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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曉建扶起狼狽的王燕燕,將她按坐在凳子上,手一下一下,輕輕的安撫著她的哭腔與不滿,可他的一顆心早已隨著李樹樹的離去而離去。
樹樹,若是有來生,希望我也可以像你身邊的男人一樣勇敢驕傲,只為你一人出頭。
…………
翌日清晨,城堡
李樹樹動了動眼皮,一覺醒來,茫然四顧的從床上起身,抬手往眼前一伸,竟是漆黑一片的詭異。
不幸邪的,她躡手躡腳,伸手往前摸索著,哪怕是窗、是門都好,總比不知天明天黑來的安心。
哪知手上摸到厚厚的柔軟物體,手感順滑舒適的緊,雙手分開,“呲啦”一聲,厚重物被拉開,是雙層的黑色窗簾。
驟然,一陣刺眼的陽光照耀到她的眼睛,本能的,用手臂一擋。
稍縱適應了些,她這才放下臂彎,開啟窗戶,往外看去,竟是爬滿一院怒放的白色薔薇,花香撲鼻,沁人心扉。
“呵呵,好美啊!真像是公主的仙境。”
要是能和小白生活在這裡該多美好啊!
她勾唇,雙手歪歪枕著腦袋,正憧憬著甜蜜的未來,彎彎的眼角,仿若靜停了兩隻展翅的花蝴蝶,真真是人比花嬌。
夜木在樓下,負手而立,聞到女人聲,微微仰脖,正好看到李樹樹開啟他一輩子都沒有開啟過的窗戶,頓時心火湧上來,冷喝著:“蠢女人,醒了,快點給我滾下來!”
這口氣,絞著一抹命令,憤怒,甚至有股威嚴的狠勁。
夜木這一喊,李樹樹的美夢瞬間撲滅,就好像睡覺的人,突兀被一盆寒冷刺骨的冰水兜頭淋了下來,最後滲透至四肢百骸,渾身打顫的厲害。
她嘴角抽了抽,望了望有些熟悉的漆黑房間,這才真真切切的明白過來,她與夜木那混蛋已經回到了城堡。
那天從村裡氣呼呼的出來,只感覺眼前一黑,就不醒人事了。哼!擺明是那混蛋夜木搞的鬼。
“喊什麼喊,姐姐馬上下來啦!”她大聲反嘴,哼!之前用王燕燕那個壞女人來威脅她,以為她怕了?她是軟柿子不成,任人隨意可捏的主嘛!
要不是為了那該死的吻,她至於待在陰森的城堡,受制於他?
聽見她重重的下樓聲,夜木垂首,勾唇淺笑。
溫暖的陽光傾瀉,掃蕩在他堅挺俊雅的身上,仿若是從畫軸中飛出來的妖豔仙人,美豔的不可方物。
而在一旁修剪花枝的沈管家,正好捕捉到他微笑的一面,亦是怔忡在原地,不敢置信的打量著他已經服侍了幾百年的城堡主人。
原來主人也會這樣溫暖的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