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白果果這般冷言嘲諷,又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前,這麼奚落他,任憑他怎麼不吭聲,他亦是會發怒。
皇甫木蘭眉宇微蹙,正欲起身,想要教訓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時,哪知白果果先他一步,兀自站了起來。
“花木蘭,先彆著急為你的心機婊女朋友出頭!”
她冷嗤,繞過他坐著的身旁,不徐不疾的拾步,去了張美娜的身旁。
“聽說昨夜趁我洗澡的時候,有個小偷去了我暫住的房間行竊。”
她的目光,落在張美娜的身上,一瞬不瞬。
似乎感覺到背後的深凝,張美娜冷不丁打了一個寒戰,手搭椅背,瞬間轉過身,對上白果果的紫眸。
“窮丫頭,你看我做什麼?你有沒有丟東西,關我什麼事?”
她唇角一勾,譏誚的意味十足,頃刻又有意無意的抬了抬自己的高跟鞋,語氣輕佻,“我身上隨便一件物品,都比你的全部家當,不知要貴上幾千倍,幾萬倍,你的東西,……呵!我豈會看上?”
張美娜挺了挺傲人的胸~部,幾不可聞的一併換了二郎腿的方向。
聞言,皇甫老夫人的臉色倏地冷凝,卻是目光對上皇甫木蘭的身上。
白果果的養母的腦袋,就低得更低了,若是脖子再能長一些,惶恐她會直接把臉貼向桌面。對白果果的虧欠,她也是無能為力,要怪也只能怪她的性子太過軟弱,才讓那個惡婆婆欺負了去。
反而,白果果輕聲嗤笑起來,笑得人畜無害。
看來今天她不教訓教訓這個不可一世的女人,她還真是對不起老天爺了!
下一瞬,白果果面朝大家,高高抬起自己的雙手。
“大家請看,我手上有什麼?”
“哼!笨女人,你還想要我送你鑽石戒指不成?”
皇甫木蘭嗤之以鼻,不屑的睨了她乾乾淨淨的如蔥玉指。
眾人亦是不明所以,不明白她伸出手臂,究竟想要做什麼。
只有張美娜的臉色紅綠一片,神情交錯不定。她放在桌上的玉手,不由薄顫了起來。
白果果將她的細微神情舉止盡收眼底,心裡的如意算盤,打得噌噌直響。
接而,她勾唇邪笑,亦是翻了翻自己空蕩蕩的手臂。
“花木蘭,你說得一點兒也沒有錯,的確是戒指——不見了!”
她的話語微微一頓,走近幾步,就那樣俯瞰著下面的張美娜,“不過,不是花木蘭說的,想要他的什麼鑽石戒指,因為我一點兒也不稀罕!”
眼梢輕抬,用餘光掃了一記周邊坐著的男人,眼中的不屑之意甚濃。
皇甫木蘭不明白她的心思,以為她只是在玩欲情故縱的把戲。
然,只是不屑一般,他偏過頭去。
要不是他想知道這個女人究竟想搞什麼鬼,要不是他的奶奶在這裡壓陣,他堂堂一個總裁,公事繁忙之際,需要留在這裡,聽這樣一個笨女人自說自話嗎?
白果果無視他那可惡的神情,而是繼續著她給張美娜佈置的陷阱。
她又繼續道:“不過幸好,昨夜在浴室裡,我還真是看清了那個女人的相貌!可真真是長得如花似玉,水蛇腰身,纖長玉腳,還有……”
“不可能!”
本能的,張美娜拍案而起,面色略沉,怒目圓睜的望進白果果的紫瞳,眸光幾近噴火。
“你怎麼可能知道她的相貌?浴室的門那麼模糊,就算被你看清她的身高與體型,除非你有透視眼,她的相貌是絕對無法看清的!”
聽到張美娜的振振有詞,白果果滿意的勾了勾唇,抬手,就拍掌數下。
“不錯,不錯,原來花木蘭的女朋友還有這種本事,只是……”
頃刻,她掠了臉上的笑意,“只是像我這樣一個窮丫頭,怎麼也能讓你這麼一位身嬌肉貴的名模大小姐親自出面,來分析這一切呢?”
聞言,眾人一陣唏噓,包括皇甫老夫人,也包括皇甫木蘭,一瞬不瞬的凝視著神情有些慌亂的張美娜,他們的眸色越來越暗沉,深邃悠遠。
“你……你說得沒有錯,像我這樣的名模,今天真是中了邪,會站起來為你分析。”
張美娜輕咳幾聲,緋紅的玉唇嘟得老高,忙不迭收回視線,彎腰,伸手,想要拉起周邊的男人。
“木蘭,我們快去上班吧!等下遲到可就不好了!”
她搖著皇甫木蘭的手臂,又對著他撒著嬌,聲音嗲嗲的令人起了一地的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