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催的,她收拾完房間,出去時,轉眸望了望床上的那個男人,一動不動,好像掛了一樣。
冷哼一聲,她一手抱著一面盆的血水,一手又夾著那個血淋淋的空杯子,嘟著唇瓣,就氣鼓鼓的下樓了。
下午,包紮完傷口,她以為接下來是屬於她自己的清閒時光。
奈何人剛往床上躺下,大廳裡的門鈴就響了!
好吧!她忍!
踩著柔軟的紅地毯,她躡手躡腳的拾階而上。
整個城堡死寂一片,鴉雀無聲,清晰的只有她的呼吸,一淺一深,著實詭異。
突然,一陣“咚”的脆響,是大鐘的敲擊聲。
她抬手,拍了拍小心臟,“媽呀,這都什麼事啊,城堡古怪,連這裡的東西都跟這主人一樣,恐怖的要命!”
吐槽完畢,她才大著膽子,昂首挺胸的走著。
反正馬上要天黑了,最多再捐一次血,就可以逃離這裡。
這般想著,腳步也沒那麼沉重了。
上了樓,開啟門,夜木已經起床,又挺在那把椅子上,背對著她。
“過來!”
命令的口吻,讓她非常、嚴重、大大的不爽!
“是,先生。”
好吧!
她要假裝成一隻聽話的小貓咪。
弱弱來到他的面前,微微抬起眼瞼,一張顛倒眾生的妖孽容顏倏忽入了她的眼簾。
夜木靜靜的坐在椅子上,如同一尊神像,神閒自若。
他輕輕拍了拍邊上的矮木桌,“坐下。”
語氣不輕不重,好似一位鄰居在問你,“樹樹,有沒有吃過晚飯啊?”
眉宇微蹙,不知道這個惡魔又要做什麼,她只能乖乖的坐在他身邊。
接下來的事情,直接讓她大跌眼鏡。
夜木的身子優雅一倒,直接枕著她的大~腿,閉上了眼睛。
兩人的身體緊緊交集,李樹樹的心臟,噗通噗通的亂跳,內心早已亂如搗蒜,實在是被怔愣的不要不要。
忘了反應,抬高的雙手放也不是,不放又不是。
“還愣著幹什麼?沈管家沒有告訴過你嗎?除了照顧我的一日三餐,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要給我磨牙!”
“磨……牙?”
嘴角抽筋,抖~音十足。
沈管家好像沒有這麼說過吧?
難道是她漏聽了?
夜木的手中不知何時已然多了一把小刀,一把看似及其精巧的小刀。
“趁天黑,快點給我磨平一點!要不然……”
他邪惡的頓了頓,嘴角上揚的弧度肆意拉開。
許是被他的話給嚇住了,李樹樹直接素手一揮,執著那把鋒利的小刀,在他張開口的牙齒上,小心翼翼的磨著牙,兩顆好似殭屍牙一樣的白色尖牙。
她乾淨纖長的手指,不輕不重的在他牙齒上“吱嘎吱嘎”磨著,男人眉頭一皺,“是要我教你,怎麼用力嗎?”
她嘴角一抽,臉色倏地通紅,屬於這個男人好聞的氣息全數噴灑在她的臉上,酥酥癢癢,燻得她臉紅耳赤,直燒耳郭。
“不……不是的。”
她眉梢微蹙,屏著氣,加重了力道,可還等她多磨幾下,驟然男人的大手一揮,她整個人便被他拋了出去。
她嘴角一抽,媽呀,她好像成了被人嫌棄的垃圾。
“嘭……”
重重一聲,是她的身體,成一拋物線,跌落於地毯的聲音。
“嘶……疼死人了!”
她吼叫著,是很大聲的那種。
接而,才慢慢爬起,靠坐在冰涼的牆面緩著氣。
這個男人也太不會憐香惜玉了吧!
直接拉出去,暴打一百頓得了!
“怎麼,不服?”
夜木按了椅子上的按鈕,就那樣紅果果的目光,看著她狼狽不堪的模樣,陰柔的眼角微微上揚,她敢肯定,雖然這個男人臉上沒有笑容,可是他心裡一定是在嗤笑她!
“這不是廢話嘛!”
她冷哼一聲,傲然的別過視線,她也是有脾氣的人好不好!
半響,男人沒有吭聲,而是垂首淺笑,笑得人畜無害。
“那、就、趕、緊、滾!”
一字一頓,涼薄無情。
“你……”
她咬牙,憤憤的看著他。
四目相對,水與火之間的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