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楊鐵木穩穩騎坐在風暴背上,手起刀落的霸道狠勁,著實羨煞了歐陽白華閃爍漣漪的目光。
噗呲噗呲的敵軍鮮血,濺滿了她冷酷無情的蹙眉臉上,歐陽白華卻覺得她此刻很美,比他府上的任何一個鶯鶯燕燕都要美上幾分。
出淤泥而不染,他覺得,楊鐵木就是這樣的一個美人,一個值得世人誇耀的大將軍。
殺人如麻又如何,一言不合就大開殺戒,又有什麼好驚訝的。殺的就是這些賊心不死的敵軍,殺得好,大快人心啊!
歐陽白華嘴角上揚,好看的眼角彎彎,學著楊鐵木的狠勁,一刀一刀的擊退面前的那些小兵小卒。
“我呸!一個個竟往爺這邊打,爺的花容月貌,豈是你們這些宵小可以褻瀆的?”
話音未落,他一刀揮去,對方措手不及,還沒有從他的美貌驚呆中回神,就已經吃了他一刀,驟然,汩汩而出的鮮血從那小兵的肩頭淌著,嚇得歐陽白華臉色蒼白,嚥著口水,直接拉了韁繩,掉頭往別處刺去。
沒錯,就是刺,胡亂一通的刺,不管是敵是友,他就是控制不住刀的準確方位與力度。
被刺的倒黴蛋,此刻有苦不能言,有氣無處述。
那廂,正與楊鐵木舉刀廝殺的敵國年輕五王子步香雲,倏忽止了手中的動作,大手一揮,把染滿鮮血的大刀往後背輕鬆的一置,驟然拉了韁繩,卻向楊鐵木的身後策馬而去。
忽而,一陣陰森的疾風吹過楊鐵木散落的鬢髮,令她有一瞬的怔愣,怔愣為何這敵國的王子不找她一個大將軍廝殺,不是擒賊先擒王的嗎?莫非有他更為想要相搏的物件?
本能的,楊鐵木好奇的換眸,向身後驀地望去,只見那個王子步香雲正追擊著一襲銀色鎧甲的小將士,此人正是歐陽白華。
歐陽白華一見來了一個凶神惡煞,滿是密麻胡渣的他國騎士,正駕馬向他舉刀殺來,眼中的譏誚與嘲諷,讓歐陽白華著實刺眼。
但是,他還是被那五王子有生具來的王者氣勢,微微在心絃震撼了一瞬。
直到遠處趕來楊鐵木的大聲呼喊聲:“相公,快點逃啊!你打不過他的,聽話……”
這才真正將歐陽白華喚醒過來,他呼吸急促,一手執刀,一手顫抖的拉住韁繩,“駕……”一記,馬兒飛奔向身後人少的地方,歐陽白華心中想著,身後有離他們大緣國最近的營帳,估計那追兵不會這麼大膽的追殺他很久吧。
可是,他還是估計錯了。或許對一般的敵兵小卒可以這樣認為,可此人正是在草原上奔跑慣了的草原英雄,步香雲。
他最喜歡刺激的事物,只要他看中的事物或人,越是得不到,他越是熱血沸騰,欲·望更甚。
楊鐵木心尖一抖,加快了揚鞭的次數,希望可以追上前面漸行漸遠的倆個人。
馬兒踏出的泥土飛濺凌亂,三人跑過的沙場,黃沙翻滾如霧障,彎彎扭扭的直朝他們軍·營而去。
楊鐵木就懷疑了,這個五王子是何時知曉歐陽白華在這裡的?他好像不認識那個病嬌的男人吧。為何要追殺她的相公,而不追殺其他的小兵小卒?
難道是他們的軍·營中出現了敵軍的叛徒?
越是想的多,楊鐵木的眉頭就越是蹙緊。
她身下的馬兒風暴,早已被她揚起的長劍割傷了不少處鮮紅的口子,馬蹄跑得比平時也就快了許多。
要說歐陽白華的騎速,自是比不過大草原的王子,他還沒有跑上多遠,已然被追殺來的五王子趕上。
五王子步香雲手執大刀,猛的往前一揮,歐陽白華也是機靈,倏忽感覺到身後的冷風襲來,忙不迭低下嬌弱的身板,全身匍匐在馬背上,隨著馬兒一跌一落,才躲過了被斬首的一擊。
歐陽白華臉色嚇得發青,手掌的溫度,可以跟冰冷的大刀相媲美了。
“小白臉,你該不會是那個不男不女的楊鐵木的相好吧?哈哈……本王咋看她的眼珠子老往你這小身板上瞅呢?”
話音未落,五王子步香雲驟然側眸,睨了一記匆匆趕來的楊鐵木,看她眉頭微掠,幾近露出了一個“川”字,而且她還用手中的兵器劃傷了她自以為傲的戰馬,僅憑這兩點,他就可以斷定眼前的小白臉在楊鐵木心中的地位是何其的重要。
不過,這樣更好,楊鐵木不是要為她的家人報仇嗎?正好他也想再讓她嘗一嘗失去小白臉的滋味。
不是說她楊鐵木嫁人了嗎?那眼前的小白臉又是誰?
那遠在大緣國京城中的郡王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