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沐沐勾了勾唇,怏怏而笑,她上前走一步,吳小偉就後退一步。
直到他退無可退,高大的身子往他母親那輕輕一蹭,倏地頓住腳步。
“小偉,不就是一個小女人,女人再怎麼強能做出什麼事來,別丟了咱們吳家老祖宗的臉面。”
他的母親眉頭蹙了蹙,有些不太明白自己的小兒子,一向天不怕地不怕,怎麼就這會兒一副心神不定的樣子,又絞著一抹顯而易見的膽怯。
“不行,娘啊!這女人太可怕了,我先去山裡清醒清醒。”
吳小偉被花沐沐那副譏誚的眼神,甚至是她周遭所散發出來的凌厲寒意,嚇得渾身發顫,直接甩掉手中緊握的鋤頭,慌不擇路的轉身離去。
“想走?可是我不願意哦!”
花沐沐嘟著嫩唇,撒嬌道。目光如炬,瞳孔裡噙著一抹似有似無的興味。
接而,她紅唇輕啟:“起!替我好好伺候這位大帥哥!”
驟然,起字一落,原本被甩於地上的鋤頭驀地兀自立起,在半空中晃悠了幾下,“嗖”的一記,調準好方向,直衝吳小偉的後背。
“小偉,小心後面啊!”
其母嚇得雙目圓睜,看了看那把詭異的鋤頭,又瞧了瞧雙手環臂,準備看好戲的玫發女人。臉色倏地煞白,乾裂的唇瓣不由顫抖的發紫,一副見到鬼怪的模樣。
鋤頭飛起的快而準,直衝吳小偉的後背,他微詫的側身,心尖猛然一抖,就看到鋤頭自己飛了過頭。
“啊!鬼啊!”
他踉蹌得跑著,由於路面是傾斜向下,他連摔了好幾個跟頭,狼狽不堪。有幾次都是迎面撲倒,吃了滿嘴的灰塵。鋤頭見勢便狠狠的一錘刨下,距離他雙腳不到二厘米。
被刨起的新泥,皆灑到了他的布鞋面與捲起的褲腿上。
“啊!妖女,你快點讓那鋤頭停下啊!”
那老太太神色凝重,見自己的兒子吃了虧,急忙扯起大嗓門,對著花沐沐吼著,也忘記了害怕。
見她不理睬,老太太面露猙獰,突兀伸出一隻骷髏“魔爪”,作勢要狠狠揪住花沐沐的臂膀。
這還了得!
一直抿唇淺笑,準備看好戲的軒轅沐梨,一見有人要對自己的女人再次“施暴”,驟然紅袖輕揚,一股無形的動力,自袖管無聲而出,直接擊退了凶神惡煞的老太太數十步,最後她華麗麗的一屁~股跌落於地。
被突如其來的一股邪風推倒,老太太直接把責任都推到了花沐沐的身上,坐在泥地上開始耍潑,甚至蹬著腿,假裝受傷的哭了起來,嘴上還不斷罵著難聽的話。
她這一鬧,可把崔鹽花嚇壞了。
她慌忙放開一直鬧著脾氣的女兒吳曉花,將其輕輕推向花沐沐身旁,彎腰對著她女兒說道:“乖,去沐沐阿姨那邊。”
話落,她就蹲下身子,作勢要扶起她的婆婆,哪知人家根本不把她當一回事。
老太太一輩子做農活,力氣也大,雙手用力一甩,直接將崔鹽花蹲得不穩的身子,推倒在了地上,險些向後翻了一個大跟頭。
見此,花沐沐也知道要適可而止,畢竟用一些法術對付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百姓,是有點過分,可她就是看不慣這一大家子,時不時欺負無自保能力的崔鹽花的可惡樣子。
許是她已經結了婚,又許是她從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家庭,才會憤憤然的出手教訓他們。
軒轅沐梨突兀輕咳了幾聲,示意女人可以止住了。
下一瞬,花沐沐便收了下在鋤頭上的法術。
見鋤頭一動不動的靜止在了泥地上,吳小偉這才狼狽的爬起,沒有回頭,而是直接向遠處跑了。或許他該消化消化剛才的詭異情形。
從指縫裡一瞧,見自己的兒子已經跑遠了,其母就不想再裝了,兀自起身,拍了拍身後的灰塵。
她那深邃如潭的眸子,怨恨的瞪了瞪已經從地上慢慢爬起來的崔鹽花,對著她伸手指揮道:“鹽花,還不快去把那鋤頭給撿回來,你以為那不要錢買吶!”
“哦!知道了婆婆。”
崔鹽花癟了癟嘴,怯生生的去撿那把“作怪”的鋤頭,憑她的單純腦袋,估計想不到是花沐沐施的法,才讓鋤頭衝吳小偉刨去。
那老太太故作膽大的輕咳了幾聲,向院裡走去。越過花沐沐的時候,走得特別快。
屋裡可還有她的大兒子,她的膽子不由大了幾分。
花沐沐翻了翻白眼,微微垂眸,伸手想去牽小丫頭的手,