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人偶新娘倒地的一剎那,孫巫言不知不覺中,就已經來到花沐沐的身後。
先是擔憂的看了看委於地上的人偶新娘,片刻過後,她才拖著沉重的步子,來到她的男朋友面前。
“偉建,我不要房子,不要鑽戒,不要酒席,我只要我們一家三口開開心心的過日子。”
“巫言!”
顯然,陳偉建也是沒有想到他的女朋友會半夜過來。
慢慢爬了起來,來到孫巫言的面前,扶穩她瘦弱的身子,眸『色』溫溫,“你有身孕,就不要一個人這麼晚出來了。”
此時在他的臉上,哪裡還有當初的害怕可言。
見他們兩人的感情,在慢慢癒合,花沐沐與夜尚文面面相覷,不由聳了聳肩。
看來自己之前的情緒,太過瘋狂,還自以為是的以為是為了學姐好。
不想,她居然老早就偷聽到了他們之前的種種談話,原來學姐孫巫言的心思,居然隱藏的這麼深。
花沐沐亦抿了抿唇,既然人家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她一個小女生就不必再計較於,他們兩個人的愛情紛爭了。
花沐沐抱著人偶新娘,轉身來到孫巫言的面前,面『色』沉靜,“學姐,你的人偶新娘菊香受傷了,恐怕快不行了!”
半晌,孫巫言才從人偶新娘菊香的身上,抬起朦朧的水眸,越過她的男朋友,伸手接過垂死的菊香。
“菊香,你是我的好朋友,求你不要離開我,好嗎?”
她低垂著臉,緊緊貼上人偶新娘猙獰又冰涼的面孔,淚水與鮮血瞬間融合,詭異非常。
此時,她的男朋友陳偉建居然膽大的伸手,『摸』了『摸』人偶新娘幾近發禿的腦袋。
“菊香,我知道,之前都是我太自私,太不負責任,所以你才替巫言出氣,三番五次的想殺我。若是我說,從此刻起,我會給巫言跟孩子幸福,雖然不能像有錢人一樣在大酒店裡辦酒,但是我保證,不管是借也好,賣血也罷,都會給她一個完美的婚禮,你會好起來祝福我們嗎?”
此時,不光是孫巫言傻眼了,就連花沐沐與夜尚文亦是大腦反應不過來。
都說女人是善變的動物,原來男人反覆起來,竟比女人還易變無常。
人偶新娘似乎很痛楚,大眼艱難的慢慢睜開,先是看了看淚流滿面的孫巫言,疾苦淺笑。又轉眸望向一臉篤定的男人陳偉建,瞬間變得眸『色』深沉,“你最好記住你今晚說過的話,不然我還是會從地獄裡爬出來,找你算賬的!”
話落的瞬間,它微微抬起的小手臂,驟然墜落,左右晃動開來。
“菊香!你怎麼了?”
孫巫言傷心至極,驚撥出聲。
“這個小東西估計要掛了!”
是不徐不疾拾步過來的花沐沐。
只見她伸出右手並起的食指與中指,在人偶新娘的額間,迅速鬼畫著別人看不懂的符文。所畫之處,皆發出閃亮的金光。
隨即帥氣的收指,抿了抿唇,抬起紫眸,凝上孫巫言的汪汪水眸。
“學姐,此刻我已封住小東西的魂魄,它暫時不會有事,只是……”
她話一頓,『摸』了『摸』自己的尖下巴,斜眸一眯,神秘笑來。
“只是這次要麻煩學姐你,帶我去見這小東西的肉身了!”
見孫巫言有些遲疑,花沐沐亦是嗤嗤笑道:“不然,它可真的就灰飛煙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