愛上她。 他雖然今晚對商容洲有些詫異,但是他對她,依舊只有恨與厭惡。 趙呈徽也涼道:“我怎麼敢高攀公主殿下。” 商容洲道:“那就再好不過了。” 商容洲先走回錄山書院,大部隊已經嚴陣以待,就等著他們兩人回來了。 在離開錄山書院之際,趙呈徽還想著再去拜別院長。 商容洲本想拒絕,但她想了想,還是讓趙呈徽去了。 商容洲則是趁著趙呈徽去找院長,她帶著秋霜又去了後山,主僕二人站在巨石上說著隱秘話。 商容洲遠眺了很久,道:“秋霜,你說趙呈徽是個什麼樣的人?” 秋霜曉得她現在幾乎全心都是趙公子,公主對趙公子一定喜愛的。 她回道:“趙公子是一個清風霽月的人。” “清風霽月?” “是啊,趙公子在世家子弟中是最出色的一位,與他同輩之中沒有能與他並肩之人。” 秋霜還想說趙呈徽的過去,商容洲掐斷了她的話:“秋霜,我不想聽他的過去。” 秋霜瞧著商容洲的側顏,有些不解:“那公主想要聽什麼?” 商容洲深吸一口氣:“你就說說趙呈徽進入公主府之後吧,你覺得他如何?” 秋霜不明白公主為什麼會說起這個,但既然說起這個,秋霜自然也是要如實回答:“趙公子心性堅韌,忍辱負重,我相信這樣的趙公子一定能成就一番事業。” “趙呈徽現在被困在公主府中,他就算再心性堅韌,又要怎麼成就事業。” 商容洲這話又像是對秋霜說的,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是啊。 秋霜聽著,她估摸著公主想讓趙公子成就事業,然後光明正大的和公主結親。 秋霜道:“趙公子家蒙冤受難,只要能證明趙家老爺是清白的,趙公子自然就能回到之前的趙世子。” “到時候,趙公子和公主就……” 秋霜的話,讓商容洲一下子抓住了她話裡的異常。 原本還眺望著遠方的商容洲突然看向秋霜,她沉聲打斷了秋霜的話:“你怎麼知道趙家是蒙冤受難?” 秋霜雖是商容洲的親信,但趙呈徽家被冤枉一事,商容洲不曾記得她與秋霜說過。 秋霜沒想到公主會這麼突然的問起這個問題。 她愣神了幾秒,解釋說:“這件事,是公主您做的呀。”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