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不是她:“把這東西放回去,這可是拓跋將軍的心頭好!~”
“娘娘”秀兒小心翼翼到:“如今香木落在拓跋將軍手裡,有殿下幫她看著,怕是拿不回來了”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清妃笑得嫵媚動人,補了些新進的胭脂水粉,“既然得不到也毀不了,索性就幫她一把,也算賣拓跋夜雪個人情。”說完攬鏡自照,甚是滿意胭脂的色彩,“殿下初次與女子接觸,不知女人的心思,想要保護心上人卻落了個吃力不討好~本宮雖然不受待見,也是看著他長大的。”整了整精緻的髮鬢:“走,去御書房,本宮要將這件事告訴陛下~”
秀兒是清妃宮裡的老宮女,位居四品女官卻一貫自稱奴婢,清妃說她一把年紀的老姑娘智商底下,故而在她名字後加了個“兒”字。話雖如此,清妃對她卻很是器重,整過不少宮人只有秀兒倖免於難。
她最是清楚清妃對待殿下時的刀子嘴豆腐心,主子雖精於算計,卻從未對殿下動過歹意,估摸著陛下也看在眼裡,才會特別寵愛,將皇后鳳印交由她代為掌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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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夜雪甦醒的時候動了動手腳,睜眼猛地一下子跳起來,不敢相信突然恢復力量的四肢是她的。
回想這些天,她頭髮要怎麼梳,服飾該如何搭,一日三餐吃什麼,喝什麼湯,睡在哪兒,晚上蓋什麼被子就連起夜上茅房都由不得她!
正當她開始有點兒木頭人的自我不良感,打算絕食求解藥的時候,一大早醒來發現自個兒居然可以動了!
她低頭看著靈活自如的十根指頭,驚喜地站起來又坐回去又站起來,反覆幾次確定——她真的可以動了!!
“這張床是民間名匠們花了半年時間雕刻製成,價值千金,將軍蹦得挺歡,攢下的俸祿一定不少。”
聽見威脅她再跳就賠銀子的慵懶聲音,拓跋夜雪收拾好激動的心情。
她歪著腦袋,端詳妖嬈傲嬌男子的臉:“殿下這是突然想通,決定讓我去邊關了麼?”
“非也。”他回望她,露出個迷人的微笑:“你提氣試試?”
拓跋夜雪心中立即升起不祥感,費了些功夫扎馬步,剛一提氣用力便軟軟地躺了
欲哭無淚,原來這一切都是假象
她的內息亂成一團,雖然行動自如,但還是不能運功動武。
從天堂一下子掉到地獄的拓跋夜雪蹲在牆角畫圈圈,詛咒蕭風吟一輩子沒高~潮。
“只要將軍乖乖聽話,我不會虧待你。”
拓跋夜雪回頭瞥他一眼:知道上一個威脅本將軍的人的下場麼?(那人現在已經娶媳婦兒生了三個兒子了。)
她不爽地怒視他片刻,一晃眼見他正仔細擦拭著的塊奇怪木頭,微微一怔。
她緩緩上前,盯著瑩白玉指間那黢黑的木頭,暗自腹誹他真無聊,沒事不如去擦地板。
一陣清風拂過,略熟悉的香氣鑽進鼻腔,她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倒抽一口涼氣,“是它!”一把拿起木頭:“這這不是我那把匕首變的麼!?”
她想起來了!就在昨個兒半夜,她“不小心”碰倒燈油,大火將匕首燒裂後那神奇的一幕發生後出現在視線裡的就是這黑布隆冬的木頭!
“然後呢?”
“然後”然後夜雪撇撇嘴就要哭了:“好好的一把寶刀,削鐵如泥,切水果也方便,它怎麼就變成塊破木頭了呢?”
蕭風吟:“”她腦袋裡裝的都是些什麼?
多少人拼得你死我活,搶破頭也要得到的神木,到她這裡居然比不上一把切果子的刀?
他終於明白父皇為何執意要她入宮,或許只有她在宮裡,權衡利弊的殘酷後宮中才有父皇求而不得的真摯。
可真摯的心將要面對的是殘酷的事實,他怎能忍心讓她涉足這片複雜天地。
拓跋夜雪抱著匕首的“屍體”心痛不已,她苦命的匕首啊
“這不是什麼匕首。”蕭風吟拉她在他身邊坐下,“這本就是後宮女人皆想得到的百年神木。”說著嗤笑一聲,他並不相信天命之說,機緣巧合罷了。
百年香木!??啥玩意兒?
——母儀天下!?
她猛然想起,拍了拍木頭,瞪大雙眼盯著上頭的刻字,看清那幾個字的時候目瞪口呆。
“為了你順利被冊封,醉洛也是下了本錢。”
不知是不是她耳背了,竟聽出了蕭風吟這句話裡濃濃的酸味兒。
“洛兄真是個好人呀!”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