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樹樹啃完三個大雞腿,與一大瓶鮮牛奶,已經是凌晨一點了。
更恐怖的是,她吃完以後,連嘴也不擦,直接重重踩著大步,向二樓的房間而去。
想來也是奇怪,等他們回去休息時,其父母的人不但沒有再出現,也沒有阻止他們倆一起睡一屋的舉措。
甚至還把剛剛翻亂了的東西,一一原封不動的放了回去。
這會兒李樹樹像是一個鬧脾氣的小孩,雙腳一橫,整個人成一個大字,便毫無形象的往床上舒服的躺去。
夜木跟著往床沿一坐,微微垂眸,若有所思的看著已經呼呼大睡的女人。
“蠢女人,越說你胖,你還越是來勁了!”
睨了一眼她滿嘴的油膩,夜木嫌棄的嘖了嘖,突兀低頭,用性感的溫舌一寸一寸的舔~舐著她嘴角的油膩。
末了,他身子稍稍一抬,從上往下打量著她紅腫的唇瓣,勾唇邪笑,道:“不過,這味道還是不錯的,就是……女人味不太夠!”
此刻,夜木哪裡還是那個呆呆傻傻的小黑,更像是城堡中那個邪惡又神秘的吸血鬼。
底下睡去的女人,腦袋早已昏昏沉沉一片,偶爾覺得臉上粘稠的緊,會用小手稍稍擦拭著,擦著擦著,最後裹進了一雙大手中。
末了,夜木左手一揮,外衣外褲盡數褪去,右手一撩,孤寂的燈泡倏忽關閉。
被子一抖,夜木已然抱著那個蠢女人,鼻息相抵,一同進入了縹緲的夢鄉。
翌日清晨,透窗而來的幾縷陽光,調皮的傾瀉在李樹樹的臉上。
眼睫輕顫,她微微皺眉,便睜開了惺忪的眼睛,茫然的四下張望,才確定這裡是李樹樹的老家,李樹樹的小房間。
“漂亮姐姐,你終於醒了?”
這時,木門開啟,是夜木歡快的跑進床邊,臉挨著臉的看著她,“姐姐,外面好熱鬧哦,噼裡啪啦的聲音可好聽了!”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外面又傳來如雷鳴般的鞭炮聲。
“哦,應該是李樹樹堂妹家吧,今天她結婚,不熱鬧點就沒有那種氣氛了!”
她咯咯的笑著,因為她也想到了那天她與軒轅沐梨成親的時候,亦是同樣的熱鬧,鮮花四溢,祝福滿滿,人聲鼎沸。
兩人簡單洗漱一番,出來看的時候,外面的迎親隊伍已經浩浩蕩蕩的開始了。
喜樂綿綿,禮炮震天。
婚禮在村裡的一所大飯店舉行,男女兩方的親朋好友穿戴整齊,笑容滿面的齊聚一堂。
一輪又一輪的婚禮節目接踵而來,底下的客人推杯至盞,笑聲啷啷。
李樹樹與夜木坐在一角,只是埋頭苦吃,當然夜木是什麼也不用吃,他是吸血鬼,只需要聞就成。
李樹樹夾了一塊羊肉,慢條斯理的嚼著,一雙紫眸極為囂張的看著一旁的夜木,很欠扁的嗤笑著:“小黑啊,你知道這羊肉的味道是怎樣的嗎?”
夜木:“……”
他嘴角抽了抽,可憐兮兮的別過視線,哼!這個姐姐有毒,還是具有孽待傾向的毒。
當他側眸不搭理李樹樹邪惡的一面時,從門口進來一對俊男靚女。
正是劉曉建與王燕燕。
“我去,差點忘記堂妹家的生意夥伴,是他們劉家了!”
李樹樹失策的搖了搖頭。
早知道這一對浪人會這麼光鮮的出場,她昨天就不會傻乎乎的帶夜木過來了。
說來也是奇怪,堂妹家人哪裡不好安排,非得把他們大張旗鼓的安排在她與夜木的對面。
索性沒有胃口,李樹樹微惱的丟下了筷子,抿著唇,頭也沒有抬,眉頭微蹙,似是若有所思的樣子。
她深深撥出一口氣,又按著微燙起伏的胸口,頃刻一陣悲滄懵堵的慌。
她知道,一定是原主深埋在心底的意識,感應到了對面的負心人,這才將壓抑的苦楚釋放開來。
可是她很不喜歡這種感受啊,很疼很疼的說。
突兀,她心一狠,手成拳,一下一下捶打著自己的心口,似乎這樣才不會讓她那麼難受,那麼落寞。
可她的行為看在別人眼中,是一種傷心,對前男友愛的表現。
劉曉建緊著眉,目光一瞬不瞬的望著對面自殘的女人,眸中的痛色慢慢蔓延開來。
腹議:樹樹,不要再這樣了,好嗎?看著你這樣打自己的心口,我的心也會痛的。
可是,沒有人知道劉曉建這種心疼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