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樹樹下了樓,夜木就收起了笑容,又變成那個邪惡腹黑的吸血鬼。
“你跟我來。”
他霸道的拉起她的素手,往餐廳走著。
“夜木你混蛋,又想找什麼破事來欺騙姐姐的感情?”
她嘟著唇,傲慢的說著。不情不願的跟著他,一副被人欺負的小媳婦樣子。
沈管家看他們都進去了,就放下手中的活計,淺笑著跟了進去。
心道:這個叫李樹樹的姑娘,還真是主人的剋星啊,說不定過不了多久,小主人也會活蹦亂跳的出來了!
來到餐廳,面前是一張長長的桌子,足足有十米長,上面鋪著乾淨的白色桌布,只是在夜木的面前,有一個透明的大空杯。
李樹樹心尖一抖,害怕的斜看著那個空杯子,嚥了口水,本能的,將手放在身後,緊緊護住自己的腕。
這人怎麼用這麼大的杯子啊?這三杯裝下來,估計她會變成乾屍,直接掛了!
“蠢女人,你怕我?”
夜木的語氣不溫不熱,不是疑問,而是篤定。
她微微一怔,不滿的說道:“你……說呢?我告訴你哦,我平時吃得很少,身上可沒有那麼多的血奉獻給你。那……過幾天我就要回去了!”
她後噘嘴的腹議,這不是廢話啊,你是吸血鬼,不喝血喝什麼?總不會學人類吃五穀雜糧吧!不拉死你才怪!
“回去?去哪裡?”
驟然,夜木起身,身後的椅子倏忽嘭一聲重重的倒地。他又伸手,緊緊的拽起她的圓領,藍眸中的陰霾若隱若現。
莫名的,他心慌了!這種感覺很奇怪,也很恐怖。
“我不允許你離開我的身邊!”
一字一頓,猙獰可怖,又好似對情人的狠戾諾言,字字深沉肺腑。
“咳咳……我只是隨便說說。”她假裝妥協,伸手,試著拍打掉他禁錮的大手,陪笑道:“誰讓你動不動要喝我的血,我……能不害怕嗎?會死人的呀!”
她總不能告訴夜木,她不是這個時空的人,來這裡是有任務的,是為了得到他最真摯的吻。要是這樣說了,估計她永遠也回不去了。
沈管家立在一旁,也是為李樹樹捏了一把冷汗。
主人啊,這幾百年下來,你難得找到一個喜歡的女人,就不要再耍酷,再嚇唬這個人類了。
聞言,夜木瞳孔一斂,深深看進她的紫瞳,似乎要看穿她的內心。
半響的對視。
下一瞬,他似乎想通了,倏忽鬆開了手,又優雅的坐了下來。吩咐著身後垂首待命的沈管家:“沈管家,我餓了,把我的餐點取來,記得要最新鮮的。”
李樹樹咳嗽得摸著自己的脖子,一聽不用割她的血喂這個吸血鬼,立馬喜笑顏開,跟著小心翼翼的坐了下來。
她面前有不少的食物,精緻的蛋糕,各色飲品,形狀不一的點心,應有盡有,皆是高品質的享受。
她也不客氣,抓起一杯溫牛奶,與一塊粉色的糕點,狼吞虎嚥的埋頭吃起來。
她吃得津津有味的不雅樣子,瞬間逗笑了夜木,他寵溺的搖了搖頭,這個蠢女人還說自己吃得不多,瞧她那狼吞虎嚥的樣子,好像他委屈了她似的。
估計是怕自己又要喝她的血,才故意拿明星的那些標準,來欺騙他吧!可他又不是傻子,怎麼說之前兩個人也一起生活過,她有多少食量,他曉得。
所以才讓沈管家早早準備了這些她可能會喜歡的所有甜點。
正吃得歡時,李樹樹靈敏的耳朵隱隱一動,是沈管家端著一壺殷紅的鮮血,步子穩健的來到夜木的身側。
他微微垂眸,小心翼翼的給夜木倒著漣漪的鮮血。
“主人,你的早餐取來了。”
“這是……誰的血?”
李樹樹嚥下口中的食物,戰戰兢兢的問著。不會又是從哪個無知的年輕女看護身上取來的鮮血吧?她是不是該感謝人家的大恩大德?
沈管家嫻熟的做完這一切,優雅的放下那半壺鮮血。接而,往夜木身後無聲的退了退,便又對著李樹樹微微一笑,道:“樹樹姑娘,您放心,這是從新請來的女看護身上取來的鮮血。”
沈管家似乎看出了她的擔憂,又垂首,補充道:“那個年輕的女看護是自願獻血給主人的,而且她的報酬是雙倍的。”
經沈管家這麼一提醒,說人家是自願獻血的,她若是再多說些什麼,似乎有些生事端的嫌疑。再者,人家姑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