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兒，畫丹是不敢造次了，微微垂首，閉了口。

生平畫丹與畫眉兩人除了自己的父母，最是佩服這個大將軍，相處久了，她們三人的關係比親兄弟還親，但大將軍的威武嚴厲，她們還是有些畏懼的。當年楊鐵木下令斬殺延時的一百將士的時候，那種不同於戰場血腥的場面，她們是深深刻在記憶深處的，想忘記都不太可能。

這兩個老少軍醫的表情著實令人費解，莫非她楊鐵木得了不治之症？是胃癌，還是那啥女人的子宮癌之類的可怖病例？

“你倒是說個話啊！就算是死，也該讓我心中有個數，現在戰事還沒有停，你們更不要瞞著我。”楊鐵木的爆脾氣噌噌噌的往上飆。

老軍醫乾咳幾聲，聲音有些輕，“最近將軍的葵水可有來？”

楊鐵木：“……”

這古代的男人還真是直接。不過，看他是一個年老的軍醫，她就忍下這口氣，不出手打他好了！

“咳咳，應該沒有來。”楊鐵木彆扭的回答道：“不過，平時我的那啥……葵水一向不太準，有時候它心情好，一個月來一次，有時候發脾氣，乾脆躲起來，二個月，三個月才過來看我幾天。”

老軍醫的臉色微微泛紅，年輕的小軍醫的臉色更是燒得火辣生疼。還是師父厲害，一瞧就知道要問什麼問題了。怪不得呢，之前給女將軍把脈的時候，那脈搏起伏不定，跟他在軍營裡見過的男人的脈搏著實不同。

“將軍最近的胃口可好？是不是看到平時愛吃的食物有了些反感？”老軍醫又仔細問來。

楊鐵木微微一怔，又茫然的答道：“是有一些，估計是這裡的大廚換人了吧！”

畫丹畫眉兩人面面相覷，她們怎麼不覺得？難不成她們的味覺麻木了？

“將軍是不是覺得最近胸口悶得慌？”老軍醫又問了第三個問題，微微摸了摸自己的鬍子，一副心中瞭然的神醫模樣。

“啊？”楊鐵木心尖一晃，這該死的老軍醫有病吧，看個病也這麼囉裡八嗦的。“是有一些，估計是我那相公看我平時練刀耍拳太辛苦，命人做食物油膩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