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句話便讓白君言語塞,頓時感覺詞窮語塞。
“這位姑娘,果真這麼不識時務?有了那些銀票,想要什麼寶物沒有,何必跟自己未來舒適的生活過不去?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可知道可怖的後果?你以為出了這珍寶樓,你還能有命見到明天的日出嗎?”
是聖女的話,陰森可怖,威逼利誘。
“呦!聖女仗勢欺人嘍!”顧纖纖又大扯開嗓門,故意讓樓下的人聽見,“要是本姑娘死在了珍寶樓外,聖女就不怕天下人都唾棄你們白雲宗假慈假悲,一言不合便大開殺戒嗎?”
樓下又是一片沸騰,大家心裡就知道,這五皇子與聖女斷然不會善罷甘休。只是這手段未免太囂張跋扈了些,這姑娘不是還沒有離開這神秘的珍寶樓嗎?
忽而,白君言腦子一轉,“姑娘若是喜歡餘下的拍賣物品,本王可以一併拍下,與姑娘手中的手鍊交換如何?一件換多件,姑娘一定不虧!”
“才不!本姑娘的人生信條之一,不喜歡的,就是不喜歡,勉強不來。人生信條之二,打死也不受他人要挾。”顧纖纖唇角上揚,聲音洪亮,“莫非,五皇子是要對號入座?”
白君言眸色瞬間深沉,咬牙道:“……打擾了!”
他憤憤而去。
身後的聖女亦是多看了她幾眼,嘴角勾著一抹似有若無的冷弧,片刻,頭也不回,跟著五皇子回了隔壁的房間。
回到隔壁的貴賓房,白君言喝了幾杯茶水,在顧纖纖拒絕他的那一刻,便又暗中吩咐下屬,將珍寶樓的各路口堵住,只要顧纖纖一出這珍寶樓,便會將她一網打盡,奪回那串可以容顏不老的手鍊。
不一會兒,追查布衣男子的下屬回來覆命,說人跟丟了!
白君言氣的一掌擊在案桌上,臉色陰雲密佈。
“都是一群沒有用的廢物,連一個小子都抓不住,養你們這麼多人有何用?”
語氣如同臘月飛霜,冷冽寒涼。
話音未落,便又一掌打出,直接把來報訊息的兩下屬,擊飛出了數米,頭一歪,硬是吐出了幾口血。
其中一個年紀尚小些的下屬似有些不服,抹掉嘴角的血水,咳了幾聲,膽大的說道:“五皇子息怒,屬下們……咳咳……確實已經將珍寶樓所有的出入口封死,來往的每一位客人,都是查得仔仔細細,一一盤查。就算那人變成一隻飛蛾,屬下等人也能分辨出雌雄來。可也沒見過他的人影。”
白君言冷靜下來,端起一杯剛倒好的茶,繼續聽著。
那下屬繼續說道:“更為詭異的是,在珍寶樓附近,我們的人皆是喬裝打扮混在人群,就怕那布衣小子武功深藏不露太厲害,衝出一圍,於是頭領決定混在百姓中,好來了暗中觀察珍寶樓,再來個圍剿。可他們也說就是沒見那布衣小子出來過。屬下大膽猜想,那布衣小子可能壓根沒有出過珍寶樓。”
白君言:“……”
莫非那布衣小子的武功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白君言與聖女兩人面面相覷。
在這個大陸,有此等功夫的人寥寥無幾。
甚至需要有九級以上紅色靈力的高手才能做到。舉著手指頭,也能算出來幾人。
看來是他輕敵了!
那廂,顧纖纖使用瞬間轉移之術,速速離開了貴賓房。
當另一名下屬匆忙來報,連顧纖纖這個假小子也消失不見的時候,氣的白君言直接拍案而起,要不是邊上還有一個聖女在,恐怕他早已一掌將那下屬打死。
他深呼了幾口氣,先處置了那幾個辦事不利的下屬,又暗中下令,派出一眾勁裝侍衛,追查那憑空消失的兩人。
…………
回到府裡,白君言認為,在他的一眾勁裝侍衛搜尋下,就算一隻螞蟻也躲不掉。或許沒多長時間,他的下屬就會給他帶來好訊息。將布衣小子與那假小子五花大綁押回來。
卻不想,他在書房等了又等,一直沒有料想的好訊息……
那廂,假小子顧纖纖已經洗了個熱水澡,舒舒服服的倒在了自己的床榻上。
她的逃生之術,瞬間轉移,似乎比以往快速了許多。今夜的一次轉移,直接穿出珍寶樓外的幾條街,根本沒有驚動任何一個白君言的下屬。
其實,這些麻煩還不是那個死妖孽白君魅帶給她的。也不知道他自己逃出來了沒有。
手中把玩著那條七彩的手鍊,原本黑暗的閨房中,一片的彩光。
顧纖纖連忙將手鍊藏進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